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严闻樨没有跟着姚氏离开，她随手把李舒妄递给她的木偶放到一旁——茉香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转移到木偶身上——严闻樨捏起了茉香的下巴，茉香情不自禁地扭头挣扎起来：“放开我，你……”
“你是文君的二等丫鬟。”严闻樨猛地放开了手，她眯着眼睛看着茉香，“你家小姐出事儿了，你倒是一跃成伯母身边的红人？”
茉香沉默了会儿，讪笑：“严小姐，您这等大家闺秀和我们这种泥腿子丫鬟不一样，我们命贱，就跟那稗草籽一样，粘泥就长。我们小姐，那确实是个好人，可不能因为她好，她死了我就跟着不活了吧？”
严闻樨沉默地看着她。
茉香说不下去了，只能以：“人还是得往前看对吧？”结尾。
严闻樨的沉默让茉香以为她无话可说了，脸上又露出一些得意的神色来。
可对于李舒妄来说，她并不清楚千金小姐和丫鬟之间的纠葛，她只需要确认一件事就好：“这位，茉香姑娘是吧？”
茉香扭头看向李舒妄。
李舒妄对她笑了笑，称赞：“你有个好名字。”茉香，让她想起了某种熟悉的饮料。
茉香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她跟小姐读书识字不过数月已经识得大部分文字了。都说小姐是才女，但若是她托生到夫人肚子里，难道就会比小姐差嘛？未必吧！
“你似乎知道很多关于陈文君的事情？”
茉香嘴角的笑微微一僵：“我、我只是一个二等丫鬟，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问，问红霞，或者绿珠！她俩是大丫鬟……”
听见红绿二字，李舒妄微微恍惚，但她瞬间便从这恍惚里回过神来，重新举起那个木偶，摇了摇头：“但我觉得她们两对这个木偶没有你知道的多对么？”
茉香不说话了。
“跟我们回一趟大理寺吧。我想你很乐意把知道的告诉我们，对么？”
第237章 第 237 章
这次陈家之行, 不单单带回了茉香，陈家还把陈文君的遗物都给拿了出来。
那个消失不见的竹子络子也在其中，不过绳结已经断了, 像是从人身上直接扯下来的。李舒妄对络子研究不深。但是看这络子的紧密程度，还有丝线的光泽度，应该不是便宜货。
严闻樨见了那络子面色有些奇怪，她到底没忍住拿着那络子质问姚氏：“这络子摆明了是男子身上的东西！它出现在文君遗体上足以证明文君死前跟他见过！甚至说不定……他就是凶手, ”严闻樨死死地盯着姚氏，颤抖着问, “可, 你们怎么就能那么轻易的认了文君是失足落水！？怎么就能这么放过凶手啊？她是你们养了十几年的亲闺女啊！”
姚氏不言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 抹了下眼角, 冷冰冰的说：“本来一切都过去了，她也安息了, 是你非得把她的案子翻出来查的, 弄得满城风雨, 人人议论她！既如此，你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个什么来！”
严闻樨冷笑，她一定会把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严闻樨是没资格进大理寺的, 只能由严守律带着证物和茉香回大理寺。李舒妄和楚思算是蹭着严闻樨才能查这个案子，就更不能跟着去大理寺了。
但李舒妄可以向严守律或者说严闻樨提出建议, 而楚思当然也可以把从陈文君房间里带出来的东西昧下。
或者说, 她不得不昧下。
楚思把那块木头令牌在眼前晃了晃，她想她找到了那个可怜姑娘真正的“死因”了——楚思手里的令牌与楚昭从泾县带回的那只一模一样！
只是不知, 陈文君一个千金大小姐是怎么拿到这东西的……
“再来一杯么？”楚思的思绪被李舒妄一句话给打断了。
“不如再加些果干，我喝着味道有些淡？”楚思砸吧砸吧嘴, 她头一回喝加了干茉莉花和牛乳的茶，能喝，但是也没有那么好喝。
李舒妄尝了尝奶茶，认同楚思的意见，奶茶这东西还得是植脂末，不然总觉得不够味儿。
大宁早有煎茶、煮茶的习惯，往茶水里加花椒大料桂皮的大有人在，故而茶里加奶、加花瓣算不得多稀奇。
“等案子结了，我给……我让阿圆把珍珠和芋圆做出来。”没有植脂末总不能小料都没有吧？
这两样东西倒是楚思没听过的，多少有些期待。她又喝了口奶茶，还是喝不太顺口，于是便把茶盏放到一旁，说起了正事：“你真觉得跟踪那茉香能找到线索？”
“不确定，但线索太少，我们一个也不能放过。”李舒妄耸肩，她唯一迟疑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