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案的真相公开后,朝廷内外一片哗然。朝堂之上,李辰用雷霆手段震慑住了瓦剌的内应,同时也让潜藏的叛党如履薄冰。然而,这场风暴远未平息,刺杀案和军饷贪墨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棋局。李辰深知,当前仅清理一个徐经不足以彻底解决问题,瓦剌的触角早已深入朝廷,而边疆的局势也不容乐观。
诏狱内,徐经被锦衣卫日夜审问。这个曾经在朝堂上显赫一时的大臣,如今瘦骨嶙峋,狼狈不堪。他虽嘴硬,拒不承认更多罪行,但锦衣卫早已掌握不少证据。尤其是从被捕的刺客口中得知,徐经与瓦剌勾结的计划远超想象。
某日深夜,马顺再次亲自审问徐经。他冷冷说道:“徐尚书,你可知罪?”
徐经虚弱地抬起头,喉咙干哑:“我一心为朝廷,何罪之有?”
马顺轻哼一声,将一份密信扔在他面前:“这是从你府中搜出的密信,密信中提到,你与瓦剌主战派密谋分割边疆,为其提供军饷。这份信可有假?”
徐经脸色瞬间惨白,咬牙说道:“我……我也是受人胁迫。瓦剌手段毒辣,我若不从,他们便要屠我满门!”
“受人胁迫?”马顺眯起眼,“那你为何还要策划刺杀杨钧大人?”
徐经颤抖着说道:“刺杀杨钧……不是我的主意!是瓦剌的指使!他们……他们害怕杨钧发现更多秘密,才要除掉他。我只是……只是不得已!”
“不得已?”马顺冷笑道,“你这种人,为了苟活,卖国求荣,死不足惜!”
面对马顺的步步紧逼,徐经终于崩溃,他哆嗦着供出了更多细节。
根据徐经的供词,马顺整理出了一份触目惊心的名单。这份名单不仅包括朝中勾结瓦剌的官员,还牵扯到一些地方豪强和商贾。这些人通过军饷中转、情报交易等方式,与瓦剌建立了复杂的利益网络,而徐经只是其中一环。
最让马顺震惊的是,供词中提到了一位高层人物,名为程彦,是户部右侍郎。程彦位高权重,手握财政大权,多年来深得李辰信任。若此人真与瓦剌有牵连,后果不堪设想。
马顺不敢怠慢,立刻将供词呈交李辰。
李辰看完供词后,面色冰冷。他抬眼看向马顺,语气低沉:“程彦此人,朕一直以为他忠诚可靠,没想到竟也藏有如此祸心。”
“陛下,徐经的话虽然可信,但毕竟未有直接证据。”马顺提醒道,“若贸然动程彦,恐引起朝中其他势力的警觉。”
李辰点点头,沉声说道:“确实如此。程彦之事,朕会慎重对待。你先秘密监控他的行动,一旦发现确凿证据,再行处置。”
与此同时,边疆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王骥的反伏击战虽然重创了瓦剌的主战派,但瓦剌余党并未偃旗息鼓。他们暗中集结了更多兵力,并联合了一些边境小部落,试图再度掀起战乱。
王骥得到消息后,立即召集部下商议对策。他手指地图说道:“瓦剌的大军正在西北方向集结,预计两周后便会发起进攻。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主动出击!”
一名副将担忧地说道:“将军,如今我军虽士气高昂,但粮草储备不足,若主动出击,恐怕难以持久。”
王骥沉声说道:“粮草问题,我已上报朝廷,增援很快就到。眼下最重要的是瓦剌的大军一旦成型,我们将难以应付。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以奇袭瓦解其计划。”
众将领纷纷点头:“末将愿随将军出战!”
王骥上报粮草不足的消息迅速传回京城。李辰召集户部和兵部商议,但户部尚书却支支吾吾,迟迟未能给出明确答复。
李辰眉头紧锁,冷声问道:“户部的储备不够?还是运粮的人不力?”
户部尚书擦了擦额头的汗,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最近京城内外的粮草调拨屡屡受阻,恐怕是有人从中作梗。”
“有人从中作梗?”李辰冷笑一声,“你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粮草,这样的问题竟然都解决不了?”
“臣惭愧……”尚书跪地叩头。
李辰挥了挥手,冷声说道:“从现在起,锦衣卫全权接手粮草运输的安保工作。马顺,即刻带人去查清其中的内情!”
马顺领命,立刻展开调查。他顺藤摸瓜,发现运粮的官道上竟被地方豪强设立了多处私卡。这些私卡名为收税,实则是将朝廷的粮草拦截转卖。而这些豪强的背后,赫然是与瓦剌勾结的商贾。
与此同时,程彦的举动也开始引起锦衣卫的注意。他近日频繁与一些商人接触,这些商人中不少都在军饷和粮草问题上有所牵连。
马顺亲自带队跟踪调查,发现程彦的府中竟藏有一间密室,里面存放着大量银两和账簿。账簿上记载的款项流向,不仅牵涉到瓦剌,还包括徐经案中的其他涉案人员。
马顺迅速将这些证据呈报李辰。
李辰看完后,目光中寒意更甚:“程彦,果然不简单。来人,传旨,即刻将程彦押入诏狱,彻查到底!”
翌日,程彦被缉拿入狱的消息震惊朝堂。李辰亲自在朝会上宣布:“程彦身为户部侍郎,却暗中勾结瓦剌,侵吞军饷,阻挠粮草运输。此等罪行,朕绝不姑息!”
群臣顿时哗然,有人试图为程彦辩解,但李辰却用一纸铁证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朕今日在此宣布,凡与瓦剌勾结者,不论身份,不论地位,一律从严处置!尔等若有自省之人,尚可自首,免死一罪!”李辰的声音铿锵有力,震慑全场。
夜深,李辰独自站在乾清宫前,目光凝重地望着京城的夜色。
“瓦剌已不足为患,真正的敌人,却是隐藏在这座宫墙之内的毒瘤。”他低声说道,语气坚定。
寒风呼啸而过,但李辰的心却如磐石般沉稳。他知道,清除内外祸乱的时机已到,下一步,便是彻底肃清朝堂,重建一个清明的大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