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流逝,转眼一个月过去,此时是公元884年7月。
营帐里,刘景和诸位将领汇聚一堂,刘景道:“上次曹州之战,我们损失了很多兄弟,正臣如今也深受重伤,今天将大家叫来,我想说,这里,我们该离开了”
“将军,我们就此离开,怕是朱温不同意呀”葛从周担忧道
“渭州陇右县县尉一职,他派人给我送来了。”刘景道面带喜色地说道,同时伸手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封任命书,轻轻地将其放置在面前的案几之上。
“将军,这岂不是意味着咱们终于熬出头啦!”葛从周一听此言,兴奋不已,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案几前,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份任命书。
当他看到上面清晰的字迹时,脸上更是难掩喜悦之色,大声欢呼起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啊!”
刘景道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紧接着又面色一正,严肃地叮嘱道:“此事切不可张扬出去,以免节外生枝。你们速速召集好各自所属的队伍,做好万全准备,明日一早便出发赶赴渭州。”
“遵命!”屋内的几人齐声应诺,然后纷纷站起身来,匆匆离去着手准备行装事宜。
待众人离开之后,原本安静的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只见一道倩影缓缓从帷幕后面走了出来,正是黄英。
她莲步轻移来到刘景道身旁,轻声问道:“刘季安,听闻我们就要前往渭州陇右县,可是真的?”
刘景道转过头看向黄英,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的确如此。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前行?”
黄英对自己的那份情意,他并非毫无察觉。
只是此时此刻的他,心中并无半点男女之情的念头。
更何况,他与黄英之间始终存在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自己可是她的杀父仇人!
“好”黄英说了声便离开了。
望着离去的倩影,刘景也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徒留一声叹息。
……
渭州,陇右县内,王彦章正端坐在一间屋子之中,面色凝重地召集着手下的众人商议要事。
他环视了一圈在座之人后,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时至今日,咱们已然在暗中将整个陇右县牢牢把控住了。不过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一旦主公抵达此地,咱们必须立刻行动起来,确保能把这整个陇右县都彻底掌握在我们手中,绝对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闪失,你们可都清楚明白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名身材魁梧的小弟猛地站起身来,用力地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膛,信誓旦旦地向王彦章保证道:“老大,您尽管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包在兄弟们身上,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
而另一边,刘景则带领着自己的部下踏上了前往渭州的征程。
一路前行,几日后,一队百姓从前方而来。
望着这些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百姓,刘景不禁心生怜悯,转头对身旁的葛从周问道:“这些百姓来自何处?”
葛从周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据属下所知,这些百姓大都是周边的各个州县逃难而来的。”
“我们如今还剩下多少可供使用的粮食?”刘景一脸凝重地问道。
站在一旁的葛从周赶忙拱手回答:“回将军,目前尚有五万余斤军粮。”
刘景点了点头,略作思考后说道:“通美,你即刻下令,命众将士们就在此地安营扎寨,并取出一部分粮食来,就地开设粥棚施舍给这些百姓。”
听到这话,葛从周不禁面露担忧之色,迟疑着开口道:“将军,我们还要抓紧时间赶赴陇右县,眼下这百姓数量众多,咱们这样做恐怕不妥吧?”
刘景微微一笑,拍了拍葛从周的肩膀安慰道:“我自然清楚你的顾虑,但此事我心中已有计较。不必担心!”
没过多久,原本空旷的土地上,一顶顶营帐如雨后春笋般迅速立起。
刘景转头看向葛从周,再次叮嘱道:“通美,此次施粥一事便交由你亲自带人负责。你要向众人宣告,乃是本将军刘景在此行善施粥。并且告诉他们,如果有人愿意跟随我等一同前往渭州,那么本将军定会保证他们每日都能饱腹。”
葛从周闻言双眸一亮,明白了些什么,便领命而去。
不多时,那些百姓们听闻此处有免费的粥食供应,纷纷止住脚步。
潮水般涌向前这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食物的渴望和期待。
看到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葛从周连忙高声喊道:“诸位乡亲父老,请稍安勿躁!大家排好队伍,人人都有份。”
时间流逝,转眼就过去了一个小时!
葛从周看了眼正在食用着的百姓们又道:“各位,我们要前往渭州陇右县,你们若是愿意同行的,我家将军许诺你们都会有房子住,有田地种,有饭可食!”
听到葛从周这话,一时间所有百姓们议论纷纷。
“爹!咱们接下来到底是接着往江南走,还是跟着这位将军一块儿去渭州陇右县?”一个角落里,有一支队伍与这些百姓与众不同。其中一名中年人忍不住开口向站在前方的老人询问道。
那位老人听闻此言,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中年人,没好气地说道:“哼!渭州陇右县?一个偏僻之地!咱们跑去干什么?难道要做那低贱的农民不成?告诉大家,休息片刻后,就继续朝着江南前进!”
与此同时,另外一处地方,两个青年男子闻言也有些吃惊,其中一个青年男子满脸疑惑地看向身旁另一个青年,轻声问道:“大哥,这个刘将军施粥,我们要不要过去?”
只见被称作大哥的青年闻言道:“我们吃自己带着的大饼就行了,这些粥就留给这些百姓吧。”
听到这话,另一个青年连忙点了点头应道:“我听大哥的,刚才我找那些兵士打听过,这支部队他们是从汴州那边过来的。”
“汴州?姓刘?”被叫做大哥的青年不由联想到什么,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