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哥哥,现在身手是越来越好了。”没有想到,白文卿居然主动献身,他做事的风格从来都是如此诡异不定。
“你这么急着赶来,是要救谁?救你的好兄弟老客吗?”白文卿躲在一个门廊里头向外说话。
拉里心里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自己就是老客。
为了不暴露自己在生活里的身份,他跟白乐天联络时一直都是用老客这个名字。
看来白文卿在他们内部安插的眼线已经渗入他们很深了。
今天不把他收拾了,看来是不行了。
忽然有穿黑衣服的人站出来,一把抱起福宝。
乔姗姗刚要去抢夺福宝,就被黑洞洞的枪口给震慑了。
原来这就是潜藏在他们中间的叛徒,但是他为什么要抢福宝,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跟这些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乔姗姗吓到浑身瘫软,无法动弹。
秦司仪奋不顾身冲过去分散了那个人的注意力,福宝重重摔到了地上,拉里拿枪去制服那个叛徒。大罗赶紧去看看福宝有没有受伤。
趁大家慌乱的时候,白文卿又不见了。
乔姗姗觉得自己背后站着人的时候,已经晚了。
大家光顾着福宝,没有看见白文卿。
他勾住乔姗姗的脖子,笑着问白乐天,“这回我是不是找到了你真正在意的东西?”
原来,他一直都在观察白乐天的表情,他不信白乐天会为了一个搭档或者一个女人拼死赶来这里。
多半就是为了那个孩子,他跟白乐天长得太像了,很可能是他的私生子。
可是刚才福宝被抢的时候,白乐天的表情并没有恐慌。
可是,现在,他的眼神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才是他最在乎的。
原来他的软肋也是女人,真是可悲的男人。
白文卿得意洋洋,把乔姗姗越带越远,“如果我现在就割开她的喉咙会怎么样呢?”他狡诈地笑着,非常满意地看着白乐天的表情。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以冷血自私着称的哥哥,呈现出这么痛苦的表情。
这么折磨白乐天让他感到深深的快乐,简直像是找到了最有意思的事情。
白乐天一步步走过去,像一头低吼的狮子,开口道:“你敢动她试试?我让你死无全尸。”
白文卿更加得意,他用手里白色的刀锋轻轻触碰乔姗姗的脖子,一道鲜红的伤口绽开,流出血丝。
这个伤痕像是刻在白乐天的心上,他不再向前。
“放心吧,我不会弄死她。太好玩的游戏,我舍不得那么快结束。说不定玩一会儿,我就把她还给你了。”
他已经带着乔姗姗退到了车子旁边,“你一个人跟我来,谁敢跟着,我让她漂亮的脖子开花。”
他把乔姗姗推上车子,让别人用枪指着她的头,自己则一屁股坐进驾驶座里,开着车疯狂驶向更偏远的方向。
白乐天立刻随便爬上一辆车子,刚刚才要发动,秦司仪追上来,“我跟你一起去。”
“你没听到那个疯子刚才说的?他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一个人去,也能把她带回来。”
秦司仪犹豫一下便退后,咬着后槽牙道:“她不回来,我绝不会放过你。”
白乐天冷笑一声:“彼此彼此。”
追了一会儿,白乐天就看见了白文卿的车子。
在荒野上,他的车开得飞快,时不时轮胎咯到石头,飞离地面。
越往前开,白乐天越知道自己的处境危险。
他已经开出了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再往前面他就不确定那里有什么了,说不定有埋伏,又说不定那里就是白文卿的老巢。
前途生死不知,但是他知道不管生死,这路没有可以回头的机会了。
乔姗姗如果出了一点事情,就是因为自己,是自己搞出了这场婚礼,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把她给搭了进来。
他不会饶过自己,也不会饶过秦司仪,谁让他把乔姗姗带来英国呢。
乔姗姗被扔在了后车座上,还被人用枪指着自己。
但是作为一个刚刚才经历过枪战,经历过眼见儿子差点被人间绑走的女人来说,这点危险已经触动不到她的神经了。
目前福宝是安全的,她就知足了。
如果她今天死在这里,那也是她命里该的,谁让她不要选择温暖安全的秦司仪,偏偏无法忘却变态冷酷的白乐天呢。
所谓报应就是如此吧。
她死了,秦司仪或许会看在她的面子上照顾福宝,或者白乐天也许也会照顾福宝。
路上颠簸,乔姗姗没有感觉,她已经在思考如果自己不在了,福宝的日子会过得如何。
对了,还有蓝天,她也会帮忙照顾福宝的。
好吧,看来自己死了,福宝也至少能活下去。
乔姗姗转头看看旁边拿枪的人,那人包着脸,就露出一副眼睛,看到这个女人脸色忽然变得明朗了,那人的眼神倒是有些慌了。
“如果你帮我,我会让白乐天放过你。”她轻声说道。
包着头的人像是不敢相信,要听听清楚似的,低下头。
她又说道:“这个人是白乐天的弟弟,他怎么可能斗得过白乐天呢?你知道白乐天是什么人吗?他的钱可以买到全世界最顶尖的杀手,如果我出了事情,你这辈子都不用想太平了,我信他不把你弄死,是不会罢休的。”
白文卿听见后面叽叽咕咕,骂道:“臭女人,给我闭嘴,再说话,你就打她。”
包头的黑衣人没有动手,乔姗姗也闭上了嘴。
只是一直看着他,仿佛在提醒他,好好考虑清楚。
很快,白乐天的车子便出现在了后视镜里。白文卿嘴角浮起笑容,“这么快,真有意思。”
包着头的黑衣人举枪瞄准白乐天的车子,企图打爆了他的轮胎。
乔姗姗扑到了黑衣人的身上,抓住他握枪的手。
坐在前面开车的白文卿大喊:“干脆把这个女人干掉,烦死了。”
乔姗姗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看到黑衣人大石头一样的拳头往自己砸过来,随即便是一片漆黑安静。
她觉得自己的头很疼,还有人不断地在吵着自己,不知道在嚷些什么。
睁开眼睛,竟然看到的是一张英俊的男人的面孔,这张面孔非常熟悉,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刚才被砸坏了,竟然对白乐天的脸还要回忆几秒才能反应过来。
“你还真能睡。”白乐天嘴巴嘲讽她,脸色却是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