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结上下翻滚,突然觉得有些燥热。
男人欣赏女人,女人自然也可以评判男人,在这一刻,梁枝想的是,就算有朝一日乘胜集团破产清算,程清淮流落街头,他也可以凭借这身皮相和经年养成的气质,获得一个优渥的环境。
只是梁枝没想到,她的这番话在未来会一语成谶。
车内的氛围变得有些凝滞,梁枝初次见到程清淮,压根不熟,自是没什么话说,把手机上下左右的翻了个遍,余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程清淮的身上,她自以为看的很谨慎,却不料男人对目光格外敏感。
夜色已深,司机将车开的格外平稳,程清淮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翻看着文件,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镜,令他看起来沉稳许多,也让梁枝对他的身份有了实感。
乘胜集团如日中天,能掌舵这么一艘大船的人绝非寻常之辈。
丁锐启家也有些产业,只是放在程清淮跟前,多少有些不够看。
刚刚的宴上,另外几个被带过来的女士曾小声讨论过程清淮,说他气质优雅,为人处事十分有一套,不怎乱玩,算是少有的儒商。
而且那张脸,放在娱乐圈也能够有一口饭吃,真不知道他最后会娶哪家千金。
想到这,梁枝垂眸,长睫遮住那双杏眸,与她无关。
迈巴赫停在了梁枝小区门口,梁枝与程清淮礼貌告别:“多谢程总,待会还要辛苦程总将锐启送回去。”
疏远和亲昵的称呼让程清淮的唇瓣轻勾了了一下,平光镜遮住他眼底划过的锐色。
“丁少是我朋友,哪有什么辛苦,梁小姐路上小心,晚安。”
梁枝踌躇片刻,最终才吐出两个字,“再见。”
少年时代有一个流行很久的拆解,晚安二字等同于我爱你,梁枝从知道这个拆解后除了格外亲近的人外,她从不说晚安,这大概就是她对于爱情这件事最奇怪的坚持。
目送梁枝与门卫打招呼走进小区,程清淮摘下眼镜,收起平板,将袖子的纽扣和颈间的纽扣扯得更松一些,对司机沉声道:“将他送回去吧。”
这一路,丁锐启始终没醒,直到他们家保姆来接人,他才挣扎着醒过来,傻笑着与程清淮告别。
程清淮淡淡的挥手,随后迈巴赫便毫不留情的开走。
车厢内只剩下他与司机两个人,司机也是多年替他开车,知道他的习惯,通过后视镜看到他眉头紧皱,便知道他的的心情算不上好,所以升起隔板,将后座的空间留给他一个人。
程清淮的长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片刻,给打了好几通电话的秦执礼回拨回去。
电话瞬间接通,他的声音充满冷意:“有事?”
现在的程清淮哪里还有刚刚对梁枝那副矜持守礼的模样,他的眉头紧锁,那双滥情的眸中透着淡淡的嘲讽。
“你真打算抬举丁锐启?就算他们家现在有点货,你也不用低三下四成这样吧。”
就刚刚在席间,他对待丁锐启那叫一个和颜悦色,除了他弟弟盛清煜外,就连秦执礼在他这都没几次这么好的颜色。
“不是为了他。”程清淮淡淡的打断。
秦执礼突然想起端倪,张嘴胡乱猜测,“不是吧老程,难道你看上人家女朋友了?!”
“没有。”程清淮否认,秦执礼是个大喇叭,没有影的事情,传出去对人家女孩不好,他随意找了个理由,“他女朋友跟盛清煜长得有点像。”
秦执礼:“你在瞎胡扯什么啊?盛清煜知道了会气死的吧!”
……
第二天,梁枝在闹铃响起后起床洗漱,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早餐后匆匆乘地铁赶往公司。
这是她的来到沪市后日复一日的生活,跟着丁锐启去吃的那顿饭,倒像是误入了不属于她的世界,彼此都只是匆匆的过客。
丁锐启很忙,梁枝也很忙,关于那天的喝醉,丁锐启也只能是让楼下的花店送来一束花,替她点了几天外卖,从微信上道了几次歉,除此以外,他都奔赴在外地的高铁和飞机上。
梁枝的工作性质注定了她两点一线,偶尔下班后在租房里看着电视,吃着外卖时,她也会觉得有些寂寞,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最会忍受的便是孤独。
丁锐启在一周后回到沪市,他迫不及待的给梁枝打来电话:“枝枝,明天就是周末了,待会我带你出去玩吧。”
梁枝将最后一个凭证录入系统,闲散的伸了个懒腰,拿起杯子时才发现没了水,起身去往茶水间,边走边道:“去哪?”
“我一个朋友在山上开了个赛车场,这几天有聚会,你跟我一起去吧?”
又是朋友,梁枝忍不住皱眉。
净水机的水注入杯子,很快就接满了一杯水,梁枝端起来喝了一口,脑中却在想着借口回绝丁锐启。
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丁锐启话堵了回来:“我这趟出差还给你带了好多礼物,我们都一周没见了,你就来陪陪我好不好?”
“枝枝,我的好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