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醒来后的那段时间,此后每个月,该手机号的话费都正常地扣。
她实在想不通。
若是有人捡到她的手机不想归还,那这人应当是贪图小便宜的性格,怎会相当大方地给她充几十万?
要知道许玫的手机也才几千块。
失忆后的她想不到其实自己的手机在lennart那。
许玫思索了一会儿,仍旧迷茫,她干脆直接拨打自己之前的手机号码,她想用最迅速的方法得到答案。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
手机的听筒里传来语音提示。
听罢,许玫蹙眉,生起了一些烦躁,她垂眸,挂断电话,转而在手机屏幕上打字:“您好,我是这个号码以前的主人,如果您有看到这条信息,请及时和我联系,谢谢。”
她很快将消息发送过去。
可及至消息发送成功,许玫又开始懊悔,万一对方并不想和她交流,看到她的消息,直接把她这个号码加入黑名单怎么办?
许玫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摆弄围巾的穗子,试图缓解心里的苦恼情绪。
她并不知道对方就是她昨晚念着“幸好见不到”的渣男,她也并不知道,对方不仅不会把她拉黑,反而如同发狂一样想见她。
许玫对一切并不知情,因而,她又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以前的手机号就不要了,她忍痛换一个新号。
她用新号注册了一个微信号,重新给lennart发送好友申请,这次,她不像是昨天那样表明自己是葛阿姨朋友的女儿,而是妄图浑水摸鱼,她直接把自己乱起的昵称发过去了。
做完这一切,许玫又看了看手机里求职app,发现之前投的几个公司回复她了。
基本上都是教培公司,教培相对于其他兼职更赚钱。
于是,许玫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她连忙坐公交车回家去练习面试场景。
作为一个性格腼腆之人,许玫实在害怕自己线下面试的时候会露怯。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
面试到来的那个场景,许玫心情异常平静。
她是和其他人一起接受问询的。
有好几个面试官,他们都异常神色严肃,面试官让许玫和其他人争夺介绍自己的机会,并现场试讲。
许玫报名的是高中德语,德语并不大众,她怕没有市场,因而,她又揽了初中数学、物理这两个活儿,主考官语气锋利地问她:“你一个文科生凭什么觉得能教好初中数学、物理?凭什么觉得比其他大学是学这两个方向的人教得更好。”
许玫镇定自若:“因为我认为初中数学、物理很简单,我中考时这两门都拿的满分,这两个科目门槛并没有高到只有大学是学这两个方向的人才能教。”
面试结束后,许玫旁边的小姑娘主动跟她打招呼,目光崇拜:“你好厉害啊,我刚刚被吓得直打颤,可是你却看起来轻轻松松,仿佛只是一件小事。”
许玫愣。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其实好像并不怕那些看起来很凶的面试官,就好像她看见过更低气压的场面,她的惊恐阈值已经被大大提高。
lennart在许玫身上留下的烙印仍然在起作用。
许玫第一次觉得这个烙印还蛮不错。
她志气顿时高涨,觉得自己老厉害了。
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垂眸,瞥见来电号码,呼吸当即顿住。
来电的正是她以前的号码。
许玫愣了几秒,随即激动地接通:“喂,您好。”
lennart此前没有第一时间接到许玫的电话,因为那时他正在工作。
及至他看到未接来电,并且发现未知信息加一,他也并未想过那会是许玫。
在许玫刚出事的时候,有许多人都打电话或发消息来关心她,其中不乏有许多在高中暗恋或是明恋许玫的。
对此,lennart以丈夫的身份替许玫表达感谢。
他明显的占有欲以及过于具有危险性的语气让许玫的一众爱慕者纷纷打了退堂鼓,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许玫同学结婚了,真是打搅了!打搅了!”
知道许玫有个恶犬般的恋人,且这个恋人掌握着许玫的手机,不准其他人窥探许玫,许玫这个手机接受到的消息便日益减少。
后来,只有各种广告以及骚扰打扰这个手机。
lennart对许玫具有浓烈的占有欲,诸如银行、软件发送给许玫的物品降价提示,lennart都忍不了,那些通过不法渠道得到许玫身份信息的来电以及短信lennart更是无法忍受。
他把怒火发到这些来电所属公司老板身上,他寻到那些人的电话,大声谩骂。
在他中文总体能力还如一个初中生时,他已经能将各种脏话运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