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快速敲击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画面里,是一堆代码。
lennart去美国留学时曾主修过计算机,他很容易地根据公寓wifi,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侵了所有连wifi的设备。
很快,电脑的显示屏上密密麻麻显示出各个设备的画面。
lennart神色冷淡,一目十行,如看垃圾一样地视线扫过迅速公寓里的各色信息。
突然,他眼眸一顿,手指停止滑动鼠标。
他瞧见了许玫的高中校友们正热火朝天地谈论她。
与此同时,lennart找到许玫的设备,他敲击键盘,利用代码悄悄获取电脑摄像头权限,并把许玫的电脑摄像头录制的画面移到自己电脑的显示屏中央。
画面里,许玫在电脑旁皱着秀眉,她脸颊鼓鼓的,婴儿肥软糯,乌黑水灵的双眸里尽是烦恼。
许玫正在纠结如何完善ppt。
真傻啊。
真可爱啊。
lennart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开始期待周天。
不,不止是周天,应该说,他开始期待着以后了。
他和许玫的以后。
“rosalie.”
lennart舌头卷起,抵在上颚,呢喃着许玫的德语名。
rosalie,源自拉丁语“rose”,意为玫瑰。
他一遍遍地念着,他看着画面中央许玫洁白、美丽的脸庞。
他的血液渐渐热了起来,他的心脏也砰砰有力而快速跳动。
电脑旁放着一个花瓶和一朵用牛皮纸包装的玫瑰花。
花瓶和玫瑰都是lennart早上在得知许玫德语名时,一时兴起吩咐助理买的。
玫瑰是常见的花,且g市盛产玫瑰,以玫瑰为市花。
往日,lennart从不在办公室里摆放花朵。
因此,办公室里,只有这朵玫瑰。
唯一的玫瑰,唯一的花。
孤零零。
lennart伸出颀长、白皙的手,将这朵玫瑰的牛皮纸包装慢条斯理地撕掉。
玫瑰花瓣层层叠叠,柔软秀丽,绿枝细长,姿态轻盈、美丽。
他掐住枝,将这朵美丽的玫瑰囚在花瓶里。
于是,这朵玫瑰成了他的私有物,孤立无援,只能在花瓶的窄寸空间里讨他欢欣。
lennart忍不住想,何时许玫才会成为这朵玫瑰。
周天。
许玫原打算和lennart约定一个地点,然后自己乘公交前往。
谁知,当许玫给对方打电话时,lennart却表示,他已然到公寓楼下。
许玫从房间里窄窄的百叶窗往下瞧,恰好瞧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柏油路上。
汽车颜色很低调,但崭新、油亮的漆以及显眼的车标,都表明了这辆车价格高到令人咋舌,不断引来行人的侧目。
“这谁的车啊,真豪!”
“我去,最新款的劳斯莱斯幻影,全球一共也不过才二十台!”
许玫听见隔壁阳台有人用德语表示震惊。
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下去,这看似低调实则张扬的汽车,准得引起公寓里众人围观。
要是被校友们知道了,她定然又得解释一番。
许玫之前跟学长学姐发了ppt和论文过去,却得到质问:“rosalie,你的意思是责怪我们粗心大意,没找好酒吧吗?”
“我们有十几个人,怎么可能会出事,你为什么会担心?”
许玫没想到自己一番好心提醒,不仅没被采纳,反而引火烧身。
她过于用心了,看起来似乎是小题大做。
这几天来,众人看她目光都十分怪异,仿佛她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由于从小到大她都专心于学习的缘故,她并没有什么朋友,完全不懂人际交往。
其余人的恶意让许玫陷入内耗,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也没敢说给担忧她的父母。
许玫赶紧拿着包,跑下楼。
lennart这次带了司机。
瞧见许玫来了,司机下车,恭敬地给许玫开门,搞得许玫脸蛋一红,十分不好意思,连忙鞠躬并用德语跟司机道谢。
她这行为学生气实在太浓,她很快听见后座传来轻笑声。
许玫垂头,抬眼,见lennart正笑盈盈地瞧着她。
她意识到是自己的行为惹lennart笑了,许玫的脸蛋更是红透,像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lennart眸色顿时一沉,喉结有些发痒。
入座。
汽车开始缓缓行驶,后座位置很宽敞。
然而,仍然超过许玫的社交距离。
平日里,许玫就连和女生的接触都少,更不用提和男生。
自小学以来,课桌全是单人的,许玫没有同桌。
这是她第一次与除了父母之外的人挨得如此近。
和一个陌生男人挨得如此近。
近到能听见lennart的呼吸声。
lennart气质冷冽,而极具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