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归途。
午后本就让人犯困,闲暇的时刻难得。
躺在沙发上睡过去的梁枝没看到手机闪烁了一下,是一条程清淮发过来的消息:
[在你家楼下了。]
……
这一觉睡的挺久,梁枝醒来时已经下午五点了,日暮西落,丁达尔效应在房内与尘埃便便起舞。
吴盼还在睡,她若是估摸着没错,那个又菜又爱喝的姑娘恐怕要睡到月上枝头。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早就不知道放到了哪里,梁枝抬手关了电视,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看到了程清淮的那条消息。
再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
程清淮他总不会还在楼下等着吧。
连忙回过去,询问程清淮在哪,却如同石沉大海不见踪迹。
他那辆车的钥匙还放在玄关的柜子上,眼下却有些让梁枝觉得不太好意思。
怪她睡得沉,手机也调了静音,没有及时接到程清淮的消息。
好在程清淮也没让她等多久,这次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梁枝接起,喊了句:“程总。”
“嗯。”程清淮的声音有些散漫,透过听筒落入梁枝耳中,“忙完了?”
梁枝没好意思说自己睡了过去,只能打了个马虎眼嗯了声。
“行,那辛苦梁小姐给我送趟车,我这边有点忙,走不开。”
“这是应该的。”
人都到楼下了发消息来问,结果晾了他五个小时才回,他现在主动说让梁枝送,梁枝自然没有多言。
手机上收到了程清淮发来的定位,是他们第一次遇见时去吃饭的那家公馆。
梁枝的表情凝了一瞬,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她怕吴盼醒来找不到她,给她留了个言说有事出去,路过门口的穿衣镜时才想起自己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她又转念一想,还个车就回来,穿什么哪有人会在意。
踩了双轻便的运动鞋,拿起手机和车钥匙迅速上了那辆黑色的越野车。
扫码抬杆时,梁枝才想起她故意将车停在这的坏心思,本想着让程清淮来付一次停车费的,结果还是要自己掏。
……
那边程清淮这通电话是当着秦执礼和温斯霆的面打的,三个人在房间内的小桌上打斗地主。
温箬沁捧着她的平板看宝宝巴士,还时不时抓他爸手中的大王给丢出去,气的与温斯霆同伙的秦执礼去捏她脸。
“你个小囡囡,专挑你爸手里最大的牌往外丢是吧。”
闺女被捏,当父亲的哪能忍,一巴掌拍在了秦执礼手上,沁沁也有样学样,跟着打了秦执礼一巴掌。
“捏什么捏,狗爪子收回去!”温斯霆道。
“嘿我说你们爷俩可真行,老程,我不跟他们玩了,这把我怎么着都要你赢。”
程清淮真用不到他让,自己放了个连对,又丢了个炸弹,十分轻易的赢了这局。
撇了眼手机,也就接着这个机会给梁枝去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牌已经让秦执礼重新洗好发好,“梁枝妹妹?”
“嗯。”程清淮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秦执礼乐了:“老温,你知道这小子干了什么事吗?他前天差点没赶上市里开会,就是为了专门送人姑娘去分手,你说哪里有这么损的人,说的冠冕堂皇,你忙,忙什么呢,忙着陪我们打牌玩?”
温斯霆看了眼手里的牌,问了句:“这么痴情?”
“就你话多。”程清淮骂了句秦执礼,冷冷的甩了对三在桌子上,不知道还以为多大的牌。
秦执礼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喜欢嘴碎,程清淮越不爱搭理他他越上劲,“行了,你也别装什么大尾巴狼了,拐着弯的想见梁枝妹妹,现在人家都分了,你还不直接上?”
“我有我自己的节奏。”
“嘿。”秦执礼乐了,“行,你的节奏就是等梁枝再找一个你真去当小三。”
“我看行。”温斯霆也赞同。
这话越说越没边,程清淮冷冷的甩了两个王炸了秦执礼的顺子,将手中的牌排排序就丢了出去。
他想抽根烟,顾忌沁沁在这,又忍了回去。
“温斯霆,你约我来打牌的时候可没说他也在这,下次他在的场子你别喊我了,说话这么不中听,嘴卖给收废品的恐怕都卖不了几个钱。”
温斯霆不掺和他们俩的事,笑着把沁沁的平板收了,“你们俩自己商量,闺女,咱说好了,看半个小时要——”
温箬沁拖着长音接话:“休息休息小眼睛——”
秦执礼也没了打牌的心思,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是,我的嘴卖废品不值钱,你的嘴卖废品可值钱了,死鸭子嘴硬,钛合金的嘴收废品的可愿意收了呢。”
程清淮:“……”
他们说话没避着小朋友,沁沁扑到温斯霆怀里,眨眨眼问道:“爸爸,死鸭子的嘴巴为什么会硬啊。”
这句话让秦执礼发出巨大的笑声。
看时间差不多了,程清淮懒得在这里继续搭理秦执礼,从温斯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