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所以我比你们先一步长大啦。”
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有点孩子气。
孟依臣没控制住,眼泪突然从眼眶中滴落。
祝岸连忙安慰:“别哭呀你们,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阿尔瑞克突然开麦:“谁哭了,把‘们’字去掉!”
明明在哽咽,他死不承认哭了。
“你的身体状况如何?”束夕影问。
束夕影想问祝岸如何在禁忌空间活下来的,但现在不是时候,比赛仍未结束,金塔战队依旧危险。
祝岸看起来很糟糕,如果没有那层皮,束夕影怀疑对面的人是一具骷髅。
“还好呀,”祝岸连忙说,“刚刚吃了顿好的,不然我能更快到呢。”他转移话题,不让大家担心自己,“小栖没事吧,我看直播你被重叶攻击了。”
矢野栖:“我没事我没事。等科林科赛场结束后,我请大家吃好吃的!”
祝岸:“好啊,我现在的胃口肯定比以前更大了呢。”
再聊下去会没完没了,束夕影及时制止。
“那么,我们继续接下来的比赛吧,”她说,“一起继续。”
……
……
祝岸觉得好疲惫。
明明才入场不到十分钟,他的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你还好吗?”束夕影要求祝岸时刻开启摄像头,方便他们观察他的状态。
祝岸看起来很累。
他的手指在颤抖,操作过程频频出错,若非队友及时救场,他可能会撞上巨木或者掉下悬崖。
他的脸色很苍白,整个人好像虚脱了。
祝岸在禁忌空间独自生活二十六年,吃得少睡不好,身形逐渐消瘦,精神愈发萎靡。
他感到无力。
以前他是跑得最快的那一个,不管做什么事都特别有冲劲有活力,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现在,他多动几下就满头大汗。
“你好……”阿尔瑞克想说“你好虚啊”,一看到祝岸努力掩饰疲态的样子,话到嘴边,改口,“你要不休息会儿?”
祝岸说:“不用,就当复健活动了。”
他跟许门前辈说,他也想当军人,如今看来不一定能实现了。
祝岸被救出来后,专门注射了几支营养剂,助力他尽快恢复。可惜营养剂的功效有限,祝岸的大脑反应力、体能体力都大不如前。
祝岸感到害怕,他真的要给队友拖后腿了吗?
但他又舍不得退赛,他已经走到第四赛场了,他都重新归来了,他的队友都为他的回来感到高兴,老天凭什么不让他打比赛?
祝岸红着眼眶,忍着不哭。
队友的压力都很大,不能让他们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他咬牙坚持,尽量跟上队友的节奏。
束夕影时不时看一眼祝岸,观察他的情况。
被重叶拖住的时候,临时小队在不断靠近,幸亏重叶只是个b级异变植物,他们很快解决了它。
束夕影时时刻刻都在分析现状,调整状态。
金塔战队还有几分钟的自由行动时间,他们趁机找到不少物资,便于接下来的持久性战斗。
束夕影没像之前那样考虑行进速度,而是战斗规避。
她重新设定路线,利用地形和遮挡物躲开不少敌人,相应地,他们的前进速度变慢了。
全队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质疑。
因为祝岸相信束夕影的所有决定。
因为其他人担心祝岸的身体。
晚上,天彻底漆黑,束夕影见周围没有红点,让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和吃饭。
束夕影单独与祝岸连线,问他情况如何:“还扛得住吗?”
祝岸想哭,明明他比束夕影大,可是看到对方还是想喊老大:“老大,我好想你们,我好担心出不来。”
祝岸的状态很差,为了不拖后腿,回归赛场后的他一直不敢走神,更别说讨论这种情感话题。
此时松懈下来,最信赖的老大问他还好吗,他的鼻头顿时酸了。
他不太好。
他怕死在禁忌空间,再也见不到父母见不到朋友,更怕父母朋友为自己感到难过痛苦。
最后的时间里,祝岸已经在等死了,他无法想象许门前辈如何坚持了六十年。
祝岸感到后怕,如果救援者晚一点点,一分钟、一小时,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无疑是幸运的,至少他等到了救援者。
祝岸回来后,匆匆吃了顿营养大餐,打了几剂营养剂,连父母都来不及见,便急忙赶回赛场。
他不记得那顿营养餐的味道,也不记得工作人员嘘寒问暖的内容,他就想早点回归比赛。
和队友一起。
“你回来了,我们也都还在。”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