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十三】
那一天,夜风轻轻的吹拂着,初啼从房间走出去后,就再没有回来过,而安亚希等人,也在隔天得到了一个没有限期的自由。
不再是一天丶不是两天,而是不知道何时何日才会结束的自由。
每个人都从心底笑了出来,除了三个人——安亚希丶林泉还有枫。
「不会有事吧?」当所有人在沙滩快乐的游玩时,她们三人待在屋里的一个角落,林泉打破了三人间的沈默,率先的问道。
「她会回来的,我相信她。」枫说着,但她握住林泉的手却止不住颤抖。
「如果她不回来,那我们会怎么样?」安亚希卷缩成一团,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会死吗?」
没有人回答安亚希的问题,因为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一个月以来,她们总是依靠着初啼从头领那赢回来的自由安稳的度过了每一天,有时,他们之间的游戏持续了一天,有时,只有一个晚上,有时,是两天,不论多久,他们总有一个数字,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没有期限。
我们,会死吗?
短短的五个字,却让沈默与恐惧再一次的拢罩着她们。
初啼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她带着一抹自信丶一份宁静,她或许是冷淡的,因为她不爱展露微笑,但她同时扮演着温柔与残忍的角色,姑且不论是哪一种,只有一点是绝对不变的,那就是,她永远都是那三人的支柱,支撑着她们的内心,让她们有勇气去面对着这个地狱。
在第七个仍然吹拂着夜风的夜晚,首领把所有的人召集在一个大房间里,他坐在前方的高位上,食指与中指轻轻的摆动了几下,身后的小弟就像意会了什么,从角落处擡出了一个布袋,他们将它重重的摔在少女们前方的地上,沈重的一声「碰」在静谧的夜晚里更加显得突出。
然后,首领的嘴角上扬了几度,从上方丢了一把小刀下来,笑道:「来吧,把布袋打开。」
所有的少女你看我丶我看你,没有人敢前进一步,林泉看了看身旁的枫,而对方只是点了点头,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所有挡在前方的人,凝视着布袋几秒后,颤抖着双手将刀刺下布袋,随着刀子渐渐划开布袋,布袋里的物体也渐渐被揭晓。
那是一个人,一个浑身沾满着红色鲜血的人,几近苍白的脸正不断的诉说着眼前的人有多么的虚弱,她微微的喘着气,眼神涣散,林泉看着从布袋里出现的人,张着嘴却呼喊不出一句话。
首领大笑了几声,他似乎很满意林泉给他的反应,他起身走向了林泉,一只手将布袋里的人抓了出来,他对着她说,「恭喜你,又赢了一次,也恭喜我,在这无聊的日子里,游戏再次开始了,小鬼,希望往后你能让我更加的尽兴。」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七天的人——初啼。
「安亚希,看够了吗?」初啼坐在铁床上,几天下来,她的身体几乎恢覆了八成左右。
「我差点就以为你要死了!」安亚希看着她,不满的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啊!」
「我只是好几天没吃东西才累倒的,哪有到死这么离谱。」床上的人摇了摇头,「而且我也解释了,衣服上的血迹并不是我的。」
「你以为你这次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你以为我看到那样的情况还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当作一场游戏吗?求求你了,把所有的一切告诉我吧!不要再让我像这次一样担心害怕了,到底『游戏』是什么?你们又在做什么?」
一听到安亚希所说的话,初啼却只道:「这些事情你都不要管了,我做的你知道越多就越危险,你不是说过你想活下去吗?」安亚希点了点头,初啼接着说:「只要你想活下去,我就会带你离开,所以,什么都不要问,只要接受就好。」
「为什么!」安亚希大声吼着,这或许是她在这个地方第一次反问初啼的话,她想知道答案,所有一切的答案,和初啼有关的丶和她自己有关的丶和游戏有关的,她都想要知道。
然而,初啼仍旧是什么答案都没有给,只是寒着脸走出了房间。
许久后,林泉走进了安亚希的房间,收拾了初啼的被褥。离去前,她回头对安亚希说道:「安,她想让你远离火坑,而你却自己往火坑里跳,别再做这种蠢事了,离她远点吧,你只会对她造成麻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