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待在c城迟早会被他发现。
于是——
“玫玫,你想不想去旅游,我们一家三口很久没旅游了,我们一起旅游吧。”
……
lennart收到许父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一条语音。
语音里,许父问许玫:“你还想见lennart吗?”
“不。”
许玫毫不犹豫道。
随即,三人再次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周围所有人没有关于他们的一点儿消息。
lennar没想过许父许母会决绝到连工作、房子也不要了,更没想到许玫会同样决绝。
她不要他了。
的的确确地不要他了,连她的孩子也不要了。
lennart陷入痛苦。
他不明白。
明明回国之前许玫还表现得那么爱孩子,难道她只是在骗他?
lennart不认为许玫是如此绝情的人。
认知与现实产生了偏差,这偏差怎么也没办法纠正。
lennart一遍又一遍重播语音,一遍又一遍地如自虐般地听许玫的声音。
他十分熟悉许玫的声音,并且他从中听出许玫的坚决与不在意,她没有一点儿纠结。
lennart跑到许玫家里,家里空无一人,近几天他一直待在这。
他再次仔仔细细打量这个许玫曾经生长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有许玫的痕迹,进门的鞋柜里有许玫的鞋子,一处墙面上的一道道黑色马克笔标记出的横线则记录着许玫每年身高变化,沙发后的墙上挂着硕大的全家福,沙发上有许玫在饰品店买的抱枕。
lennart近乎贪婪地回忆这几天来他的发现,并且搜寻着是否有新发现,他由这些痕迹想象着许玫接触这些东西的场景,如同在入侵她的大脑,要在她所有的记忆里霸道地占个位。
如果许玫此时在家,他必然又会被lennart这无耻的行为弄得掉眼泪。
lennart因自己的想象而激动起来,短暂地忘记自己失去许玫这个事实。
屋子里安静极了,没有想象中的哭声。
lennart的视线缓缓移动,他很快瞥见种满整个阳台的玫瑰。
“我家阳台上种了玫瑰。”
记忆里许玫的话语与此刻场景重叠。
许玫曾送了lennart一个由她家阳台上的玫瑰花瓣做成的书签。
他多次拿出书签端详。
lennart眼眸一动,他走到阳台上,大片玫瑰灿烂地盛放,他的绿眸看遍所有玫瑰。
没有一朵是他想要的玫瑰。
没有他的玫瑰。
“rosalie。”
他喃喃着。
rosalie是许玫在德国时候的名字,许玫在德国时没什么朋友,因而,除了lennart,几乎没人这样称呼许玫。
于是,lennart霸道地把当做他对许玫的专属名字。
“rosalie。”
他喃喃着。
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因自欺欺人建立起来的镇定怦然崩塌。
“我会找到你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lennart重复道,他盯着玫瑰,目色偏执,他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房子里,企图充斥每个角落。
阳台外,高楼鳞次栉比,如沙砾一般多的人群密密麻麻填满大街小巷。
高楼之外仍是高楼,人群之外亦是人群。
而lennart想在如沙砾般多的人群里独独寻其中一个。
即使是死也不愿休。
第40章 补偿
“我听说许玫要回国了, 你想办法把她绑架了。”
吴岳凯也就是justus记得那天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德语。
彼时他正在公司的工位上给人推销产品。
作为一个曾在德国留学六年的人,他很容易听懂对方说的什么,即使他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处于德语环境了。
六年加三年, 一共九年的时间, 他的博士文凭都应该到手了, 他应该拿到德国的永久居留证,在一个汽车厂当工程师, 而不是以强/奸未遂的罪名判处两年罪行, 连本科学历都被撤销, 再被狼狈地驱逐出境,现在只能回国找个不需要学历的销售身份, 在亲友面前丢尽面子。
都怪许玫那个婊子!
若非她招惹了lennart那个狠角色,lennart也不会迁怒于他,从而导致他遭遇一系列糟糕事。
吴岳凯恨透了许玫和lennart,因而, 当自称是lennart的大哥提出跟他合作的要求时,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两人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将近一年的时间,吴岳凯期待的号码没有一点儿动静, 但他没有放弃, 而是悄悄观察许玫的亲人, 他相信总有一天能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