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熟睡的容颜。
窗边微风轻抚,不时传来街道上汽车驶过声。
……
许玫沉沉睡了一觉。
她醒来之时,肚子里已然唱起了空城计。
此时,lennart并不在窗边。
睡了太久,许玫大脑晕晕乎乎,她闻见空气里漂浮着饭菜的香味。
大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lennart在做饭。
许玫很快又想到自己在lennart家里,她是来教lennart古琴的,然而,她却睡着了。
于是,许玫猛地弹起身,这下大脑彻彻底底清醒。
她十分懊恼,拿出手机,一瞧,时间显示,十七点五十三。
竟已然是傍晚了。
窗边夕阳欲西沉,晚霞绚烂如油画,夕光斜斜照街道旁伫立的一排排昂贵、漂亮的公寓墙面。
这一切明晃晃地表明,许玫的手机没出错,现在的的确确是傍晚。
许玫顿感愧疚,脸上火辣辣。
她真的太过分了。
许玫连忙循着气味,找到厨房,刚欲进去,想给lennart道歉,却正好碰到lennart高大的身影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
lennart脱下西装外套,系上一条崭新的围裙。
他穿着白衬衫,肩宽腰窄,袖口挽起,露出小臂漂亮的肌肉线条,没解下劳力士手表。
整个人看上去既有矜贵的精英范又似居家的人夫。
许玫眼睫一眨,莫名觉得心慌,她仓皇地移开眼。
可她很快想起自己是来道歉的。
她赶紧又瞧向lennart,刚想说话,却见lennart绿眸淡然:“先吃饭吧。”
lennart气质凛冽,且长期处于上位者,即使现在收着冷意,温和地笑,也有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许玫忽然有些怯,没再说话,她乖乖跟着lennart走。
两人沉默地来到餐厅。
lennart将手中的餐盘摆到餐桌:“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便随便做了些。”
许玫顺着他的话,垂眼,瞧向餐桌。
餐桌上摆了好几道菜。
都是典型的德国食物。
血肠、醋焖牛肉、蔬菜沙拉、羊角面包、奶酪、蓝莓酱……
菜品丰盛,摆盘精致、漂亮。
餐桌中央的花瓶里还插了一束鲜艳欲滴的粉玫瑰。
看上去十分用心。
许玫顿时又感愧疚,抬眼瞧向lennart。
lennart却似没领会到许玫的愧疚,自顾自地解释:“方才去超市买菜,路过一家花店,瞧见这束花开得漂亮,便买回来了。”
他一说花,许玫也只好将目光落回玫瑰花。
许玫名字里带有一个“玫”字,玫瑰是爱情的见证,寓意着许玫是其父母爱情的见证。
由于自己名字这个“玫瑰”之意,且家中种有各色的玫瑰花,所以她从小就特别喜欢玫瑰花。
红的、粉的、白的、黄的……
伊芙酒窖、草莓奶昔、格陵兰、金香玉……
各式的玫瑰,她简直如数家珍。
许玫认出,lennart买的是戴安娜玫瑰。
出国之前,她便特意通过视频软件、网页搜索等各个途径,了解到g市盛产戴安娜玫瑰,且玫瑰是g市的市花,随处可见。
她当时憧憬着,去了g市后,定要好好逛逛,瞧一瞧。
可来了g市后的这十几天,许玫几乎天天都忙得脚沾不了地。
这是十几天以来,许玫第一次,好好地瞧玫瑰花。
玫瑰花瓣柔软,层层叠叠,似少女旋转时飞舞的粉裙,花色娇美、梦幻,衬着扶疏的枝叶,十分好看。
也许是眼前熟悉、亲切的花朵,以及眼前温和的人,让许玫吊着的心放松下来。
许玫暂时没提向lennart道歉之事,而是朝lennart称赞着:“这花真好看。”
lennart盯着许玫亮晶晶的眼,意味深长道:“的确漂亮。”
许玫眼睫猛地眨了眨,如同蝴蝶双翅颤动。
她觉得lennart的话里有其他意思,仿佛lennart不是在说花,而是在说她。
许玫心跳加快,垂下眼了。
见罢,lennart轻笑,忽道:“我以前也曾养过玫瑰。”
听到这,许玫又把头给抬起。
她家也养玫瑰。
lennart遗憾对许玫道:“可惜都养死了。”
说完,他露出一副惭愧的神色。
许玫一点儿也没怀疑lennart的话,反而心想,怪不得公寓的阳台空荡荡,原来是尝试失败,放弃挣扎了呀。
许玫不由得眼眸里浮现起浅浅笑意,她瞧着lennart俊美的脸庞,想,lennart看起来如此聪明的人,怎么竟然是个“手残党”呢。
也许是当前的氛围实在太好,让许玫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女,忍不住道:“我会养玫瑰,或许我可以教你。”
家里的玫瑰皆是许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