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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垫那刻, 一整日的疲劳来袭,梁枝觉得哪哪都酸痛,却也不太想动,放任自己被周公拉去下棋。
程清淮洗完澡出来,先去侧卧看了眼, 确认梁枝不在后才关了外头的灯, 轻轻的推开主卧的门,床上的女人已经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
他却没什么好心思,在床头柜翻找出来计生用品, 洗澡后的水汽还未彻底消散, 他就这样直接的贴在了梁枝身上。
薄唇去寻女人的娇软的唇瓣, 一点一点的轻啄。
梁枝始终没有动静,他才直接覆身上去,遮挡住了落在梁枝脸上的灯光。
窗外的雨急促起来,将整个丽城彻底笼罩,高楼之上浮现起了薄薄的雾气,更是让弯弯的月儿躲的不见踪迹。
花被雨水浇使透彻,透着些萎靡旖丽之姿,只是爱花的人没有在此处,好一副美景被这漫天的雨独自欣赏。
雾气蔓延上了落地窗上,昏暗的灯光处,透出几句不合时宜的对话。
“我好困,我要睡觉……”
“快了。”
这都是谎言,女人气闷的在男人肩头咬了一口,两个小时前他也是这么说的!
可这一口却成了火上浇油,男人轻笑一声,腾出一只手捏住了那张作乱的嘴。
“轻点咬,疼……”
娇气的倒是成了他。
“你才要轻点!”
张嘴说话的间隙就被善于捕猎的男人寻到了契机,攻城而入。
雨水打在街边的绿化之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带着些难掩的急促。
整个城市都已经进入了睡眠,唯有酒店最高层的卧室里还透出光,交颈的影子落在白墙之上,对坐相拥,女人的发丝来回起伏,声音被雨水敲击的粉碎,连不成一句话。
“你……有完没完……”
迟迟未能得到满足的男人附耳过去,断了她停歇的心思,“枝枝这么棒,我舍不得结束?”
“而且你连我们的关系都讲不出来,我就自己选,梁小姐,以我的能力能应聘上岗,成为你的朋友吗?”
‘朋’这个字,他咬的很重。
梁枝的意识早已经崩溃,只知道攀着身前人的肩膀,感受着他带来的,如同窗外迟迟未能停歇的雨势。
……
梁枝得以安稳的睡过去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
崭新的睡意被蹂躏的没法去看,床边散落着衣衫和橡胶制品,程清淮抱着梁枝去清洗后,把她放到了侧卧的床上。
主卧的床像是被人泼了水,潮湿的无法入睡。
做完这一切,他才钻进了被窝,与梁枝肌肤相贴,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已大亮,昨夜的雨停歇,将整个天空都洗刷的干净澄明。
昨夜程清淮和梁枝来的晚了些,卧室的窗帘就这样拉开,导致第一缕阳光肆无忌惮的落入房间后,洒在了梁枝薄白的眼皮上,她往身侧男人怀中躲了躲,让恼人的阳光没办法侵扰她的好梦。
可随着时间推移,梁枝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旁边就像是躺了一个大火炉,还有越来越热的趋势,挣扎着睁开眼。
“程清淮,程清淮?”梁枝喊了两句。
身侧的男人没有反应。
这有些反常,要知道在家的时候,每天早上都是程清淮先起,去楼下跑一圈再带回来早饭,除了他连轴转出差的时候,梁枝没怎么见过他睡懒觉。
她挣扎出一只手,贴在程清淮的脖颈,入手滚烫,他因为昨天淋了雨,正在发烧。
梁枝躺不住了,起身去找了瓶水半哄着他喝下,又去找前台要来医药箱和退烧贴,把退烧贴贴在他的额头,电子体温计在他的耳廓发出滴的一声,红色的液晶显示屏跳出来的数字让梁枝眉心一跳。
快要四十度了。
她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过去的程清淮摇醒,“别睡了,我们得去医院,你在发高烧。”
程清淮的脑袋埋在她的肩颈哼哼唧唧的说不清楚话,出乎意料的粘人,快要一米九的男人像一只大狗狗,头发柔顺,却又透着几分可怜。
再硬的心墙也逐渐破开,梁枝去他的行李箱里帮他找了套宽松一些的休闲服,又用手扒了扒他的眼皮让他清醒过来,“你要是继续睡我不管你了,穿好衣服,我去楼下前台问问有没有车,送你去医院。”
程清淮清醒了一瞬,把手机递给梁枝,“有司机的电话,你不用问了。”
联系好司机后,房门被敲响,是前台的工作人员:“您好,这是昨天程总交代的换洗衣物,是根据您的尺寸准备的。”
梁枝接过,问道:“他什么时候跟你们说的?”
“昨天晚上不是我值班,您要是需要的话我这边可以帮您查一下备注时间。”
“不用了,谢谢。”
房门关上,梁枝的眼眸落在手里的袋子上,心情有些复杂,就像是她口口声声的说着不爱吃糖,却在触碰到糖的那刻,就无法忘记其中的滋味。
……
医院内处处飘荡着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