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囊都不敢看谢沉澜,心里五味杂陈。
“这位老伯,孩子从小就得学会正确的是非观,做错事可不怕,只要道歉了,以后再也不犯就好。若是小时候欺负人,是非不分,身边的大人也不作为,以后长大说不定就成危害社会的罪犯,他们身为保家卫国的军人,我身为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自然是义不容辞担起这责任!您一家人也不想宝贝孙子学坏了吧?”
人群中走出来一位儒雅的青年,远远的目睹谢林宝欺负人,小小年纪从眼神以及说话间不难看出他是非观以及一些认知出现了问题,若是不纠正以后定会成大祸,他刚才扔下箱子匆匆跑来救安安兄妹,但慢了一步,知道她们平安后才想到自己的箱子,于是折返一趟。
海浪岛的人们最崇敬的除了部队的军人就是学校老师,纷纷附和,让谢荣好好教育孙子,可不能小小年纪就养歪了。
谢林宝因为爷奶还有他爹护着才敢嚣张跋扈,现在发现他们一个个靠不住,他爹和爷爷让人教育,至于他又瞎又聋的奶奶一个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岁安、谢岁穗,对不起,我错了!”
谢林宝也自身难保,见那位老师开始对着叽里咕噜说各种听不懂的话,他耳朵疼,只想赶快道完歉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被谢沉澜放开的一瞬间,跟一只灵活的胖猴子一样跑到谢荣身边。
“爷!我们快走,我脑袋疼嘴也疼,我要吃红烧肉才能好!”
谢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想问谢沉澜要钱的,现在目的没达成还这么大年纪听一群年轻人“教育”,老脸都丢尽了。
“老二啊,我知道爹以前对不起你,但即便是断亲了你还是我儿子,你妈……苏姨现在耳聋眼瞎,脑子一会儿好使不会儿不好使,你弟弟也是个没本事的,家里家外全靠我支撑着,你侄子还是个早产儿,身体不太好,得□□细粮和肉补着,我真是没办法了……”
谢荣从前只在谢老爷子面前装可怜示弱过,他觉得在谢沉澜面前得维持老子的尊严,但现在都什么田地了,他也是豁出去了。
“二伯,婶娘,我嘴疼,想吃红烧肉,求求你们了。”
谢林宝得到爷爷的眼神暗示,按照原来的计划可怜巴巴地央求。
一家子老弱病残的,身上的衣服还补丁摞补丁,一家子瘦巴巴的,唯独谢林宝是个胖墩墩,但是个脏兮兮的黑小子,也不像是吃得多好。向来都是同情弱者,谢沉澜和沈粲粲一家五口,谢沉澜高大威武,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而沈粲粲和三个孩子白白净净的,身上的衣裳也□□成新特别干净,大家这么一计较,这心自然就偏了。
“这位同志,既然你爹已经向你低头认错了,他肯定是真心悔过的,你是个有本事的,还是要管着这一大家子啊,不然以后出了什么事也影响你前途不是?每个月给些生活费,平日里多去关照关照,这都是为人子女应该的。”
“他媳妇儿,婶子知道你心疼你男人,但这毕竟是他爹,你们还能不管?这是要让人戳脊梁骨的啊?”
刚才那位青年也觉得谢沉澜和沈粲粲不应该太过绝情,帮着说和。
谢荣目的即将达成,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面上不显,拉着小孙子继续装可怜。
“老二,爹年轻的时候糊涂,对不起你,爹以后会补偿你的。”
“我娘的嫁妆你都挥霍完了吗?前些日子不是还张罗着给谢玉堂娶妻吗?”
谢沉澜这话一出,有女儿的婶子们听见谢玉堂二字,突然想到他就是海浪岛上难得的金龟婿,就算带着娃也不影响大把姑娘想嫁给他。
“唉?仔细瞅瞅,这人还真是谢玉堂,不过前些天还看见他穿得白白净净,带着眼镜特别斯文,就和这位老师一样,现在怎么这副邋里邋遢的模样?谢家大哥,你不是放出话来要给未来儿媳家三百块钱彩礼,还有三转一响吗?怎么拿着前妻的嫁妆,不管前头的儿子,现在又问人家要钱?你不会是想要这钱给你小儿子娶媳妇儿吧?”
“原来是这一家子,平时打扮的跟城里人一样,今天大变样还真没认出来,我小孙子还说你家天天吃肉,家里还摆着新新儿的三转一响,不像没钱的啊?”
众目睽睽之下,沈粲粲气得一把甩开谢沉澜的胳膊,将三个孩子拉着径直走向谢荣,在场的人看到她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不过想到什么又不得不套近乎的模样,更加好奇了。
“公公,您是还想认谢沉澜这个儿子吗?”
谢荣一头雾水,目的没达成,当然是想认啊,他下意识点头。
“不瞒您说,谢沉澜他每个月的津贴除了孝敬爷爷,大哥大嫂一家在戈壁滩那边日子不好过,我们做弟弟和弟妹的也不能不管,时常也得接济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