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有了不少明显的白发。
“哈?谢团长他媳妇儿, 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杜婶子还是顾忌沈粲粲身份的,说话还算客气。
“谢团长,管好你媳妇儿, 听说你家里都是你做饭收拾家,你这是娶回个媳妇儿还是个祖宗伺候?要我说, 她懒你收拾一顿就勤快了。
哦,我倒是忘了,人家沈粲粲同志不一般,是咱们师长的闺女,还是厂长呢,这不得好好巴结才对?”
杜长顺对着谢沉澜一顿冷嘲热讽,他看出谢沉澜和谢父以及谢玉堂关系不好,还和他们说起关于谢沉澜和沈粲粲在家属院传遍了的那些事儿。
“杜团长,我媳妇儿很好,我乐意把她当祖宗。至于你,作为一团之长,业务能力上怎样姑且不说,家事也糊涂,别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谢沉澜一向沉默寡言,可不代表别人欺辱到他和妻子头上了还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昨天杜长顺在陶瓷厂给沈粲粲难看,今天各团切磋的时候他对杜长顺单方面实力碾压,并没有向以往顾忌他年纪大有所谦让,至于现在这番话算是善意的警告。
杜长顺气不顺,现在身上还疼着,要不然也不会明着和谢沉澜过不去。
他身手没有谢沉澜厉害,现在试图言语嘲讽也没占到便宜,还承受对方压迫性极强的视线,此时犹如困兽一样焦躁,看到李盼娣抱着小赔钱货,后面还有三个赔钱货呆愣地杵在门口,毫不犹豫要把气撒在她们头上。
“杜团长,把气撒在女人身上是最无能的表现,难道你有自知之明……”
沈粲粲这话又把杜长顺一口恶气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堵的难受。他干脆一把将李盼娣推开,“一家人”有说有笑的进家,苏小丽走在最后,看见李盼娣狼狈的模样笑得开心极了。
“哎呀,我儿媳妇坐月子可见不得你这种一脸苦相的人,不然怎么能养好身体呢?我乖孙有我和他杜奶奶疼,这么一大家子人实在容不下没用的人,这天也不冷,麻烦你们母女在外面对付对付吧”
苏小丽对李盼娣单纯是瞧不上肆意欺辱,但对谢沉澜和沈粲粲,一个伤了他儿子,一个居然不识好歹看不上他儿子的两个人是恨到了骨子里。可她硬要追究,谢玉堂是要倒大霉的,她只能憋着,想到自家儿媳沈皎皎像变了个人一样越来越厉害了,说不定以后谁占上风呢?只能且走且瞧着。
一声巨响,是苏小丽朝里面把大门合上了,甚至防着李盼娣母女回去,还落了锁。
李盼娣头发垂着,抱着望娣坐在门口,眼圈通红,倒是没有哭,这是茫然地盯着沈粲粲。
门里时不时传出来的欢声笑语和门外母女几人一片惨淡形成鲜明对比。
“粲粲婶子,你能帮帮我们吗?清霞婶子说你很厉害的。”
小梅和小婷把手都拍红了,也没有人来给她们开门,转身看到一直没有离开的沈粲粲。因为白天才见过,而且她们对这这个陌生却愿意对她们施以援手的婶子十分有好感,此时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情况下,也只能求助她了。
“小梅、小婷,你们还想回到那个家吗?要是想回去婶婶和叔叔可以帮你们,但你们之后在家里会遭遇什么事情,婶婶也不知道,但料想不太好。”
不是沈粲粲心狠,站在这里看着两个孩子被拒之门外,使劲儿拍门却无人理会,她只是想让孩子们接受现实慢慢冷静下来后再提出她的解决方法。
果然两个女孩儿沉默了一会儿齐齐摇头,她们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现在来了新弟弟,以后会更加难过,甚至连学都无法继续上。
“李姐,你不是说想改变自己吗?那现在就开始怎么样?还是说你对这里还有留恋,还想继续这样的生活?”
沈粲粲又看向李盼娣,按照习惯她应该叫一声李嫂子,但杜长顺那样的根本不算个人,甚至连畜牲都不如,她叫李姐是希望她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附庸杜长顺那样的男人没有自我。
“我……能做什么呢?我乡下来的,除了一把子力气会干活,什么都不会。”
李盼娣黯淡无光的眼神亮了一瞬,转眼又恢复死寂,她是想改变的,可她缺乏自信。
“你愿意改变,剩下的交给我们,你可以先到陶瓷厂坐月子,清霞姐有一个认字本子,她会先教你认字,之后你先在陶瓷厂打扫卫生保障基本生活,闲余时间学习怎么做陶瓷。慢慢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沈粲粲是有善心,但她不是圣母,让李盼娣自食其力慢慢独立起来才是对她最好的帮助,不然四个孩子倚靠谁呢?
趁着天色还不算晚,沈粲粲和谢沉澜将晚饭送到杜教授那里,然后带着李盼娣母女几人去找陈清霞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