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永离开不久之后,蒙恬、蒙毅、王枭、蔡尚和蔡傲五人便结伴来到了少府。
秦臻昨晚有告知他们今日前来此处相聚。
众人见到秦臻后,纷纷行礼问候。蔡尚则在一旁恭敬地拱手问道:“公子、先生,不知此次唤我等前来,可有何事需要我们去办?”
由于他年龄在几人中最大,已经成了这个小团体的二号人物。
只见秦臻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目前倒还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你们去做之事。但,待这几样物件制作完成后,将会迎来一个出尽风头机会!不知道你们可感兴趣?”
说罢,他那双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秦臻似乎想玩把大的。
听到这话,急性子的蔡傲立马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迫不及待的抢着问道:“是什么好机会?先生请讲!”
秦臻见状:“既然之前骑射一事你们都已经应了下来,那么倘若你们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学会基本的骑射之术,你们觉得如何?对此可有信心?”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面露惊愕之色。
尤其是蒙恬,更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先生的意思是……打算在一个月内教导我们掌握骑射之技?”
显然,对于这个要求,不仅是蒙恬感到意外,其余几位少年也同样被震惊得合不拢嘴。毕竟,骑射之术并非朝夕之间就能轻易学成,一个月的时间实在太过紧迫。
他们虽然都是将门之后,君子六艺都学过,可是要说到骑射,即使放在成年人身上也没几个能做到,何况他们现在年纪还小,最大的蔡尚也才十二岁。
而如今那些将门世家在教导自家子弟时,都不太重视骑马,反而更为青睐驾驭战车作战之法。
成为一名出色的骑射者绝非易事,其关键在于拥有极为强健的腰腹以及腿部力量。只有具备这样的身体素质,方能在骑行过程中紧紧地夹住马匹以维持自身平衡,从而腾出双手来施展骑射。所需经历的训练乃是长年累月、持之以恒的积累,绝非短期内可以一蹴而就之事。
正因如此,朝堂之上那芈姓一族才会对此紧咬不放,毕竟在他们眼中,根本无法相信有人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训练出来骑射。
秦臻听闻此言后微微颔首,励众人道:“你们相信自己,就能够做到,届时定能在万众瞩目之下,策马奔腾,尽情展现骑射风采。”
听到秦臻这番激励人心的话语,向来喜欢出风头的蔡傲瞬间两眼放光:“我自然是对先生和公子政深信不疑!”
其余几个小家伙也彼此对视一眼,纷纷跟着附和起来:“没错,我们同样信任先生与公子政。”
唯有站在一旁的蔡尚此刻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内心似乎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至于为何如此纠结,就是他父亲蔡泽认为,这件事情从本质上来说根本就是无法完成的,完全没有可能得以实现。
正因为此事,蔡泽在家已经揍了无数次蔡傲了。如今朝堂之上局势微妙,如果处理不当,搞不好连自己都会受到牵连。万一被别人抓住把柄,借此将他从丞相之位上拉下来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虽说他当下确实不太想继续担任丞相了,可要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罢相,那实在是太丢人了,他可丢不起这个脸啊!
“兄长,难道你不相信先生和公子吗?”蔡傲转过头来,满脸疑惑的向蔡尚发问。
听到弟弟的质问,蔡尚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迟疑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这……我自然是相信先生的能力,也相信公子的为人。只是你也应该明白,咱们的父亲……唉,父亲他说过,这件事情想要成功几乎是天方夜谭。”
这时,秦臻插话进来:“令尊所说的话倒也不是毫无道理可言,然而问题在于他的思维已然被传统观念所束缚住了。我们必须要解放思想、开拓创新才行。你们可是国家的未来之星,就如同虞夏商那个时代的人们一样,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当今社会竟然能够发展得如此。所以,一定要坚信未来是掌握在年轻一代手中的。”
秦臻在云梦山中,翻阅过鬼谷子的藏书。其中一部古卷里也明确记载着,在夏朝之前还存在过虞朝。然而,就连鬼谷子都说:“虞朝时期社会发展尚不发达,许多相关的记录早已消逝于历史长河之中,难以寻觅其踪迹了。”
闻听此言,蔡傲毫不犹豫的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赞同,言语之间流露出满满的憧憬之情。只见他眉飞色舞的说道:“妙哉!先生所言极是,我们迟早会取而代之,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
他甚至开始幻想有那么一天,身为说客的父亲在与他国谈判时不幸遭遇失败并被敌方俘虏。就在这时候,蔡傲挺身而出,成功将父亲解救出来,并一雪前耻。当父亲看到儿子如此出色的表现时,激动得老泪纵横,紧紧握住蔡傲的手,口中不停念叨着他是整个蔡氏家族的骄傲。
想到这里,蔡傲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了起来,那笑容灿烂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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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几个人则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蔡傲。
在他们这个小团体当中,蔡傲是年纪最小的一个,真可谓是“记吃不记打”啊!
......
咸阳城少府的那些工师们,可以说是整个大秦最技艺精湛之人。
秦臻让他们去打造骑兵三件套,仅仅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呈现在眼前。
随后,秦臻叫来了刘高,让他将嬴政马车所套着的骏马牵至跟前。少府的工师配合着秦臻先把马鞍装在了马背上,然后就是两只马镫。
这马镫的外形设计出自于秦臻脑海的记忆,其模样和现今常见的马镫毫无二致,而上方则使用了两条坚韧的牛皮加以连接。然后将这两条牛皮自马鞍下方穿过去,并牢牢地固定住位置。
完成之后,他还用双手紧紧拉住,用力拉扯以检验其牢固程度,一番尝试下来,感觉还算得上结实。
就在下一个瞬间,秦臻左手扶住马鞍一侧,同时左脚踏上马镫,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眨眼之间便轻松自如的跨坐于马背上。
然而他却迅速翻身下马,并非因为担心马匹受惊,毕竟这可是秦王孙的车驾,所用之马无一不是经过精挑细选、训练有素且性情最为温顺的良驹。
真正的原因仅仅是他感觉到系着的牛皮留的有些长,导致马镫踩踏时感觉不太舒适。
下马之后,他开始对牛皮和马镫进行简单的调整。不一会儿功夫,就完成了调节工作。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的再次跨上马背,准备重新尝试骑行。
这一次,情况明显好转许多,他能够感受到双腿能够借力于马镫之上,驾驭起马来也变得得心应手。
一直在旁注视着这一切的尚书丞赢永见状,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
身为赢氏子孙,他自然参与过战事。虽说未曾担任过骑兵,但对于骑兵作战的场景也是屡见不鲜。然而,他也从未见过有哪一个普通骑兵能够像秦臻这般轻松惬意地驾驭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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