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来无人岛上两个礼拜,安亚希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和她同寝的初啼自然成了唯一的照顾者,「好点了吗?」在已经不知道换了几次湿毛巾的晚上,初啼在安亚希的铁床旁,温柔的问着。
安亚希轻轻的点了点头,「今天不用去他那边吗?」
「他有那么多女人可以使唤,又不是非要我不可。」初啼换上了另外一条湿的毛巾,拿起地上的水盆准备去外头换水,衣服却在起身的那刻被人狠狠的抓着。
「怎么了?」她看着安亚希的手,疑惑的问道。
「还是什么都不能跟我说吗?」安亚希说,「关於『游戏』的事情。」
「我去换水,你现在生病了,不要想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扳开了安亚希的手,初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几分钟以后,她又抱着一盆水回到了房里,沈默的做着替换毛巾的动作。
一场游戏,两个游戏者。
那时候的安亚希无法具体的知道关於初啼和首领间所谓的「游戏」交易,他们在房里做了什么丶筹码又是什么,这些安亚希都无法从初啼的口中问出来,她只知道每当初啼被找过去后的隔天,她们就会获得所谓的自由。
她们不必待在房里丶不必担心今天会不会突然被召集过去,更加不用担心有人会拿着枪指着她们的头或者看着有如野兽般的男人,她们可以悠闲自在的度过一整天,在沙滩上漫步也好丶看着天空思念着家人也好,那样的日子对那时候成天担心受怕的她们是非常珍贵的。
但,为她们带来自由的人却不见得可以成为人人眼中的英雄。
初啼越是被首领召去,所有的人就越是远离她。
离她远点吧,总有一天那个人会丢下你一个逃的。不管是谁,只要看到安亚希,她们总是这样对着她说。安亚希没有替初啼辩解,也没有替她解释所有的一切,因为初啼曾经告诫过她,不论是谁问起了什么,都要装做不知道,只有不知道,才可以安然的活着。
她在心底咒骂着那些不知好歹的女人,然后又憎恨着为她带来这些的初啼。
「告诉我好不好……」安亚希伸手抓下了再度想要更换毛巾的手,轻声的说着。
初啼没有回答安亚希的话,只是回握着安亚希的手,把她的手送到了自己的唇边,蜻蜓点水般的吻着,从手背丶前臂到手肘然后到锁骨丶颈部,每一次的轻吻都轻而易举的挑起了身下那人的反应,最后她停在安亚希的脸前,「需要继续下去吗?」
冰冷的语气,没有温度的视线,安亚希喘着气别过了头,「这是什么意思?」
「游戏。」初啼将安亚希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呐,你难道就不能什么都不问,只是单纯的接受吗?」
安亚希扶着砖瓦墙,步履阑珊的走出了房间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汪芙,安亚希低着头准备绕过去的时候,手却已经被汪芙给硬生生的握住。
「他跟伊情去买药了,回房间吧。」
「伊情?叫的真是亲热……」安亚希嘲讽的说着,「汪小姐,能放开我了吗?」
「若我说不呢?」汪芙将安亚希压在墙上,笑道,「生病的人,就该好好的休息才是。你是要自己躺回床上呢,还是我来抱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