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看出楚七来者不善,居然学起了他:“你可知萧侍郎……”
“来人!把萧家给我围了!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至于, 您二位,先跟我走一趟吧!”
“慢着!你们凭什么围住萧家,又凭什么带走我们两兄弟!?便是官府抓人也该有个理由吧?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楚七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佳的笑话一般,“你们草菅人命,强买别人良田的时候怎么不提王法?”
萧家兄弟二人面色一滞,楚七又道:“行,抓人的理由,我给你们,涉嫌谋反,这个罪名足够么?”两人面露惊骇之色,正欲分辨,楚七却抬手示意其他人动手。
而与此同时冯逢那儿好宴正酣。
老祖宗规矩,正经请人吃饭当然要请晚宴。虽然楚阎王给的时间短,冯家惯常宴饮,许多东西都成了惯例,因而倒也赶上了。冯逢为了尽可能把名单上的人都召集起来,绞尽脑汁想出了个“七宝会”。七宝远不止七件宝物,而是冯逢根据名单上官员的爱好,分别搜罗了各种宝物,囊括金银玉器、书画牙雕等等,可以说为了凑齐这些东西她几乎把冯家库房掏了个干净!
如此重本,若楚昭不能成事,那她真的只能以死谢罪了。
“小姐……”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冯逢睁开眼,眼中虽有不少红血丝,却依旧清明:“走吧。”
张叔摁住冯逢的肩膀,面色沉重道:“小姐,您可想好了?这一步踏出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张叔,我不需要回头路,我只要一把刀,一把能披荆斩棘,让我能带着冯家往前走的刀。现在,这把刀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若我不伸手去握,我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见冯逢主意已定,张叔便不再废话,只是默默收回手,站在她身后。
倏尔,有人进了房间,是楚五。楚五朝冯逢拱手:“冯姑娘,人到齐了,菜也好了,可以开宴了。”
冯逢盯着楚五看了会儿,问:“我可以相信你,相信楚大人吧?”
楚五坦然:“若此事不成,我必然死在你前头。”
冯逢默然,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大不了一死,还有人给她垫背,不亏!
宴会厅被装点一新,墙上的字画、多宝阁上的器物,每一件都吸引着众多来宾的视线。有些人呼吸不由变得急促,有的人忍不住拂须而笑,更有人在心里琢磨这冯家被榨了这么久还能掏出来这么多好东西……冯家到底有多厚的家底?
冯逢叫那些饿狼般窥探的眼神吓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但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放松,她狠狠吸了口气,故作平静的走进了大厅内……
李舒妄最严重的问题是高热,高热退了之后身上的擦伤反而是小事了。她神智彻底清醒后又向严闻樨打听起了公审的事情。
严闻樨面色犹豫,但看李舒妄神态坚决,还是将目前的情况大致说了说。不过,因严守律还没有真正融入大理寺,严闻樨又没资格到现场,对情况了解的不多,唯一一件能确定的事,就是顾耘的死亡导致了公审被迫中断。
李舒妄初听此事,倒没觉得有什么,直到严闻樨说这顾耘死的实在是邪门,又像是病死的又像是中毒了,说是这两天大理寺还要找京里最厉害的仵作给顾耘验尸呢!
“据说要开膛破肚呢!”
李舒妄微微一愣,这意思是……难道是,顾耘真的死了?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如果顾耘真的死了,那就代表计划出问题了……不行,她要去大理寺!
“诶,你干嘛?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大夫说……”
“严姑娘,现在的状况有点复杂,我需要去确认顾耘的死因。”
严闻樨一愣,虽说她知道李舒妄验尸技术了得,但大宁又不是只有李舒妄这一个仵作,白少卿又是秉公执法的人,她不觉得李舒妄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
而另一边,邢仵作看过顾耘的尸体后,皱着眉沉默了许久,最后道:“这具尸体,我并无把握,睿王府上有一位李姑娘手段高超,我二人合力想必能尽早找出真相。”
李姑娘三个字引发了一些奇怪的反应,白少卿、京兆尹,方阁老均面色有异,唐阁老和刑部尚书见这三人脸色不对,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李姑娘到底是谁。
“若她对破案有所帮助还不赶紧请她过来!”唐阁老皱眉道,他是不相信有女子可与邢仵作比肩,但既然对方提了,他还是愿意给邢仵作一个面子,不过,看这几人的表情,似乎这里头还藏了什么内情?“那姑娘不愿意来?既有这一身本事怎可怎可任随波逐流,自甘堕落?我……”
白少卿听得十分尴尬,却碍于对方阁老身不好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