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自己的态度,“你有什么事吗?”
“呵。”一声轻笑响起,随后是拉开车门的声响,“那我过去找你。”
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身姿挺拔,肩宽腰窄,走的路溅起浅浅的水花,明明应该是很狼狈的淋雨状态,他却是一如既往的从容,几步路的功夫,额前的碎发被打湿,大手直接接过梁枝的伞,伞面将二人的身影笼罩住。
“梁枝,你可真没良心。”
这句话只是感慨,程清淮没有就这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将拎过来的食盒塞到梁枝手里,“醒酒汤,缓解头疼的。”
梁枝却不想要,“我头不疼,谢谢你的好意。”
程清淮敏锐的察觉到梁枝在刻意的跟他拉开距离,眸色一暗,态度强硬了些:“拿着。”
“我说了我不要。”梁枝也起了反骨。
雨越下越大,吴盼的晴雨伞很小,压根笼罩不过来程清淮与梁枝,伞面偏向梁枝,没一会,程清淮的背就被浇了个透彻。
“没有毒。”
程清淮盯着梁枝的眼眸,语气软了几分,“酒吧里的酒都是高浓度的勾兑的,昨天你喝了那么多,肯定会不舒服。”
提起昨夜,梁枝的表情有了变化,她闪躲开程清淮的目光,下巴微抬,看起来不想让步。
以往在谈判桌上无往不利的程清淮遇到了他人生中最棘手的问题,一碗醒酒汤成为了拉锯的关键。
梁枝道:“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是我真的不想和什么醒酒汤,程总,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我准备回家了,您……”
一切重回原点,女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抗拒,落在程清淮眼中,扎的他有些疼。
梁枝俨然成为了一道最难的数学题,放在他的面前令他无从下手,昨夜还能坐在一起看路灯和拍照,今日明明两人在同一把伞下,却仿佛隔着山海,无法触碰。
程清淮的眸色冷了下来,他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碗醒酒汤,她屡次推拒,究竟是因为这碗汤还是不想再与他有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很明显,这碗汤我不想喝,雨挺大的,程总你体恤下属,但是我承受不住,所以你不用特意为我做什么。”
被雨水打湿的碎发落下水渍,程清淮眼底透着淡淡的冷,他好似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想质问梁枝,却发现所有的话到了嘴边什么都说不出口。
梁枝穿了一套米白色的分体蕾丝衣裙,通身精细,及脐的上衣衬得她身形纤细,同时又显得她有些弱不禁风。
那双潋滟着水意的双眸中有些红意,像是没怎么休息好,不施粉黛的面容上也是倦意。
衣服是程清淮挑的,赵勤发照片给他时,他一眼就看中了这条裙子,而梁枝此刻跟他想象的完全一样。
只是程清淮忘了,就算梁枝穿着像一朵小白花,她却依旧充满韧劲,从来不受别人主宰。
“所以,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只是因为你喝多了?”
“是的。”梁枝不卑不亢,直视程清淮的双眸。“我喝醉了。”
程清淮想笑,又有些笑不出来,这大概是他最挫败的时候,雨水打在他的背部有些疼,他看了梁枝许久,梁枝也任由她看。
最终程清淮什么都没说,把伞和保温桶都硬塞给了梁枝,冒雨而来又淋雨而去。
沪市的这场大雨来得突然,随着黑车不见踪影,梁枝硬撑着的脊背突然松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少写了一点,最近大姨妈,而且家里都在看比赛,很难专心写,明天补上,抱拳了!
29 生病(修)
◎他心仪的对象不心仪他◎
这场大雨来的突然, 虽然早有预兆,但还是让不少人都措手不及, 程清淮从梁枝家离开又去了一个应酬的场合,喝了点酒,在当天晚上就起了高烧。
赵勤半夜请来家庭医生,为他挂上了盐水,但到底还是惊动了程涯臣。
第二天一早,程涯臣与盛凝驱车赶来。
程涯臣这几年身体不太好, 退居二线在家休养,大儿子执掌公司没出过什么错,小儿子在娱乐圈闯荡, 早就有了自己的一番天地, 被多少老友都羡慕过他的悠闲生活,整日侍花弄草, 惬意的不行。
但他也没忘记这一切都仰仗着谁, 在得知程清淮生病后, 他立马就赶了过来,赵勤帮他开门,喊了句董事长和盛总。
盛凝是程清淮的继母,她与程清淮关系还好,虽然做不到真的亲如母子, 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 最早那点龌龊早就消失不见,平日里也能当做家人相处。
再说了,盛清煜常年不在沪市, 程清淮将他那份孝心弥补的很到位, 他安排高奢品牌每个月都往家里送动力, 看在柜子里那成排的限量款包包的份上,她巴不得程清淮能健健康康的多赚些钱给她。
“外面高温还能到三十度,就昨个儿下了场雨,你怎么就病倒了呢?”盛凝站在床边看着这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