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眼中带着些疲乏,把薄薄的风衣丢到后座,黑衬衫勾勒出男人紧实强壮的躯体,在这么高的车子内依然有些狭仄。
“也就程总面子大,让我专程来接你。”秦执礼一边打趣一边发动车子,“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用去那边了?”
“赵勤休婚假,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司机,真是辛苦你了。”程清淮不痛不痒的回答。
两年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所有人都在往前迈步,曹耀完全可以独当一面,成为了程清淮的左膀右臂,赵勤娶到了如花美眷,司机徐哥因为当年的那场车祸伤了身体,转去了安保部当一把手。
只有程清淮呆在原地,不相亲不见人,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中。
申市的工业园已经投入了使用,两年前的塌方虽然没有触及筋骨,但多少伤到了元气,那段时间是乘胜集团内斗最凶的时候,各个部门各个分管总都各怀鬼胎的想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工业园的项目成了最好借题发挥的枪。
董事会的几个长辈倚老卖老,在各种会议上指责程清淮这个决定做的太独断,没有从实际情况考虑,甚至有人还想干脆换了他,扶持自己的人上位。
程清淮擅长壁虎断尾,直接让渡新工业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申市的城建,并且城投介入,成为了他继续推进这个项目最大的底气。
利益有所降低,但确实省心了不少,用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建起规模不小的工业园,目前全面竣工,昨天才办完竣工仪式。
程清淮:“不用驻守在那边了,可以抽空陪你喝酒了,今晚有没有局,我去坐坐,松松骨头。”
“不用我陪你喝酒,你先准备喝你的喜酒吧。”秦执礼道。
“什么意思?”程清淮拧眉。
他最近一个星期连轴转,就是为了早日结束申市的事情,程涯臣有跟他打了几次电话,但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他不想听,敷衍几句就挂掉。
莫非程涯臣背着他,做了什么?
“方家的产业上个月敲钟上市,方悦宁出任副总,这段时间老方总跟你爹经常见面,已经有媒体传出消息,程家与方家联姻,好事将近。”
程清淮:“……”
他掏出手机上网搜了一下消息,确实有一些媒体小报用这件事大做文章,标题起的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沪市第一豪门贵公子迎娶新妇,程方结合,是要抓住经济命脉?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程清淮看的直皱眉,跟盛清煜说了声让他拿钱办事后,失了喝酒的兴致,“老秦,送我回家吧,我去趟老宅。”
秦执礼也不打算放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踩了脚油门,“我送你过去。”
从机场到程家老宅的路程不远,半个小时的路程被着急看热闹的秦执礼缩短到二十分钟,在主楼前停下车时,正好赶上程涯臣宴请宾客。
方家的父女俩坐在宽广奢华的客厅中,程涯臣在一侧陪着,他笑语晏晏的,哪里有面对程清淮时蹙眉冷淡的样子。
曹伯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却还是舍不得离开程家,程清淮和盛清煜做主让他在老宅养老,不做什么重活,顶多剪剪花,弄弄草。
“小淮回来了?”
曹伯的声音吸引了客厅里正在交谈的人的注意。
程涯臣:“你看这不是巧了吗?悦宁,你清淮哥哥还是跟你有缘分,知道你要来,他特意赶回来了。”
方悦宁不接话,面带害羞状。
程清淮站在客厅内环视了一圈问道:“盛姨呢?”
提到盛凝,程涯臣的表情僵了一瞬,那双和程清淮如出一辙的眸子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她出去逛街了,你找她有事?”
“给她带的礼物在车里,想交给她。”
程清淮已经浸淫职场多年,知道该怎么处理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大吼大叫只会让人窥探到他的不成熟,他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对待不同的人。
下方家父女的面子不是什么好事,他甚至可以坐下来跟他们一起吃顿饭。
秦执礼挑了挑眉,看热闹的参与了这场各怀鬼胎的饭局。
……
夜里,梁枝把花花哄睡以后,终于得了空闲可以继续她的学习,怀孕期间她就开始学cpa的课程,当年没有时间考,她今年一定要拿证。
王姨把阳台上晾的衣服收起来,仔仔细细的叠好,两人共同生活了两年,已经无话不谈,她在路过梁枝的时候看了一眼她记的密密麻麻的笔记,问道:“今天盼盼是劝你回沪市?”
“嗯。”梁枝没抬头,“她觉得沪市那边教育资源好,对花花的未来更好一些。”
“她说的也没错,沪市的户口肯定要比这里的好一点,下午的时候我带着盼盼在楼下遛弯的时候,听小区里的其他宝妈说,他们家孩子从几个月就开始上早教了,像咱花花到现在都没开始的,居然是少数。”
“才一岁就要这样,往后可怎么办哟。”
想想王姨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