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似朵馥郁的百合。
纯洁、干净。
与放浪形骸的酒吧格格不入。
她似乎被下药了,如蝴蝶翅的双睫不断地颤。
于是,lennart的心忽然跟着一颤,一种陌生而莫测的情绪,如火花倏然闪过。
酒杯碰地一声撞在吧台,玻璃杯里的酒撒在桌上。
随后,lennart到了女生的面前。
蝴蝶的双翅停止颤动,安安静静搭在下眼睑。
女生脸蛋白净如瓷,她睡得不安稳,秀眉紧紧皱着,似初生的懵懂小兽。
lennart的心脏有力、不规则地一下一下跳动。
“哥们,合伙儿玩呗?”周围男人吊儿郎当地朝他道。
lennart抬眸,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单词:“geh!”
走开!
lennart的长相凌厉,气质矜贵,有种久居上位之感,他轻轻扫了周围周围觊觎许玫的男人们一眼。
酒吧音乐太吵,众人其实没听到lennart的低呵,可一触及到lennart的如冰刀的目光,众人立即打退堂鼓。
lennart轻而易举将许玫抱起,带她离开酒吧。
酒吧老板默默在吧台注视着一切,没上前。
酒吧包厢内。
justus忽然道:“我还是出去看看rosalie吧,她初来乍到的,一个人打车,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emilia朝余下四个新生笑道:“你们学长就是人好,多热心!”
justus离开包厢,外面的吵闹的音乐声顿时入耳朵,夜深了,酒吧人更多,justus在一堆欧洲人面孔里搜寻,却没瞧见一张亚洲女性面孔。
justus皱眉,走出酒吧,朝街道上瞧了一眼,也没有,他返回酒吧,用德语问老板:“rosalie呢?”
老板道:“你来晚了,已经被人接走了!”
“你怎么不帮忙拦着?”
“拦?怎么拦?那男人看起来十分有钱、不好惹,我怎么敢拦?”
“操tm的!”
justus骂出一声‘国粹’。
他想起许玫嫩得能掐出水的皮肤,纤细、绵软的腰肢——谁知道居然让别人捷足先登。
justus有些恼怒,他回去,临至包厢,他推门进去。
“这么快?”emilia惊讶。
justus捏起一个笑,温和道:“我没瞧见她,应该是已经回去了吧。”
四个新生没太在意justus的话,他们虽然跟许玫是高中三年的同学,但却并不熟悉。
许玫很少和人打招呼,总是埋头学习,也就是和老师关系好点。
大家继续喝酒。
……
夜越来越深,很快,月亮降下去,阳光透过窗户,洒到床上。
许玫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宽阔的房间内。
这不是她租的公寓,公寓是单间,很窄,就十几平,而眼前的房间少数也有三十平。
床很宽阔、柔软,与她单人床截然不同。
许玫有些慌张,垂头,掀开毯子,见自己仍然穿着昨天的裙子,身上也没不舒服的感觉。
她顿时松了口气。
记忆开始复苏,许玫想起昨天自己请求一个男人送她回公寓,而她似乎并没有报出公寓名。
所以,男人是把许玫带到他的公寓了么?
许玫顿时红了脸。
太麻烦人了。
她立即起身,地板上贴心地放了崭新的女式拖鞋,许玫穿上去,发现正合适,床头挂了一件漂亮的白纱裙,许玫没穿。
她叠好毯子,随后,推开房间的门,客厅更加宽阔、豪华。
厚厚的米色窗帘被拉开,一架漂亮的钢琴摆放在临窗的位置。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客厅亮堂堂,家具崭新,富丽堂皇,空气里氤氲着玫瑰花香。
眼前的美好景象冲淡了许玫处于陌生场景的紧张。
许玫循着清脆的刀具碰撞声,在餐桌旁找到了男人。
男人穿着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西装熨烫得笔直、干净。
他垂着头,颀长的手握住刀叉,不急不慢地切三明治,袖口叠得整齐,昂贵的黑曜石袖扣在阳光下光滑流转,他右手戴着劳力士手表,姿态优雅、高贵,俨然上流人士。
听到声音,男人拿刀叉的手停下,抬头,淡淡看向许玫。
沉沉地睡了一觉后,许玫现在完全清醒过来。
她与男人四目相对,男人眼眸深绿,深邃迷人,像是无边汪洋里的漩涡。
不可预测而极具侵略性。
许玫不由得心下一悸。
她只觉自己在男人面前像个白纸似的,轻易被看穿,她有些紧张,勉强按耐住想后退的冲动,小声开口:“谢谢您。”
“lennart·schulz.”男人却回道。
“我的名字。”
许玫下意识地跟着lennart念了一遍。
由于德语独特的发音特点,德语读起来,有种凶残、怒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