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件事告诉于主任,于主任说过两天再观察一下,如果症状没减轻就要住院了。
刚到十一点,于新暮合上电脑,脸上没什么表情,“朝气,带你去买条新裙子。”
游朝和呼吸稍滞,收拾背包的动作暂时停下,没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要买裙子?”
于新暮不情愿地瞥了一眼裙子上的污渍,缓缓开口,“你裙子被弄脏了。”
她恍然,无所谓地一笑,“不用啦,我回家换一条就行了。”
没想到他这么细心。
回到玉锦别苑,游朝和准备下车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于先生,你胸口还痛吗?”
“不怎么痛了。”
“那我明天还需不需要去看你?”
既然身体已经痊愈,似乎也没必要探望了,况且两个人每天都能碰见。
“要。”于新暮眼眸黑白分明,嗓音清澈有力,“你答应过的。”
“要对我负责。”
游朝和怔住,愣愣地陷入深不可测的黑眸中。
他自带一种压迫感,冷冽矜贵,声线沙哑撩人,说出的请求让人无法拒绝。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尤其是最后一句,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却有一丝暧昧不明意味。
片刻,她收回视线,嘴角泄出笑,“那明天见。”
*
周五下午,于新暮没有回公司,在家里收拾杂物,特意请了一个钟点工阿姨过来打扫卫生。
尤其是徐铭的房间,凌乱不堪臭气熏天,他把不需要的杂物都扔了。
整理了一番,看起来舒心许多。
徐铭下班回来后,钻进房间一看,以为他走错了房间,进进出出三四次才确认是他房间。
随即,发出一阵不满地吼叫声。
“哥!我的东西怎么全没了?!!”
“你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扔我东西?!!”
……
于新暮捂住耳朵。
一堆破烂当成宝一样放在房间里。
徐铭怒气冲冲地噔噔噔跑下来,鼻息间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瞅见家里四处干净敞亮,于新暮向来爱干净,他没多想。
怒气无处发泄,徐铭一气之下跑回房间打游戏。
第二天早上九点,游朝和拎着一个水果篮和一箱牛奶,抱着一束鲜花,手臂上勾着一个墨绿色袋子,里面装着于新暮的雨伞和西装。
她把东西放在地上,按着门铃。
良久,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呦呵,游大小姐终于想起来赔礼道歉了啊?!我哥现在伤好了才过来……”
游朝和撇着嘴,暗自腹诽,这么清秀的小伙子,偏偏长了一张嘴。
徐铭一边喋喋不休,一边乐呵呵地接住她手中的礼品。
一进去,便闻到一股青草和鲜花的香味,仿佛进入到春天的世界。
她坐在沙发上,寻找着花香的来源,视线落在餐桌上的白色透明花瓶。
花瓶里插的是粉色的牡丹花,周围有绿色茎叶点缀,看起来灵动又温柔。
两个大男人,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这时,于新暮从楼上下来,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短袖衬衫,修长的腿套着一条宽松的浅色牛仔裤,一套休闲装,倒柔和几分脸上的冷冽感。
游朝和站起身,关切地问:“于先生,你那伤应该痊愈了吧?”
说完,陡然想起昨天她问过一次。
于新暮示意她坐下,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一只手一直抚摸着胸口受伤的位置,懒懒地说:“感觉还有些痛。”
昨天不是说不痛了吗?
今天又复发了。
徐铭端着两杯温水过来,亲眼见到于新暮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禁脚步一顿。
他哥什么时候学会骗小姑娘了?
空气陷入静寂。
游朝和拿起沙发上的墨绿色袋子,把雨伞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脸上带着笑说:“于先生,西装和雨伞放在这,顺便还给你。”
“西装我干洗过,放心穿。”
徐铭把杯子放在桌上,瞄了一眼桌上的雨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哥在游大小姐面前怎么这么反常。
又是唬人又是借东西。
像一只疯狂开屏的孔雀。
于新暮眼睑垂下来,眸色沉了几分,他伸手拿杯子,散漫地“嗯”一声。
也不知他在不在听。
她自顾自笑吟吟地点头。
游朝和想到于新暮帮她搬家的事,父母再三嘱咐她请人家吃饭。
她抿了抿嘴唇,拿起水杯,双手摩挲杯壁,提议道:“我今天请你们吃饭,也当作感谢于先生帮我搬家了。”
听到搬家,徐铭彻底坐不住了。
不可置信地看向于新暮,惊讶地问:“哥,你什么时候帮人家搬家,我怎么不知道?”
于新暮睨他一眼,没理他。
转而勾起唇角,看向游朝和,应声,“好,就今天中午。”
*
游朝和觉得三个人少了点,于是把秦愿喊过来。
考虑到于新暮的伤口还在恢复中,便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