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天把乔姗姗带到一家不起眼的服装定制店。
这里她曾经听起以前的姐妹说过,定制旗袍和礼服是一绝。
她本来心动不已,想抽个时间也来给自己做一套旗袍。
但是没有想到,这么等,等来的却是父亲的病重,闺蜜的背叛,亲人的侮辱。
一夜之间就恍如隔世。
梧桐树下的这个大门,直到五年后她才有机会踏入。
而是靠沾这个男人的光。
一进门,穿着制服的导购便热情地将他们引入更衣室。
说是更衣室,总的面积比乔姗姗现在住的地方还大
四面落地玻璃,像练功房。
两边有真皮沙发。
刚才落座,便有人端上了饮料丶果盘丶小点心。
笑容满面的老师傅迎上来,“白先生,您要求的身材尺寸,我们已经预备好了这五套,都是根据你发过来的这位小姐的照片选择的,都贴合她的气质。”
手里捧着五套材质丶颜色丶风格,都截然不同的礼服的导购依次走了进来。
到底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照片就发过去了。
而且更可怕的是,自己几时给过他身材的尺寸,怎么这家店都已经拿到了。
“你挑一件。”白乐天发话。
她眼花缭乱,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香槟色她很喜欢,可是太多花边她不喜欢,宝蓝很称她皮肤,但是胸前也露得太多了。
见她转了两圈还是犹豫不决。
白乐天不耐烦道:“你干脆每件都试一下。”
后面的导购拿着衣服要跟她往试衣间去,她忙拦住了,“我自己来。”
随手拿了一件进去。
过了五分钟再出来时,已经判若两人。
香槟色的鱼尾裙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美,左看右看,却觉得哪里不对,颜色太老气了。
到最后换到一件正红色希腊女神款礼服时,更衣室中发出了一阵小小的惊叹声。
“乔小姐,你穿这件真的很美,红色并不好驾驭,但是这件衣服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乔姗姗照着镜子,自己也很满意。
而白乐天竟不知道她身材这样好。
比他记忆中的更好。
火焰一般的色彩,更是将她一身雪白的皮肤对照得像是一个用雪堆砌的精灵。
纤细的胳膊,盈盈一握的小腰,还有那凹凸有致的线条,这个女人换上一套衣服成了一个尤物。
此时的她甚至比五年前更加性感撩人。
导购从白乐天的眼神中会意。
立即劝她,“乔小姐,就这件了吧。你看,我们在场唯一的男士都用欣赏的眼神在看你了。”
她这才发现了镜子里他双眸盛满了电光火石。
“我也觉得这件不错。”
她回去试衣间里换下衣服。
白乐天还要带她去挑选首饰。
“什么首饰?”
白乐天皱着眉头看看她,“你是不是傻,当然是戴的首饰,衣服租到太简单了,钻石项链可不是那么容易租到的,你想你没有挂上至少百万的珠宝,人家不过当你是我身边又一个捞钱的而已。只有钻石能镇住你的场子。”
她一听,已经吓得不行,上百万的钻石,如果被抢了或者掉了一粒小小的钻石,自己就赔不起了。
“这个我真的不能要。”
“你想得美,不过是借你戴一个晚上。”
“我知道,借我也不敢要。万一有纰漏,我承担不起。真的不需要用这样的东西来帮我镇场子。”
推托了几个来回,白乐天才算作罢,他怕她戴上那些东西后压力太大,到时太过拘谨就给他丢人了。
“算了。”他摆手。
白钦於的六十大寿,除了是一场晚宴,更加是一个巩固各种人脉的修罗场。
来的人没有几个真心诚意来给他拜寿,借着这个机会结识更多商场大佬才是正经的。
白家的这所老宅,因为举办越来越大的宴会,而不断扩建。
今天晚上从花园到室内,全都灯火闪烁,亮如白昼。
从五星级酒店调遣来的服务生在各处待命。
泊车的服务生在前院内将客人们的车去泊好。
又有引位的服务生将客人们从前院带至大厅入口。
大厅里的水晶吊灯统统打开,开到最亮。
照得全厅里没有一丝阴影。
像是一个白色的纤尘不染的世外桃源。
既奢华又纯净。
叫人进来后连呼吸都有要优雅起来的自觉。
乔姗姗挽着白乐天的胳膊走了进来。
几乎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了他们的身上。
她就像是一朵耀眼的红玫瑰开放在宴会中央。
即便见过最顶级美女的富豪也忍不住要多看她两眼。
此时人群中还有一个人格外关注着他们。
那就是叶筱墨,她跟父母一同受邀来参加这次寿宴。
本来白钦於跟叶父两人的算盘都已经打好了,只要他们两个人能够联姻,两家联手几乎可以将他们的商业帝国扩张一倍。
但是现在白乐天却带着一个小人物来参加宴会。
白钦於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他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把这个女人带在身边,就是向全世界宣告,他和叶家的联姻不可能。
这是在当众打叶家的脸。
“钦於兄,看来你做不了你儿子的主。”
“叶翰兄,乐天生性贪玩。男人没有定性之前有几个女人算什么。都是逢场作戏的,这种人情世故你我都明白。像这种女人,马路上随便抓一把,白家是不会要这样的儿媳妇的。”
“但愿如此。”叶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转身对叶筱墨低声道:“你不是说过你有本事拿下白乐天吗,怎么连个狐狸精都斗不过?”
“她们用的手段,我怎么做得出来。”叶筱墨咬牙切齿道,“我总有一天让她哭出来。”
宴会上,白乐天毫无顾忌地搂着乔姗姗的腰,几乎和她寸步不离,两人不时耳鬓厮磨,看着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白钦於知道此时叶筱墨的心中肯定是炸开了锅。
这个他钦定的儿媳妇,他还是要安抚的。
“怎么,心有不甘?”白钦於问她。
叶筱墨一个人在阳台上喝酒,她受不了别人看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