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疼,所以早早的依仗上了拐杖,这帮助他行走的器物现在也成了最顺手的利器,程涯臣抬手就要打。
“你听听你说的这都是什么混账话!”
程清淮可不是小时候站着任他打的年纪了,自然是要躲的, “我说的是实话, 离婚分隔财产,把我判给后妈也行,还有一件事, 您一直在老宅种花养草, 怎么消息传的这么快, 昨天发生的事情,今天就传到你耳朵里了?”
程涯臣:“你这么厉害你自己猜呢?”
程清淮绕过办公桌,按下了内线的座机,赵勤立马接通:“程总您说。”
“让曹耀给我滚进来。”
不到一分钟,曹耀就探头进来,呲着个大牙傻乐,“哥你找我?”
有的时候人和人的命运真的不同,曹耀是曹伯的老来子,比盛清煜大比程清淮小,毕了业以后给程涯臣当助理当了不到两年,程涯臣宣布退休,程清淮正式接手乘胜,所以刚上了两年班的曹耀就在老宅陪着曹伯和程涯臣过起了养老生活。
看到他这么自在,程清淮很难给他好脸色看。
“把从昨天晚上到今天,给你打电话打听我跟我女朋友事的人列个名单给我。”
“啊?哥你要这个干什么?”这下他不探头了,老老实实的走进来,“我先证明一下我的清白啊,我是今天早上接电话的时候不小心被老爷子听到了,绝对不是我告状的。”
“你有那个胆子?”程清淮反问。
曹耀立马表忠心:“当然没有!”
程涯臣不满程清淮这么逼问曹耀,出言训斥:“行了,你跟耀耀好好说话,别凶来凶去的。”
一个是不听话,天天气的他跳脚的大儿子,另外一个是在跟前卖乖又善解人意,从小看到大,没什么心眼的孩子,高下立见,程涯臣的心都快偏到天边上了。
程清淮看了程涯臣一眼,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做派。
曹耀:“这么久没来集团报到,我哥肯定想我了,但是哥我跟你保证,我一句话都没说,都是他们在说。”
流言有的时候就像春天的柳絮,尚来不及收拢,一阵风就吹的四散而落,秦执礼敲打是敲打了,但是总是有人想要挖掘一些一手消息,才会让这些话飞的越来越远。
程清淮已经过了争宠的年龄段,而且程家早年间,因为他‘争宠’也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曹耀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只是一贯的打着圆场,缓和着这对早就有裂痕的父子关系。
“确实想你了。”程清淮顺着他的话道,引得程涯臣诧异的看他,像是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一般。
曹耀寒毛都竖起来了,立马老实,“您有话直说行吗?”
什么想不想的,他光听都觉得脖子后发凉。
“爸,曹耀借我几天,他好歹也是港大管理系毕业的,天天给你开车太屈才了。”
“你打算干什么?”程涯臣问。
“新工业园的项目,我这边一时半会找不到人接手,先让他跟着吧。”
听完这句话,曹耀心底有一块东西轻飘飘的碎掉了,他刚逍遥了没几年的‘退休’生涯,就这么暂停,随时都会投入即将到来的苦日子里了。
“你跟耀耀商量。”
程涯臣是不管的,老宅那边没什么事,需要他出席的董事会一年到头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曹耀的日常就是跟着他在老宅外的一亩三分地里除草捉虫,这些活程涯臣自己也能干的过来。
“曹耀?”
程清淮的声音带着询问,那双看电线杆都深情的桃花眼中一片深黑,仿佛凝聚了深潭,令曹耀不敢直视。
他这个哥现在属于上位者的气势越来越强,旧王归田,新王如日中天,他只能苦笑,咬紧了后槽牙:“当然没问题,为您分忧是我的荣幸,哥。”
“好弟弟。”
……
解决了心头一桩大事,程清淮的心情不错,而且晚上的应酬因为领导临时有事所以改天,他空出一晚上的时间,快下班的时候给梁枝发消息,约她晚上出去吃。
程清淮是不忙了,梁枝可忙起来了。
陶总大概是看张怀阳气不顺,安排下来了一堆不属于他们组的工作,导致整个财务部的其他组来交接工作的时候又同情又庆幸。
同情的是,他们的工作变得这么多,庆幸的是,分出去的都是其他组的工作。
谢霄逸都不得不被拉过来顶大梁,他们整个组都焦头烂额,七点多的时候,张怀阳气疯了去找陶总干了一架,回来就组织大家下班。
“不干了不干了,就这么干下去我们连着上二十四小时的班,一个月都整理不完这些陈年烂账,姓陶的从哪个窟窿掏出来这些家底,真不怕查出来什么问题,大家一起遭殃!”
说完这席话他就安排梁枝也谢霄逸先走,他留这最后收尾。
整栋大楼还有几个部门也在加班,走出大楼门,梁枝才看到五点多的时候程清淮给她发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