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里度过。
如自虐一般。
直到晚上,许玫在病房里睡着了,lennart才开车去医院,他轻手轻脚地进房间,脱衣服,躺在许玫身旁,紧紧抱着她,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嗅她的气息。
许玫半夜醒时,觉得闷得慌,一垂眸,见熟悉的修长手臂圈住她的肩,手臂冷白,肌肉线条优美,许玫凝视了手臂良久,终是沉默,把眼侧开了。
在住了一周的医院后,许玫终于出院。
lennart带了一束玫瑰来看她,并且强硬地把玫瑰塞到她怀里,他自己则抱着两个小孩,一手抱一个,他的手臂有力,抱两个小孩轻轻松松。
周围认出他的病人以及医生等,看着都说他心疼妻子,不舍得让妻子干抱孩子这种累活,对此,许玫没解释什么,而lennart则笑着回应他们:“自家太太当然得用心呵护。”
他们宛若一个幸福家庭。
到公寓之后,许玫把花随意放在餐桌上,从打包的行李里面拿出她织好的毛线帽给两个孩子戴上,随后,她又和两个小孩玩了一会儿,把孩子交给带孩子的保姆,自己则询问另一个负责购买小孩衣物及玩具等的保姆购买物品的清单。
lennart在此前已经过目完这些清单,许玫作为母亲,总想尽善尽美,所以再次确认一遍,同时也是了解一下,直至生育前一天,她都残存着期待,所以,她之前并未了解,而是现在开始了解,她比lennart上心很多,问的内容都要更加细致。
问完之后,她又去给两个小孩缝制新衣。
这是许玫家里的传统,并非买不起,而是凸显重视。
她的时间大半都是关于小孩,剩下的时间,除了留给吃饭、睡觉等这些生理所需,便用来学习。
她仍在攻读本科学位,lennart给她办理了在家学习的手续,她无需天天去教室上课,只需期末参加考试。
除此之外,她开始了解各项法律,尤其是婚姻法。
许玫每天要做的事很多,她睡得很少,并且她没留时间给lennart,她像是自动屏蔽了lennart,只在论及孩子,需要他时,她才会注意到他。
lennart每天与许玫共处一室,然而,他却觉得有一道无形的墙,隔绝了他与许玫。
他一天比一天情绪失控。
以前他年少轻狂时曾出现过这种情况,那时,他迫切地想争取schulz集团的权利,但现实情况是,他绝无可能,因而,他逼着自己每天面对讨厌的家族成员,他逼着自己学会在他们面前克制,因为一旦暴露,他的处境就会陷入危险,他逼着自己在危机之中成长。
这次却截然不同。
lennart无法保持平静地和许玫以及两个小孩共处同一个空间,他嫉妒两个小孩嫉妒到发狂,想杀了他们。
情绪最失控时,他看着许玫望向两个小孩温柔的笑容,甚至想把许玫一起杀了。
他想把许玫做成标本,放在他办公室,让她的身体对着她,她会永远带着充满爱意的神色看向他,她会永远属于他。
这个阴暗的想法让lennart身体兴奋到颤栗。
所以,当情绪冷却下来之后,这个想法并没有随着糟糕情绪一样被抛到脑后,而是如影随形地跟随他。
他有时候会盯着许玫纤细、白皙的脖颈出声,有时则是她手腕上的动脉。
嫉妒的情绪逐渐被这个疯狂的情绪取代。
他常常盯着许玫出神。
“lennart。”
许玫喊。
他从又一次愣神之中清醒,想起许玫正陪孩子玩耍,而他非要掺和进来。
许遂在安静地搭积木,白皙小脸蛋上的眉毛皱成一团,苦思冥想,而许如意则指挥小小的四肢到处爬来爬去,她好似有无限精力。
许玫陪着他们玩,并且手里拿着相机,她宠溺地看着两个小孩,记录他们的日常。
她的心神似乎全被两个小孩占据,所以lennart没想过她会喊他。
许玫平静看向lennart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之后会和你打官司和你离婚并争夺两个小孩的抚养权。”
lennart的确知道,他从许玫和两个小孩讲中文意识到这点。
他还知道许玫之前没和他撕破脸,不过是因为时机不成熟。
lennart不会轻易放许玫离开,两人的离婚官司很难打,许玫与lennart的金钱状况差别太大,他很容易请厉害的律师压制她,许玫想了解婚姻法,找出逃离的方法。
除了离婚官司,抚养权更是个问题。
许玫大学没毕业,高中文凭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养自己都很勉强,更别提还要养两个小孩,饶是习惯把小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