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顺便用被子蒙住自己,想要借此来隔绝病毒:“你们别进来!”
说话声音太急,扯到了干涸的嗓子,她没忍住,藏在被子里发出剧烈的咳嗽。
只是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晚了,房门被打开,花花被程清淮扶着站在地上,歪头去分辨这个嗓子哑了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妈妈。
“梁枝,你怎么了?”程清淮的眉头皱起,倒是没有上前,隔着门跟床上隆起的一团说话。
“我可能被花花传染了。”
梁枝的声音又哑又闷,像花花以前站在公园看到的水鸭子,她立马嘎嘎乱叫起来,惹得两个已经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大人有些无语。
程清淮抢先一步证明自己:“我没教。”
梁枝:“……我知道。”
她真的全好了,才会这么活泼。
亲妈吸了吸鼻涕,忍住了对女儿突如其来抽象的嫌弃,“你先把她带出去,我们俩隔离一下,方便给我送杯水和体温计吗?”
回答她的只有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把自己全部的缩在被子里时,被黑暗和温暖包裹住,眩晕逐渐停歇,梁枝忍不住放松下来,眼皮格外的沉,在意识即将被拉去会周公的那刻,有人扒拉被子,将她蒙起来的头从松软的被子中挖了出来。
梁枝睁开眼,与程清淮四目相对。
“你干什么?”她的嗓子依旧是哑的。
“带你换个地方休息。”话音落下,梁枝整个人隔着被子被人抱起,程清淮随意掂了一下,她的体重与两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都过了两年了,她吃的饭都吃哪里去了?
“我自己能走。”
梁枝不乐意被程清淮这样抱着,跟抱花花有什么区别,他作为花花的爸爸抱孩子是天经地义,抱她又算什么?
程清华的脚步顿下,“等你慢悠悠的走上楼,女儿早就冲出来了,你也不想让她再次感冒吧?”
他没动,也没将梁枝放下来,只是停在那,像是在让梁枝自己选择。
梁枝的思绪停了一瞬,随即用被角挡住了脸,“你走快点!”
“好呢,梁小姐。”
跟花花呆久了,一些语气词他说的信手拈来。
身体的酸痛得不到缓解,明明有些鼻塞的鼻翼却止不住的飘来独属于程清淮的木质馥香,有力的小臂圈住她的腰身,突然拉进的距离在某一刻跨越的时间的鸿沟,直至她被轻轻的放在二楼主卧的床上。
装潢布置与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梁枝无法控制的回忆起,他们第一次过火的sex就是在这张床上。
她享受过最极致的快乐,导致她在孕晚期时被激素支配,曾经做过几个梦,那几个梦无一例外的都是在这张床上发生的。
玻璃杯被轻轻的放到床头柜上,程清淮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把杯子放在她的唇畔,让她先喝一点,润润喉。
“我自己可以的。”
梁枝大概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多么的惹人怜惜。
晶润的杏眸因着发烧,显得更为脆弱,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唯有脸颊有两朵不正常的红晕,放在一些人眼里,简直是最好的兴奋剂。
恰好,程清淮也是其中一员。
但他惯用人皮藏住野兽的魂,什么都没说,又把杯子往上举了举,意思是没得商量。
梁枝:“……”
她是生病,又不是残废,这两年内多少次都是她自己挺过来的,怎么程清淮现在跑她床前装大孝子。
男人的指尖轻触杯壁,看起来没什么耐心,“你要是不想要我用杯子喂你也行,我可以嘴对嘴喂你,但是我想梁小姐肯定也不想我生病,女儿没人照顾的吧。”
“……我可以告你猥亵。”
“行,亲你的时候我会记得拍照片,但是要是不想这样的话,你能把水自己喝了吗?”
程清淮一大早不知道在发什么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劝着自己,只是被喂一杯水而已,又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还要指望他看孩子呢,梁枝垂下眼眸,有些乖顺的喝完了这杯水。
“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情记得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跟我发消息。”他似乎只是来喂一杯水,但阵仗这么大,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搞得跟梁枝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发烧生病的可是她!
房门在身后被掩上,程清淮在门口站了一会。
上下习惯的摸索着兜想要找一根烟,什么都找不到后才想起他在打算戒烟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烟都扔了。
从二楼平台可以看到餐厅,花花坐在宝宝餐椅上,阿姨正在给她喂辅食。
惺忪平常的日常让他难以保持平静。
若是他没有去酒店找这母女俩,是不是梁枝就要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生病的孩子,等她生病时,母女俩坐在床上对着哭?
烦躁的情绪险些让他刚刚在卧室里就将梁枝强硬的控制起来,像两年前一样把她关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
可这两年他已经有了长进,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