也是犯罪!
陈子墨沉默了会儿, 道:“我在宫中见到了她们。”
姚* 氏深知陈子墨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当下便问:“那两个丫头……”
陈子墨摇摇头:“她们什么都没说。”
“哦, 我……”
“就是什么都没说才糟糕,这两人居然与睿王相熟。”
姚氏一愣,睿王不是……
陈子墨苦笑,今日之前他也以为是这样,如今看来,是他想的浅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看着办。”陈子墨实在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姚氏,“你在家对我就算了,在外讲话也该注意些!”
姚氏眼睛一瞪,怒道:“你怪我?你居然怪我!?不是你让我去操心此事的?我……”
“娘你们怎么还不睡?”睡眼惺忪的儿子走了进来。两人的儿子是老来子,夫妻二人都有些溺爱,十二岁了,还住在父母寝房旁的隔间内。
姚氏见儿子穿得单薄,当下顾不得和陈子墨吵架,忙朝他招招手:“快过来,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穿这么点儿衣服到处跑,回头冻着了看你……”
姚氏的絮絮叨叨让她儿子有些不耐,他撅撅嘴,突然道:“爹,娘,你们是因为姐姐的事情在吵么?我将来一定不像姐姐那样让你们蒙羞!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姚氏与陈子墨俱是一惊,姚氏忙扶住儿子的肩膀,低头问:“谁告诉你的?你……”
儿子撇撇嘴:“还用别人特意和我说吗?你不知道因为她我受了多少委屈,”他不满意的大声嚷嚷,“你们为什么要生她?生她又不好好教她?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姐姐,我才会一直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
儿子的话像是一把利剑插进了姚氏心里,她忍不住狠狠拍了拍儿子的背:“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姐姐!?”
“你们偏心!她毁了整个陈家的声誉你们却还偏着她!”幼子不满地大吼,转身就要跑。
“慢着!”
陈子墨的声音让幼子止住了脚步,比起色厉内荏的母亲,倒是平时和颜悦色的父亲更叫他害怕。他战战兢兢扭过头来看着父亲。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却只能吐出一句:“不可如此无礼,无论如何,文君是你姐姐。”
儿子听完气得大吼一声:“我才不认这个水性杨花的姐姐!”说罢跑了。
姚氏还想去追,叫陈子墨拦住了,他疲惫地说:“我们为他做得够多了,谁又为文君委屈呢?”
姚氏闻言大恸,边嚎哭边拍打着胸脯:“我的文君啊!我可怜的文君!”
……
陈家的动静李舒妄并不知情,她与楚思离开宫里时,外头天色已经黑了。楚二却还在宫门口等着她两——饿着肚子等。
李舒妄多少有些羞愧,把手中的点心盒子递给楚二:好歹叫人垫垫肚子呢!
楚思把盒子又拉了回来:“诶,都出来了,吃什么点心?今日等着吧,我请你吃顿好的!”她一把搭上楚二的肩膀,心情不错地说。
楚二被她一带,身形一歪,不满:“好好走路不行么?”话虽这么说,但他脸上并无厌烦之意,今日皇宫之行对他们来说最大的收获便是得知楚昭尚且安全。
李舒妄没有参与楚昭和楚二的“友好沟通”,她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不多时,楚思便注意到了李舒妄不同寻常的安静,她不再与楚二嬉闹,跑到李舒妄身边问她怎么了。
“倒也没什么。”李舒妄说挠了挠头,“我就是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李舒妄看看楚思,有些犹豫的问:“禁军统领这个位置应该是皇帝心腹才能做的吧?”禁军难道不是直属于皇帝本人,为皇帝保驾护航的队伍么?这样的人,皇帝怎么敢不信他呢?可皇帝又好像分明是不信他的……
楚二和楚思相视一笑,且不论李舒妄的验尸本领,便是她这份敏锐,也很值得称道。
楚思冲楚二抬抬下巴:“你来解释解释吧。”
楚二也不推脱,头一句就告诉李舒妄,皇帝确实是不信任陈子墨的。
李舒妄不解:不信任,那还让他统领禁军?
楚二道:“姑娘不是京中人,大概不知京中除了禁军之外另有一军名叫飞鹰卫。飞鹰统帅陶正英那才是真正的皇帝心腹。”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来,“而所谓陈子墨,不过是先帝旧人推上来的狗罢了。”
这话信息量太大,李舒妄略略思索了一会儿,才理顺了这个逻辑:皇帝上位突然,手中缺乏权柄,不得不对先帝旧臣妥协,而这陈子墨就是妥协的产物之一。随着皇帝渐渐收拢权柄,看陈子墨越发不顺眼,索性增设了飞鹰卫,一步步将陈子墨边缘化。看今日陈子墨这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