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nora和许玫放进去。
许玫感叹着庄园的壮丽景色与阔气,丝毫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有什么危险,她在安稳环境待久了,失去了本就不多的警觉,加之她信任nora。
nora把车开到城堡大门口,随即,对许玫喊:“你先进去吧,我去停车,我停好车就来找你。”
“这不太合适吧。”许玫道。
nora笑:“你不用担心,现在城堡里没什么人。”
许玫:“你不是说王子在吗?”
“那就更不用怕了,他不会责怪你的。”
盛情难却。
许玫只好下车。
她本来打算在门口等待nora,但她从台阶走到门口,恰好碰到一个中年人把门打开,中年人面带微笑表示自己是nora的母亲,并邀请许玫进去。
许玫硬着头皮听从。
中年人把许玫带进门之后,带她换了鞋,又让许玫把外套脱下来放到衣架上,随即,她表示要去为许玫泡一杯咖啡,便匆忙走了,许玫想挽留她都没来得及。
于是,许玫只能一个人局促地待在一楼。
暖气很足,许玫穿着高领毛衣也不觉得冷,反而有些热,她的白皙皮肤因为热气泛起红晕,她不知该做什么,便只能好奇地打量古堡内的装潢。
许玫之前被lennart带过去巴黎歌剧院,并且深深地被其华丽、精美的装潢惊艳,然而,这座城堡内的装潢有过之而无不及。
处处价格不菲,古董花瓶、名家名画随处可见,格调高,搞得许玫惶恐,她连绘有花鸟的软椅子都不敢坐,生怕自己弄坏,即使她知道自己体重很轻。
许玫等了许久,没等来nora或者是她母亲,她怕出什么事,拿出手机,又见手机没有信号,心下有些慌,想转身出门。
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从二楼传来。
许玫想起nora的话,有些想见她的“王子”,因而,蹑手蹑脚地上楼,她同样怕踩坏了楼梯。
二楼空间很大,琴声经过宽阔的空间回响,越加悦耳,许玫跟着琴声,在结构复杂的空间,寻了好一会儿终于瞧见一道弹钢琴的高大身影。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带着好奇之色,及至她看清楚那人,瞳孔顿时收缩,脸上血色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眼前之人正是她许久未见的lennart。
第25章 烙印
显然, nora说的“王子”便是lennart,她是lennart故意派来接近许玫的,许玫再次掉入lennart的陷阱。
一时之间, 许玫被朋友背叛以及再次遭遇lennart戏弄的愤怒战胜她对lennart的惧意。
她没有想到转身逃跑, 而是径直走到钢琴旁, 直直盯着lennart,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设计戏弄她?
她明明都以为此生与lennart不会再有瓜葛。
许玫的眼眸滚出泪滴。
lennart垂着眸, 没瞧许玫, 如寒玉的手继续在钢琴键上不徐不疾地弹着曲子, 仿佛一点儿也没受身前神色激动的许玫影响。
他弹的是waltz no.1 in e flat, op.18 -grande valse brillante。
这是肖邦的圆舞曲。
琴曲轻快。
他没戴眼镜也没戴手表。
钢琴临着窗, 落地窗,窗帘没拉,窗外的漫天飞雪纷纷扬扬。
窗将雪声与寒气阻挡,只将一片纯白映照到lennart轮廓分明的脸庞, 他看起来几乎要与雪色连成一起,像是无悲无喜的神明。
他开口,不回应许玫,反而提了另一件事。
“你知道吗?其实我根本不喜欢弹钢琴, 或者可以说得上是憎恨。”
他的语气很平静, 仿佛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和他所谓的“憎恨”毫不相干。
因而,盯着他的英俊面孔, 许玫的愤怒转成了茫然, 她眨了眨长睫。
他在谈恨?
可是他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平静?
许玫疑心自己听错了。
lennart继续道:“我恨钢琴, 恨画,恨文学作品, 恨一切的艺术。”
他仍然用着平和的语气,神色未变,仍然在弹钢琴,钢琴奏出欢快的曲调,许玫开始觉得毛骨悚然。
她猛然想起nora说的话,弹钢琴和画画都是lennart擅长的东西,他每日每夜地练,她想起lennart曾一脸带着笑意地给她弹奏钢琴,介绍画作,想起lennart曾向媒体表示他只对艺术感兴趣……
lennart不喜欢弹钢琴,不喜欢画画,但他以前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