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平和的看着顾桥:“说罢,你不是说见到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我现在又不愿意说了。”顾桥得意洋洋地说,她在等李舒妄苦恼、愤怒,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恳求她。
李舒妄偏过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白少卿,道:“她不肯说诶。”
白少卿皱眉:“顾桥,本官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若你还是执意如此,那本官只能不客气了!”
顾桥冷笑:“不客气?你要怎么不客气?杀了我?好啊,你来啊!”病痛的折磨已经让顾桥不怕死亡了,她甚至期待早日解脱。
白少卿被顾桥一句话顶回来,面色阴晴不定,李舒妄倒还是能气定神闲:“所以你叫我过来干嘛?就是为了看我一眼?”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你们,不单单是我爹是怎么死的,还有二婶,我知道你们一直很好奇珍宝阁对不对?”
听到珍宝阁三个字,白少卿眉头微动,他冲李舒妄使了个眼色,示意李舒妄从顾桥嘴里掏出些东西来。
顾桥捕捉到了白少卿这细微的表情,脸上不禁多了几分得意之色。但李舒妄对白少卿的暗示却并无多少反应。她见顾桥只是龇牙咧嘴,却半点想说的心思都没有,只能耸耸肩、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要先回去了。
顾桥冷眼旁观,她知道这是官府的手段,不过是在等她开口罢了,最后李舒妄还是回留下来、还是会问她,还是会……眼看着李舒妄要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顾桥终于忍不住了:“你难道对我爹的死一点都不好奇?”
李舒妄听到了顾桥的声音,但她并没有回头,反而顾桥着急了,她焦躁而大声地质问白少卿:“你就这么看着她走了?难道你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白少卿道:“我当然想知道,但李姑娘是睿王府的人,我能如何?”
“李舒妄!你不许走!”顾桥叫嚣道,“就算你不关心我是如何害了我爹的,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手头还有没有这些药么?又或者我把这些药用到了哪里么?”
听到这话,李舒妄终于肯回头看着顾桥了。
顾桥脸上顿显得意之色,然而在李舒妄的长久凝视之下,这得意很快就消失了,她又不想让自己显得矮人一头,故而固执地盯着李舒妄。
李舒妄仔细打量了一番顾桥,摇头:“这药你没有了。我之前便说过,你实际上并没有掌握这毒方,只是运气好,胡乱凑出一副来,而最后一颗又正好杀了个该死的人,总算是做了点好事。”她回泾县后要把这消息告诉郑萍,小丫头应该能开心地多吃一碗饭。
顾桥脸色顿时阴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若我没有,我爹是怎么死的?你……”
李舒妄怜悯地看着顾桥:“你可知你爹是因何而死?”
“废话,当然是中毒!”她亲自给的毒药,她能不知道?何况如果不是中毒而死,那姓白的找自己干嘛?
李舒妄歪头看向白少卿,那意思,你没有告诉她顾耘的真实死因?
白少卿倒是坦然,他本意不过是试探谁能想到顾桥那么痛快就认了……他知道顾桥还有藏着的东西没说,当然顺着问下去了。
顾桥阴着脸:“什么意思?”
“你父亲确实是中毒而死,但却不是你下的毒。”
白少卿听到这声音瞳孔紧缩,立马回过头去:“萧兆平!?你怎么会在此处!?”
萧兆平笑了笑:“少卿大人这话说得奇怪,我一个犯人,出现在审讯室不是理所当然么?您未免太过大惊小怪了。”
“来人!还不将这犯人押回牢房!”白少卿怒喝,然而里里外外无一人听他行动。
白少卿心知不好,下意识将李舒妄拦在身后,李舒妄叫他拉的一个踉跄,心中暗道一声晦气!这白少卿怎么能这么不靠谱!?
白少卿不知李舒妄心中所想,他只是害怕李舒妄在自己地盘出了事儿,回头楚昭会找他麻烦,因而只能尽力与萧兆平周旋:“萧兆平你可知你现在是重要嫌疑人,你若乖乖回牢里,我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你非要违背大宁律令……来日我只能秉公处理了!”
秉公处理?萧兆平叫这四个字逗乐了,他甚至笑出了眼泪,不得不用手擦了擦:“我说少卿大人啊,您可真是……您和黄少卿执掌大理寺多年,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白少卿神经骤然一紧:“你把老黄怎么了?”他和老黄同僚多年,虽然时有龃龉,但总有几分同僚之情。
萧兆平脸上笑意越浓:“我能把少卿大人如何呢?不过看他神色倦怠,却一直喋喋不休,实在是担心他睡眠困难,便想办法让他休息了。”
白少卿听得一阵心惊肉跳,休息,怎么个休息法?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