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转身,惊呼着看了眼他被踩脏的鞋子,忙不迭地说对不起。
“搬家了?”于新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后备箱,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
游朝和点头。
他似乎丝毫不惊讶她就住在隔壁。
一眼瞥到车里的那支毛笔,于新暮钻进后备箱,毫不费力地伸手拿出来,递给她。
游朝和感激地将毛笔放进行李袋。
“我帮你。”于新暮说着便要拿后备箱的行李。
“不用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她连忙上前阻止。
“朝气,你回家歇着,爸爸来搬就行了。”游钧从门口走出来,大声地说。
当见到一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站在游朝和旁边时,游钧傻眼了。
这么快就有男生找上门来了,这怎么让人放心。
空气就这么突然凝固起来。
游朝和下意识地抱紧手中的鞋盒,率先打破平静,笑着说:“爸,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就住在隔壁。”
“叔叔您好。”于新暮礼貌地问好。
“你好。”游钧拧着眉,眼神不善地点头。
于新暮坚持要帮她,她只好让他提一些轻的东西。
她看出了游钧眼神里的不友善,小跑到他旁边低语道:“爸,这就是前几天被我不小心打到的人,你不要那么凶嘛,你女儿现在还欠人家债呢!”
听此,游钧朝后瞥了他一眼,小伙子还不错,受伤了还坚持帮忙。
这才态度有所好转。
三个人一起搬行李,效率快了许多,游钧和汪雨霖有事要回去,临走之前特意叮嘱她:朝气,记得请小暮吃饭。
才几个小时,小暮倒是喊得挺亲切的。
傍晚的阳光洒在于新暮冷硬的下颌线上,乍一看他沉冷的脸变得柔和许多。
下午消耗了太多体力,收拾完行李后,她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
倏然,一阵手机铃声轰然响起,她吓得在梦里一哆嗦。
迷迷糊糊地滑动手机接听。
还未开口,那头便传来沉重的抽噎声,泣不成声地说着话:“和和,我发现郑子朗劈腿了!!!”
随之,对方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悲恸声。
游朝和立刻拿远手机,原本一片混沌的大脑瞬间清晰。
是秦愿的声音。
游朝和从沙发爬起来,安慰了她好一会儿,待到秦愿的哭泣声逐渐变小,她才起身换衣服,去公司接她。
秦愿是游朝和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在读初中以前,两家人原本是邻居,后来到了读高中,游朝和去了宁江中学,自此以后她一家搬到了宁江区读书,便和秦愿分开了。
但这么多年,两人一直都有联系,情谊不减。
郑子朗是秦愿从大学就开始谈的男朋友,她也搞不懂秦愿是怎么看上他的。
秦愿长相明艳娇媚,一头红色波浪卷,身材性感妩媚,读大学的时候那么多人追她,她偏偏选了郑子朗。
即使秦愿妈妈不同意,也要坚持跟他在一起。
游朝和在秦愿公司门口刚看到她,对方委屈巴巴地撅着小嘴朝自己跑来,一把抱住她。
她的身子不由得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
两人回到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小区里的路灯已陆续亮起,秦愿一想到伤心事便开始掉眼泪,一路上,游朝和不知道给她擦了多少次眼泪。
路过九栋的时候,迎面遇到两个高大的男生。
“嗳,怎么你也住这?”徐铭率先看到游朝和,声音痞里痞气地喊住她。
徐铭本想上前堵住游朝和的路,却被身旁的于新暮眼急手快地拉到后面去。
见状,游朝和只好回头讪讪一笑,“好巧啊……”
于新暮从黑暗中走出来,路灯晕黄的灯光正好照在他的头发上,如同洒下的一片金光。
此时,秦愿一边擤着鼻涕,一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们。
眼睛里都是泪水,完全看不清对面的人长什么样。
“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哭了?”徐铭上前走两步,仔细瞅着秦愿。
游朝和警惕地护住秦愿,不自觉握紧拳头,瞪着他说:“上次没吃到我的拳头,这次想试试?”
徐铭想到他哥被打后面目扭曲的样子,胆战心惊地往后退。
*
把秦愿安顿好,两人聊到晚上九点多,由于她们都没有吃晚饭,游朝和便点了两份外卖。
“和和你说,他和公司女同事一起吃饭,两人还坐在同一排,这是不是就是劈腿!”秦愿狠狠地咬掉最后一串羊肉,一脸地怒气冲冲。
“是!就是出轨!”游朝和高声附和着。
“要我说,这种男人根本配不上愿愿!”
“家里的香饭不吃,非要去外面吃屎!臭渣男!”
“和和,我告诉你,要是有男人追你千万不要被表象给欺骗了,男人在追你的时候最擅长伪装了……”
两个女生在二楼的阳台一边吃,一边大声地骂,直到夜里开始下起小雨,两人才消停。
住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