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徐福也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家书,有些担忧地问道:“师傅,那师弟这是打算辅助秦国了吗?可是这样一来,他后面的处境会不会像张仪师兄那样被人陷害呢?”
他想起张仪师兄当年也是因为才华出众而受到重用,但最终却因为权力斗争而陷入困境,甚至险些丧命。现在师弟也要踏上同样的道路,徐福不禁担心起他来。
“那就要看这孩子的造化了。”鬼谷子看着远方,缓缓地说:“如今各国纷争不断,民不聊生。而秦国实力最强,最有可能结束这乱世,统一六国。现任秦国太子只有两个儿子,如果这嬴政回秦后,能够得到秦王的喜爱和信任,日后继承了王位,那么他就会成为天下之主。以你师弟的才能,必定能在秦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鬼谷子微微叹了口气,接着道:“但是,这一切都要看天意和机遇。嬴政能否平安回到秦国,是否能够得到秦王的宠爱,都是未知数。而且,秦国宫廷内部也存在着激烈的权力斗争,嬴政要想站稳脚跟并不容易。此外,还有其他国家对秦国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发动战争。所以,我们看看这孩子的命运如何。不过为师相信你师弟。”
说完,鬼谷子沉默片刻,然后转身离去。留下徐福一人,站在原地,陷入沉思。他知道,师父说得没错,未来充满了变数和挑战,但他相信自己的师弟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实现自己的抱负。
徐福的脸上还是有些担忧,他怕师弟步入张仪的后尘,也怕如商鞅范睢那样,但是他忽略了一点,秦臻对权力的欲望并不是那么强烈,不会对君王的权威构成影响,而嬴政,也不会对有功之人过多的猜疑。
徐福望着天边,心中思绪万千。师弟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而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追寻。在院子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的清凉。随后,他转身离开,向着后山走去。那里有他的炼丹炉和药材,那是他一直以来的寄托。
在后山,徐福开始炼药。他熟练地将各种草药放入炼丹炉中,小心翼翼地控制火候。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和尝试,他终于掌握了一些窍门。如今,他炼药时不再需要使用丹砂,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替代的方法。
徐福专注于眼前的炼丹工作,希望能通过炼药找到内心的平静。虽然他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但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找到答案。
......
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邯郸城。
韩非与秦臻、嬴政三人围坐在桌旁共进晚膳。
饭毕,韩非注视着正在收拾碗筷并逗弄小黄的嬴政,好奇地向秦臻发问:“臻兄,你收...下他作为弟子,是否意味着你...看好秦国的未来呢?
”秦臻微微一笑,回答道:“算是吧!
”韩非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如今秦国...对六国虎视眈眈,韩国还有...没有崛起的机会?”
秦臻沉默片刻,缓缓说道:“非兄,当前的天下局势已经明朗,不是秦国就是楚国,长平之战前的赵国或许有一定的实力,但大战过后,唯有楚国能够与秦国一较高下了。”
“那能否维持现在这种局面?”韩非眉头紧锁地问道。
“非兄,天下已经乱了五百年,秦国历经几代君王,统一之势已是势不可挡,如果不尽快结束这乱世,老百姓将会继续遭受战火的折磨,生活困苦不堪。”
韩非听后,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拿出了秦臻发明的象棋,试图通过下棋来打发这段思考的时间。
“臻兄,我们来杀两盘吧。”
于是,两人便开始了对弈。然而,他们的棋风却截然不同。秦臻主攻,每一步都大开大合,攻势凌厉;而韩非则主守,他喜欢慢慢地布局,等待时机。但此刻的韩非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心思似乎并不全在棋盘上。
在嬴政走后,韩非告诉秦臻:“臻兄,过几日我便...会离开邯郸,跟随荀子...一起去楚国学习一番,虽机会渺茫,但还是要...试着为我韩国的存续而努力。待我走后,臻兄还是住在这就行,我们相交虽短,非已经把你当作至交好友。”
他还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把秦臻请回韩国,虽然他年纪小,但这段时间已经看到了他的能力。如果两人联手,说不定真能解了韩国的难题。
“也好,人总归要有一些追求的东西,臻在这预祝非兄成功!”经过这段时间,他也把韩非当作了朋友,但是他也并不想去韩国,虽说韩非是法家的坚定拥护者,但他自己也知道,在韩国变法图强到底是有多难。
......
三日后,中午!
韩非带过来一个同行的人,年纪看起来和秦臻相差无几,秦臻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奇。待韩非介绍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人便是后面大名鼎鼎的李斯。然而,当秦臻看到这两人站在一起时,心中却涌起一股诡异的感觉。一个是韩国的公子,另一个后面会成为秦国的丞相。这种对比让秦臻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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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秦臻突然意识到,历史的车轮正在滚滚向前。
而他自己也身处在这个时代的洪流之中。如果未来有一天,他真的有机会改变历史,那么他希望能够在不改变历史走向的前提下,保住韩非的性命。
期间李斯也问了秦臻一些问题,秦臻也是对答如流,李斯听着后也是眼中闪出光芒,秦臻的话,也给李斯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他不禁感叹道:“此人竟有如此独特之见解,实乃难得之才!”
韩非收拾好了行李,买了一辆马车,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他就要出发前往楚国了。
此时,他看着站在一旁的秦臻,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微笑着递给他一块玉佩,并说道:“臻兄,如果你...还留在邯郸的话,就一直住在这里。倘若...有一天你到了韩国,来找我,非定会...扫榻以待。”
秦臻接过玉佩,随即笑了笑,拱手回礼道:“期待我们有缘再相见,非兄。”
韩非也笑着回应道:“一定会再见的!”
说完,韩非便跳上马车,扬起马鞭,喊道:“驾!”随着马蹄声响起,韩非的马车渐渐远去,留下秦臻在原地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
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视线尽头。秦臻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缓缓走进了门内。
回想起与韩非共度的这段时光,秦臻感慨万千。他们之间有着许多共同的话题,但争议更多,但他们彼此都将对方视为知己,相互尊重和欣赏。
韩非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守护韩国,让其得以延续下去。他为此付出了无数努力和心血,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而秦臻则坚信,大一统才是历史发展的趋势,只有实现天下统一,才能给百姓带来真正的安宁和幸福。
两人的理念截然不同,一个坚守国家的独立性,一个追求天下的统一。
尽管他们是知己、是朋友,但因为理念的差异,注定无法同行。这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也是人生的无奈。然而,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坚持自己的信念,为了各自的理想而奋斗。
看着韩非走后,嬴政抱着小黄,问出了自己内心渴望的问题:“先生,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秦国?”
秦臻摸了摸他的头:“这取决于你父在秦国的地位,还有秦赵两国之间的局势。二者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就是你归秦之日。”
嬴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但又似乎还有些疑惑。他抱着小黄,心中默默地祈祷着早日回到秦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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