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尽数收敛,看起来阴沉沉的,很是不耐烦。
少年似乎是心情本就不好,把许玫当做出气筒,态度咄咄逼人,可瞧见许玫被他骂得眼眶湿润,可怜兮兮地强忍泪水,一副弱者模样。
少年觉得没什么意思,撇了撇嘴,姿态高傲地走了。
见状,许玫眼泪再也止不住,她没先抹泪水,而是垂头瞧了瞧手表,发现已经八点五十八了,她暗道不好,这堂课是语言学,教授是个严肃的白胡子老人,上周第一堂课就点名,并表示之后若是再让他发现旷课行为,那么这科直接挂掉。
许玫赶紧匆忙地往教室跑,边跑边胡乱抹眼泪,她踩在上课铃响之前的最后一刻赶到教室。
教授没对她踩点到的行为说什么,他数了数人数,准备开始点名。
见状,许玫松了口气,赶紧拿出教材。
约莫半分钟之后,前门开了,有个少年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姿态很拽。
许玫抬眼,来者正是方才她撞到的少年。
少年上周没来课堂,因而,这次是许玫第一次见少年。
教授在上周点了名,许玫很容易想起少年的名字“elias·schulz”.
一个熟悉的姓。
这是许玫能记得很清楚的原因。
见唯一缺席的人到了,教授不再点名,而是问:“elias你为什么迟到?”
“起晚了。”
elias无所谓地道,步子没停,而是径直走到阶梯教室后排。
如此吊儿郎当的举动让教授更加生气。
教授通知elias:“你的平时分没了。”
“哦。”
仍然是无所谓的态度。
“说完了吗?我想睡觉了。”
至此,教授气得想去找教务处把elias赶出课堂了。
教室里的学生神色各异。
许玫作为一个很容易尴尬的人,明明眼前场景并非许玫造成的,但她仍然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想不明白,既然elias不想来上课,又何必非得要来把场面弄得如此尴尬。
身边的同学也都在疑惑,但大家都没有答案。
没人敢去问elias。
和elias不熟是一个原因,见elias神色烦躁,怕问他,被他骂又是一个原因。
熬过难捱的早上,许玫松了口气。
许玫下午没课,这也是她能答应和lennart下下周一去参观玫瑰教堂的原因之一,逃课这种事,她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许玫先去超市随便买了些面包与新鲜蔬菜,回宿舍给自己做了个三明治。
她的三明治刚做好,便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她循着声音看去,只见justus领着一个陌生白女面孔来看房。
这个女生俨然是想租剩下的空房间。
许玫不想见到justus,且她也不喜欢和陌生人待在一起,因而,她赶紧进自己的房间,并把房门反锁。
她草草吃完饭,随即,她开始努力巩固并预习课业。
学到晚上,许玫给lennart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因为lennart表示要在下周天于他父亲生日宴会上表演弹奏古琴,lennart昨日那笨拙的学习能力实在让许玫担忧接下来的两周时间不足以让lennart学会,所以,许玫给lennart打电话,是想接着提供教学。
许玫并不知道lennart之前的笨拙都是他装出来的,其实他有学习乐器的天赋,他的钢琴弹得很好,刻意装成乐器白痴不过是为了逗弄许玫。
隔着屏幕逗弄许玫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不得劲,扮弱也并非是lennart的性格,继续伪装只会让lennart觉得越来越没劲。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许玫便发现lennart光速开窍、进步。
许玫性子太过单纯,此时完全没想过lennart之前是装出来的。
她会意识到这点的。
那是后话了。
现在,许玫由衷地为lennart感到高兴。
忙碌起来,两周的时间便是弹指一瞬,很快便到了许玫和lennart约定的时间。
出发前,许玫特意翻遍了自己衣柜,精心打扮起来,并罕见地画了一个妆。
许玫以前高中时都专心学习去了,化妆是暑假时学的,并不经常画,因为那时她还在狂补德语,化妆让她觉得浪费时间。
按理说,她现在也挺忙,几乎没有空闲时间,可是她却宁愿花几十分钟精心打扮。
许玫此时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并没有思索她的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有人比她看得明白。
lennart此次仍然是命令司机驱车,他坐在后座。
他到达时,给许玫打了电话,很快,lennart便从半降的车窗瞧见公寓一楼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少女穿着白衬衫,外搭宽大的杏色毛衣,下半身则是一条白裙,鞋子是刷得如新的小皮鞋。
她长发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