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许玫却觉得自己好像要溺死在这无边绿色里。
仪式后,许玫迎来了她和lennart的新婚,她被lennart折腾了一下午外加一宿,最后实在坚持不住才睡去。
她睡了很久,睡得一点儿也不安宁,连做梦都皱着眉哭泣,她隐隐约约记得梦里似乎有人给她轻轻擦拭泪水。
大脑由模糊转为清醒时,许玫睫毛颤动,她缓缓睁眼,随即,她便瞧见lennart正神色温柔地注视她,他几乎占据了她整个视野,这让许玫紧张起来,并且因为很快联想到lennart也许已经注视着她很久了这个可能性,许玫再次感到窒息。
连睡觉,lennart也不让她安宁。
他无时不刻都在注视她,她无处可逃。
“早安,我的太太。”
lennart好似一点儿也没察觉到许玫的不适,笑着朝许玫道,他的情绪正与许玫相反,他激动得一点儿也没睡,大脑异常兴奋。
要不是昨晚许玫实在太困,他还能拉着她继续缠绵。
在许玫睡着后,lennart轻轻把她抱起,带她去浴室,这次,他没想第一次得到许玫那样,在浴室里继续“欺负”许玫,他安安静静地看着许玫的睡颜,心里无限满足。
lennart说的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听罢,许玫当即像炸毛的猫,蹭起身,异常反感:“你不准说中文。”
她激动得说出了母语。
与此同时,她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她清晰地感受到lennart想要霸占她每寸地方的企图,恐慌与压力感席卷许玫的整个身体,她下床,企图通过远离lennart来疏解,却又一次忘记,自己昨晚被lennart弄得精疲力尽,现在身体既软绵绵又酸疼。
这次没有lennart横抱她,许玫费力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保持平衡,随即,她听见lennart低低的笑声。
她被笑话了,被lennart这个始作俑者。
许玫的杏眼再次变得湿漉漉,她又想哭了。
lennart实在是欺负人,许玫不愿和他过多纠缠,她迈步,欲赶紧离开房间,却很快被猛然翻了个身的lennart拉住手臂,许玫不得不回头看向他。
lennart坐在床上,意味深长地反问:“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说中文?”
这句话也是中文,极富有挑衅性。
许玫抿唇,落泪:“你愿意说,那便说吧,我不拦着你。”
回的也是中文。
话一出口,许玫便发现自己还是被lennart带偏——太像打情骂俏了,这让许玫觉得反胃。
一股浓烈的厌恶情绪席卷许玫心头,既是厌恶lennart,也是厌恶她自己。
许玫的情绪彻底陷入低迷。
接下来,直到吃早饭时,许玫也没再理lennart,她也没什么表情,像个安静而悲伤的瓷人。
许玫没说话,lennart便一直说,即使始终是他的独角戏,他也不倦。
“打扰一下。”
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lennart抬头,见一个金发蓝瞳戴着墨镜,打扮新潮的年轻男子朝他走来,lennart认出这是他的伴郎jessey。
jessey算是lennart为数不多的朋友,两人在美国读大学时认识,jessey那时以为lennart也是搞艺术的,还想拉他一起去拍电影,当然,结果自然失败。
jessey对lennart神神秘秘道:“我找你有事,咱们出去说。”
lennart看着jessey这个电灯泡,无情拒绝:“我正和我太太吃饭,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我相信嫂子不会介意我暂时把拉走,对吧,嫂子?”
jessey笑嘻嘻地看向许玫。
听到“走”这个词,许玫眼睫一动,终于再次开口说话:“我不介意。”
见状,lennart盯着许玫意味深长地笑了:“我太太都发话了,我自然得听。”
lennart放下刀叉,整理衣袖,跟着jessey离开。
许玫看着lennart离开,她愣神了好一会儿,意识到视野里当真没有lennart的存在,许玫终于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lennart和jessey走到客厅。
lennart冷冰冰:“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结婚得太突然了,我还没有给你举办单身派对呢。”
“不需要。”
“诶,怎会不需要呢?婚前的派对是每个已婚人士最后的狂欢,我一看见你的邮件,立马就放下手里的活,千里迢迢来给你当伴郎,你不得赏个脸?”
lennart挑眉,意味不明看向他。
jes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