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显得特立独行。
这让一个人来学校,孤孤单单的许玫没有归属感,心下不安。
许玫没和高中同学结伴,因为近来高中校友们看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好像有意疏远。
特别是justus,他似乎对自己很生气,又忌讳着什么,不敢招惹她。
许玫讨厌这种被孤立的感受,但也无可奈何,她不是一个性情主动的人,实在不知如何与高中校友们沟通。
等到正式上课,教授开始讲德国文学史,许玫的格格不入感便更为明显。
许玫学的是文学系,来之前,她还特意提前预习了课本。
教授从中世纪德语文学,讲到巴洛克时期,他讲战争与政治对这段时期的影响——这些都是写在教科书上的内容,许玫倒还能应对。
然而,接下来教授让大家开始自由发言,列举自己喜欢的巴洛克时期文学。
其他学生们引经据典,大胆发言,一点儿也不拘谨,或朗诵十四行诗,或讲自己最爱的小说,甚至有人直接唱出自己喜欢的具有巴洛克风格的歌剧,引得众学生鼓掌。
然而,来自另一个文化环境的许玫却跟大家完全不同频。
许玫学德语的时间也不过短短三年,还是在备战高考的空隙学的,她的德语水平,应付日常还没问题,但跟这群文学系土生土长的德国学生们相比,简直没眼看。
她对其他同学们背诵的作品名字以及文学地位了如指掌,但却对具体内容一无所知。
课堂上就她一个留学生,许玫完完全全融不进去,只好疯狂记笔记,回去补知识。
又因为答应了lennart要教他古琴,许玫还得匀出时间去请教她妈妈具体应当如何教学,并记下厚厚一沓笔记。
事情太多,简直压得许玫喘不过气。
许玫急得直掉眼泪,边抹泪,边咬牙学。
与此同时。
与许玫忙得晕头转向不同,lennart却是从容悠闲。
传媒行业节节败退,自顾不暇,完全没办法反击lennart,反而,这群前几日还高傲不已的高层们,个个积极给lennart打电话,态度变得相当恭敬、卑微。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希望lennart高抬贵手。
他们现在才明白,原来lennart之前不是管不了,而是懒得管。
众人懊恼,早知道就不该来招惹lennart这个撒旦!
他们不断道歉。
电话另一头,lennart却是神色淡漠,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真是不堪一击,跟他的“哥哥姐姐们”没什么两样,他想。
真是无趣。
lennar觉得厌烦,他面无神色地叫停他们的道歉,直接甩出自己目的,他要求各大媒体把关于他的负面新闻伙同其他虚假新闻一同下架。
众媒体哪敢不答应?
唯唯诺诺而已。
随后,lennart又给各大社交平台以及搜索引擎塞钱,把有关自己的照片下架,确保搜自己名字时,搜索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至此,lennart顺利在许玫不知情之际,成功亡羊补牢。
这场人设崩塌风波总算过去。
lennart松了口气,他心情大好,颀长的手指敲键盘,从容而熟练地黑入许玫的电脑。
临近中午。
lennart在办公室等了好一会儿,才瞧见屏幕被打开,镜头里,许玫白皙小巧的鹅蛋脸皱成一团。
许玫没想过自己正被人监视,她完全卸下心理防备,沉默着,眼泪大滴大滴往下坠。
她才上完课,自是又是一场打击,她的心态稳不住,杏眼里泪光盈盈。
可她又不甘心,许玫拧着秀眉,不服输地查着资料。
瞧着许玫雪白脸蛋上,红红的眼尾,lennart喉结忽然一动,他伸出颀长的手,抚摸屏幕。
他的大拇指正好是许玫眼尾的位置,一颗晶莹的泪从许玫眼尾滚落。
嘀嗒。
泪直直落下。
lennart仿佛觉得自己拇指一凉,然而,抬眼看过去,手掌上干干净净,哪里有泪滴呢?
隔着屏幕,泪滴不到这儿。
lennart忽然生出一个无法抑制的冲动,他等不及周日了。
他现在就想见许玫了。
lennart并非自由惯了的人,事实上,受成长经历的影响,他善于谋划,喜欢步步为营,总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会走出下一步。
然而,此刻,lennart却抛下一惯的理性,直接出办公室,下楼梯,一脚油门开车前往许玫所在的公寓楼下。
直到瞧见许玫所在的房间的那扇窗户,lennart才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就像是个热恋中的轻狂少年。
来这干嘛呢?
吓许玫一跳,把她吓得再也不敢接近自己?
lennart知道自己此行完全没有必要,一点也不理智。
但他没把车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