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凑在一起说话的人,猛然间听到自家老大在身后发出如此威震八方的声音,都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陆舒然也转过脸,刚好对上顾惊绝的一张黑脸。
虽然平时的顾惊绝也几乎很少有表情,但和现在这种黑锅底的表情还是截然不同的吧。
陆舒然干脆地走到队里其他人的前方,挡在前面:“报告团长,我们都是猎战团的成员,关系好,‘勾肩搭背’,又怎么了?难道团长希望我们之间势同水火才好吗?”
“你平时经常这样?”顾惊绝却答非所问。
陆舒然显然没看出什么问题,抬手勾住身旁
顾惊绝这时候是真的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用力将陆舒然扯开。
其他人都看懵了。
纷纷猜测陆舒然到底做了什么让顾惊绝如此之生气。
也不对啊,之前两个人关系还挺好,毕竟同甘共苦过。赵航心里也疑惑呢。
“陆舒然,你还有自己是女人的自觉吗?”顾惊绝压低声音在她的耳畔质问。
陆舒然露出疑惑的表情:“团长,你是不是真的有健忘症啊?怎么才一会儿就忘了。刚刚不是还说过,猎战团,没有男女,只有猎战团员。”
“但你不一样!”顾惊绝听到她这么说,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哈?!”陆舒然不可置信地望着顾惊绝。
他,他刚刚说了什么?自己应该没听错吧?
“我是说,你至少现在身上还背着这个身份!你不是陆家知书达理的大小姐吗?给我守点规矩!”
“你急什么?你不是不要我这个未婚妻嘛?就教训我要恪守妇道了?”陆舒然其实也是觉得501队这几个队员性格豪爽,所以才不拘小节和他们做兄弟的,被顾惊绝这么一说反而好像她做了多不见不得的人的事情似的。
“不管我娶不娶,我现在都有权利管你!”顾惊绝说完,将陆舒然重新推了回去。
“陆舒然毕竟是女性,希望你们以后能够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顾惊绝说完便转身走了。
陆舒然对顾惊绝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团长说得也对,是我们没跟神医把握好分寸。”黑胖摸着脑袋嘿嘿笑了一声说道。
“不要理他发神经。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各队集合!”没等他们继续闲聊,赵航便一声召唤,将他们列队整齐。
顾惊绝观察了一眼一个个
“现在是下午一点,今天早上的体能训练就先免去了,马上开始,进行负重行军,适应丛林地形,5点前回到营地。山林里一共被我和几位连长放置了三百颗彩球,其中红色50颗每颗值10分,黄色100颗每颗值5分,白色150颗每颗值1分,最终结算”
居然第一天来就有比赛……
“值得注意的是,可以抢夺。”顾惊绝缓缓说出后四个字。
陆舒然不由心头一惊。
这就有点要命了,可以互相争夺,那不得打起来。
不过也没关系,她可以选择苟到最后。
“一旦可以抢夺,伤害在所难免,但不允许恶意将人重伤。点到为止。”赵航补充道,“对了,刚刚团长没说,我们还有赏罚机制,最终获得分数最多的队伍,将可以减免明早一半的体能训练,但一分未得的队伍,将会加重一半的重量。现在,训练开始,大家还请注意安全。祝你们完成任务。”
可恶!用训练量来当奖惩方法,未免也太过分了。
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哪个人不想偷懒呢!
陆舒然倒是没觉得他们能得第一,但一分未得也不行,这是不让他们苟啊。
一行人进了山林,很快便朝不同的方向跑了出去。
“我们找个地方为圆心,每个人朝着不同方向去找,找到球就回来,志在不被罚就可以。然后回去苟着。”陆舒然建议。
“同意神医的话!”
“我也同意!”
队里四个人现在视陆舒然为神医,只觉得她话绝对没错。
陆舒然走了一圈,拔了几颗草,递到几个人的手里:“这个草,你们搓成球带在身上,能防不少的蚊虫。”
边疆的雨季,虽然冷,但却又潮湿,中午下午温度又特别热,
几个人连连点头,说定了如果不小心出了意外,受伤了之类的,就立马回到圆心等待同伴就好。
众人分头行动,陆舒然抬眼看了一眼周围高高的树木。
她并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山林里行动,过去她也帮着外公在山上采草药,虽然地势不如这里危险,但也算有经验了。
陆舒然一路走一路标记。
一颗树下的白色小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白球?!”陆舒然没想到自己运气竟然这么好,这不是直接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原来白球这么好捡,难怪只值一分。
小心将白球放在口袋里收好,她考虑是不是先回和同伴们约好的地点。
她回头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状况,又走了大概百米,没再发现彩球,便决定打道回府。
安全重要,只是人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陆舒然刚抬脚往后退一步,突然一根埋在泥土里的绳子便锁在了她的脚腕上。
不好,是个陷阱!
陆舒然没来得及逃脱,那根麻绳便快速被人拉起,她被倒吊着,拴在了树上。
“抓到了抓到了!”有个兴奋的欢呼。
“抓到什么了?这么早抓到,可能他还没找到球呢。”
陆舒然听到周围几个男声,下意识地按住自己藏着白球的口袋。
“让我看看,这是谁啊?”一个不怀好意的男声阴阳怪气道,“这不是那个丑女嘛!”
陆舒然被倒吊着,脑袋眼睛都快充血了,眯起眼睛仔细一瞧,才看清楚了,好巧不巧,抓住自己的这个人,正是之前和她在大巴车上起了冲突的男医疗队员。
“放我下来,我也没什么身手,没找到彩球,就不耽误你们继续抓人了。”陆舒然挣扎了一下说道。
“放你下来,肯定是要放的。但冤家路窄……”他阴恻恻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