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对他的温柔就会消失了。
许玫无奈,亲了亲他的额头,道:“听话。”
砰砰砰!
lennart心跳瞬间加快,他乖乖放手,耳朵红了。
与此同时,心跳加快导致供血量增多。
“病人伤口渗血突然变多,不能再耽搁了。”
医生喊着。
许玫目送着转运车进入抢救室,手上的温度与灼热的视线一同消失,大门很快合上,周围陷入安静。
许玫沉默而愣愣地盯着抢救室门口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应该给妈妈打个电话,电话里,温声细语的许母表示,她已经从遂遂和如意那知道事情经过,并且给两个小孩请了假,让许玫安心在医院,不必担心他们。
于是,许玫挂掉电话,想给lennart去缴费。
此时lennart的助理匆匆赶到,表示缴费等杂事交给他,许玫只需要在抢救室外等着。
许玫无事可做,她又盯着抢救室的门口,大脑里的情绪很快控制不住,她大哭起来。
lennart一直在许玫面前表现得强大,他仿佛无所不能,且有无尽精力,也不会疼。
然而,当今天许玫清晰地看见尖刀刺破lennart的毛衣,涌出淋漓鲜血,许玫这才意识到,他不是由坚硬金属构成的机器,而是和她一样的血肉之躯。
他会疼,会流血,会死亡。
意外随时可能发生,她的逃避与迟疑或许会让她遗憾终生。
明天会怎样,谁说得清呢?
但是当前是真切而确定的,因而,许玫决定在当前遵从内心。
许玫理清混乱的思绪,她抹掉泪,坐在抢救室的凳子上,固执而又耐心地等待。
当抢救室大门的指示灯变色,许玫立即起身,上前。
护士将躺在转运车上的lennart推出来,许玫迅速去牵lennart的手。
lennart仍然笑盈盈,他的眼神明亮,充满着爱意,就好似方才的手术不过轻轻松松而已。
但他的脸色依然苍白。
路上,医生开始介绍lennart的病情。
一堆专业术语许玫自然听不懂,她捕捉关键词——
“经过检查,发现脾肝肾大小、结构未见异常,腹腔有积液,可能损伤到胃或胆,现已缝合好伤口,需要住半个月观察观察,最近几天不能进食,需要输葡萄糖……”
许玫听得心疼,泪水又止不住地流。
见状,lennart绿眸动,他想不顾伤口疼痛,直接强撑着起身亲许玫。
可是许玫定然会生他的气的。
于是,他微微松开许玫的手,用手指挠了挠许玫的手心,企图用这个方法传递自己心里的痒酥酥情绪给许玫。
许玫感受到他的挑逗,又羞又气,都住院了还不安分,乌黑而湿漉漉的杏眼睨向lennart,无声谴责。
好可爱,更想亲了。
lennart的绿眸眸色变得炽热。
医生看见两人的小动作,笑道:“你们夫妻俩感情真好。”
听到医生的打趣,许玫更不好意思了,脸蛋涨得通红,她用手捏了捏lennart的手。
lennart笑,把许玫的手牵得更紧了。
护士将lennart推到vip病房,接着,医生继续交代许玫注意事项。
一切弄好后,护士和医生都走出病房。
于是,偌大的病房只剩lennart和许玫两人,lennart瞧着病床前站着的许玫,心里感到无比满足。
两人相逢之后,独处的时候很少,且许玫防备着他,他常常只能用工作和孩子作为话题,着实让他有种隔靴搔痒之感,现在则不一样。
她的世界几乎只剩他,而且她爱他。
明明lennart受伤,且要住院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他行动不便,然而,他却把这个当做一个恩赐,他甚至觉得自己住院十五天太短,要不要自己把伤口弄得更糟糕一点儿,这样,许玫是不是会为他哭得更厉害?
从前许玫因他哭泣是因为怕他,现在却是爱他。
前后对比,让lennart没法不激动。
手术麻药的作用过去,身体上的疼痛开始变得明显,lennart却全身亢奋起来。
他把住院当成了蜜月。
lennart示意许玫俯身,随即,他亲了她流泪的眼。
一次、两次、三次……
怎么亲也不够。
许玫一次也没躲,她很乖,任lennart亲。
要不是怕起身会把缝合伤口弄裂开,许玫会制止他,lennart定然把许玫抱在怀里亲。
前一刻还兴奋于住院让许玫的世界只有她,现在反倒又因行动不便而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