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虽然喝得醉,但是听见白家还是有几分忌惮,他说道:“我没干什么,我不过和她闹着玩的,开个玩笑。别当真。”
趁他松手的时候,乔姗姗就往楼下跑,迎面撞上一个胸膛。
竟然是秦司仪。
他怎么也在这里。
秦司仪一脸吃惊,问道:“怎么了?”
“我要回去了。”乔姗姗提起裙子往下走。
秦司仪紧随其后。
出了大厅,到了院子中央,晚风吹在了脸上,乔姗姗的脸上才算好过了一些,刚才简直烫得要烧起来一样。
“刚才出什么事情了,我听见楼上声音很吵?是白乐天带你过来的吗?他去哪儿了?”秦司仪关切问道。
她只是摇头,她不管白乐天在哪儿,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
秦司仪见她身上在发抖,忙搂住她肩膀道:“我送你回去。”
往外走时,白乐天追了出来。
秦司仪挡在她面前,质问道:“你是不是故意拉她来这儿出她的丑?”
秦司仪温文尔雅的脸上此时乌云密布。
白乐天的脸色也是阴沈的可怕,“轮不到你兴师问罪。”
接着走过去,问道:“你去了哪儿,我刚才一直找你,谁把你带走了。”
她摇头,“我不认识,一个服务员,带我去了你爸爸的书房。我跟他说不到一块儿去就离开了书房。然后遇见了那个喝醉的人。”
白乐天握紧拳头,骨节咯吱作响。
他一直在楼梯附近等候她出来。
她一定是从电梯被带入书房的,那么就是白钦於一手安排的。
出了书房只有一条走廊通向楼梯,那里的醉鬼自然也是被安排好的。
他胸口都要气炸了。
看见乔姗姗脸上还有惊慌的神色,他安慰道:“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先回去吧。”
说完,他手里已经拿着了她的披肩,轻轻地给她披上了。
“麻烦你告诉你令尊,我带着朋友先走了。有失礼的地方就多多包涵吧。”
说完,直接带着乔姗姗坐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乔姗姗一句话都不说,时不时却红了眼眶。
“刚才出了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秦司仪着急问道。
这样的事情如果告诉秦司仪不过是平白无故给他找麻烦而已。
如果仅仅是那个醉鬼就算了。可背后的主谋很可能是白钦於。
说了出来,秦司仪和白钦於为敌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还是把这件事情憋在肚子里吧。
再说了,白乐天肯定不会对这件事情善罢甘休的,自己绝不要再把秦司仪扯进来。
强忍难过,她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一个小小的误会而已,也怪我自己很久没有到过这种场合了,不太会应对。”
他狐疑地看着她,刚才明明是受了委屈,怎么现在反怪起她自己了。
“你不要瞒我,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伪装和担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护着你,为你出头。”秦司仪一脸心疼。
可是她就是怕他为自己出头,怕他陷入麻烦里去。
她仰头笑道:“这事情就是个误会,我不想提了,提起来就难受。”
“好吧。”秦司仪点头,他不解道:“你怎么跟着白乐天一块儿去参加这个宴会了。还穿得这么隆重,这可不像是秘书的工作。”
乔姗姗低头看看自己,确实,任凭谁都不会信秘书跟老板参加晚宴,会穿成全场最亮眼的一位。
她不想骗秦司仪,怕他有什么误会。
“我只是帮白乐天一个忙。白钦於让她娶叶筱墨,他让我假扮他的女友,他好摆脱掉叶筱墨。”
“乔姗姗,你是不是傻?”秦司仪问她,“你这是得罪了叶家,得罪了白钦於。白氏父子不和,闹得天翻地覆,你干什么要去趟这样一趟浑水。”
乔姗姗被他一说,也有了些担忧,自己当时并没有考虑这么多,“我只是想等叶筱墨死心了,我就假装跟白乐天分手。到时我也跟他没有关系了。他们两家的事情我也没有兴趣参与。”
“你还是太天真,就算他们看见你跟他分手,你也没有好果子吃。你不了解白钦於和叶翰的为人。”秦司仪开始担心这个傻丫头不知道将来会怎么被人挖坑呢。
可是她却还搞不清楚状况。
“让白乐天去讲清楚,否则你以后还会有麻烦。刚才的事情说不定就是白钦於或者叶翰做的。”
秦司仪猜得极准。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为了铲除自己不喜欢的人,这两个人都是什么手段都愿意使出来的人。
乔姗姗叹一口气,说道:“我上班就去跟他谈,这个事情我恐怕真的没法做下去了。”
半晌,秦司仪不说话,似乎有心事。
想开口,又见他忍了下去。
他从没有这么犹豫不决过的样子,她主动问道:“司仪,你还在为我担心?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不会再继续做下去了。”
秦司仪叹息着摇头,“珊珊,你到底为什么要答应假扮他女友这种荒唐事。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做事不顾头尾,不想清楚的人冲动人。所以这件事情我真不明白。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白乐天?”
她像被电过了一下,身上麻木了。
这个问题出现得如此突然,她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慌张。
当她摇头说没有时。
秦司仪已经看出来了。
他静静听她讲话,没有说话,只是安静温柔地看着她。
她终於说完,总的不过是这个人对下属苛刻,性格古怪,做事从不考虑他人,她是绝不会喜欢这样的人的。
秦司仪点头道:“那就好。”心里却一阵抽搐地疼痛。
乔姗姗心虚地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撒谎的孩子,秦司仪的一双大眼睛能够看透自己每个小心思。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慌乱地要掩饰。
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觉得应该隐瞒秦司仪,因为自己实在欠他太多了吗。
欠一个人太多债的时候,就不忍心再伤害他的感情。
不然她真的觉得自己对秦司仪太坏,太不厚道了。
在白乐天面前她可以理直气壮,想说什么说什么。面对秦司仪总是良心债特别重。
这些都把他们两个的距离越发推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