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与lennart建立联系。
lennart通过许玫手机号的来电显示猜到葛娟设的局, 但他此时并不知道许玫失忆, 所以他想不明白许玫为何会主动打电话并且发短信给她以前的手机号, 毕竟,没失忆的许玫绝无可能这样做。
不过眼下, 失而复得的喜悦将lennart的疑惑挤得没位置站。
lennart的每个细胞都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他很快在微信账号上翻到之前被他忽视的好友申请。
“你好,我是葛阿姨朋友的女儿。”
lennart又迅速在微信上搜索许玫的新手机号,他对比确认该微信号的信息与和他发送好友申请的是同一个账号。
这的的确确是许玫的新微信号。
他再次和许玫建立了联系。
“砰砰砰!”
lennart听见自己的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他垂眸,修长冷白的手指颤抖地点击添加好友申请。
微信立即蹦出两人的聊天框。
浓黑睫羽之下的绿眸死死盯着界面的提示——
“你已经添加了‘硕士研究生预备役’ ,现在你们可以聊天了。”
“硕士研究生预备役”。他喃喃。
lennart此刻的中文水平足以了解这个长词。
绿眸里的喜色当即凝固。
许玫居然去考研了,这意味着她俨然已经摆脱他的影响,开启新生活。
他的执着不过是他一人的独角戏,只有他一人还陷在过去。
想到这,lennart的心脏忽然剧烈抽痛。
从极致的欢喜跌入极致的悲伤只需短短一瞬。
他开始恨自己看得懂中文。
身体里的疯狂与暴戾因子再次开始作祟,lennart当即买了一张去l城的机票,他要去找许玫,他绝无可能让许玫挣脱他。
与此同时,l城的手机维修店。
许玫坐在凳子上,痛心地等待工作人员修复自己的手机。
真倒霉,她想。
她回忆起方才的“案发现场”。
都怪电话对面的人太凶把她吓着了!
那人着实可恶,不仅拿了她的旧手机还害得新手机摔地上了!
那人究竟是谁?
他的声音听起来凶巴巴的,他精准地喊出她的名字,他显然知道她的身份,他还往她以前的手机号充了几十万,看起来很不想那个号因为欠费时间长了被注销。
许玫搜寻着记忆。
大脑开始发疼,阻碍她思考。
于是,许玫顺利想偏,她再次想起她爸扯的谎言,顿时有了一个看似符合逻辑的猜测。
“拿我手机的该不会是放高利贷的老板吧?”
放债的当然知道欠债人的家人,并且这些人凶得很,他们也不想让许玫的手机号注销,毕竟,那是许玫一家人留下为数不多的信息。
逻辑通。
在许玫认知里,他们一家四处流浪为的就是躲避债主,现在她居然主动送上门,真是蠢死* 了。
放债的会不会追到l城?
许玫开始担忧起来。
许玫一家在l城定居了半年,父母工作好不容易稳定,她又为考研准备了好几个月,她实在不想再放弃眼前一切,重头再来。
“你的手机修好了。”
工作人员道。
“两百元。”
对方报价。
许玫乖乖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红色钞票。
本来她应该为这钱的花出而感到肉疼,但此刻,她想到自己一家又得搬走,后者的花销远比前者多得多,两个一比较,前者简直如同毛毛细雨,在她心里掀不起波澜。
许玫心存侥幸,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呢?
然而,及至她开机后瞧见手机上几十个未接来电,她差点又吓得把手机丢在地上,她惊呼:“完了!”
除了债主,谁会一连给她打几十个电话呢?
谁会如此疯狂而又执着地想找到她呢?
许玫的心情变得沉重,她不知该如何跟父母说这事。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许玫尝试着给“债主”发短信:“您好,可以不要再搜寻我和我家人的踪迹了么,我们没钱了。”
没钱,意思就是找到他们,他们也还不起,没必要大费周章。
发完之后,许玫看着短信的内容,又开始嘲笑自己的愚蠢。
她想什么呢,搞高利贷的怎会是好人,此时想删已经没法删了,许玫干脆关掉手机,乘公交车回家。
然而,及至lennart在飞机头等舱里看到这条消息,他解读出来却是另一种意味。
许玫厌烦了他的追寻,她责怪他把她家弄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