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乐天皱起眉毛,这个人是传说中欧洲黑帮的老大,从走私军火到走私毒品,没有他不敢干的生意。不过明面上开了几家国际贸易公司,把他从那点钱给洗白了。不过他怎么可能他注意到福宝和乔姗姗,况且这个人跟自己也是素无来往的。
除非…那个传闻是真的?
白乐天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拉里在电话那头问,“白文卿,对不对?”
“你能确认吗?”白乐天仍是不敢相信。
“非常确认,我找了我们在丹尼尔身边留的线人,那么多年了,这家夥拿了我们那么多钱,总算有他回报的日子了。白文卿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和丹尼尔有来往,据说他们之间可是情人关系。嘿嘿。”
白乐天觉得荒谬透顶,这个白文卿不是喜欢玩弄小孩子吗,丹尼尔.j至少也有五十多岁了。
他特么到底有多重口,多变态。
不过这样说来,事实就更是恐怖到让白乐天也觉得汗毛直竖了。
绑架福宝的三个泰国人,肯定是白文卿通过丹尼尔的公司雇佣的。
而他抓福宝干什么?想到他的变态嗜好,白乐天恨不能立刻去把他给撕碎了喂狗。
“还没完呢,你知道我从那几个泰国人口里还听到了谁的名字?”拉里问道。
“还有谁?”
“一个姓叶的。而我查到叶筱天最近频繁出入境,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泰国。猜猜还有谁也去了那里?”
用脚指头猜,白乐天也知道是白文卿了。
这两个人是几时勾搭到一块儿的。
“很好,看来,叶筱天是不想活了。”
“要不要动手?”拉里干脆地问道。
白乐天沈思了一下,回答:“再等等。”
他早晚要把叶家给一锅端了,现在去动叶筱天,说不定打草惊蛇,会影响他吞并叶氏的计划。
不过,他也不打算隐忍,先去敲打敲打,假如他识趣,日后可以给他留给体面的死法,安排好了乔姗姗的住院事宜,又让拉里派人过来保护他们之后,他便独自驱车离开了。一路上,他回想起今天的事情,心里还不禁后怕。
如果今天乔姗姗说要早退的时候,他没有多留一个心眼跟着过去,那么后果会是什么样子呢?
福宝被这几个人偷偷带往异国他乡。而乔姗姗被他们从车里扔出去之后,如果没有人及时去把她救离那条公路,后面的车子就很可能再次压到她。
想到这里,白乐天不敢再想下去,只是一线之间,他就可能失去她了。
想到她孤零零地躺在马路上,鲜血浸湿了她的头发,白乐天有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要宣泄,他忍不住砸向方向盘。
车子发出震天响的鸣笛声。
到了叶家的宅子门口。
门房一看是白乐天来了,忙高兴地通知叶筱墨,“小姐,门外好象是白乐天先生啊。”
叶筱墨独自在家里,听见白乐天来了,连忙补上一层粉扑,又加深了口红,兴冲冲奔下楼。
但是进来的人却冷冰冰,毫无一丝表情。
“叶筱天呢?”白乐天站在客厅中间。
“他很少回家,你今天是来找他的?”叶筱墨不解地问道,看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气势,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你帮我转告他,他要是再敢对我身边的人动外脑经,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说到最后几个字,白乐天几乎是咬牙切齿。这个男人身边的空气似乎都被他的怒气挟裹着静止不动了。
叶筱墨大气不敢喘,小心问道“他干了什么?”
这个哥哥,她知道,平时不会轻易干坏事,但是一旦他出手了,那就是能用最卑鄙手段的那种人。
如果他真的用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了白乐天或他身边的人,那自己绝对会去父亲那里狠狠告上一状。
“他要绑架乔姗姗的儿子。如果不是我赶到及时,他恐怕真的成功了。你们叶家要是还想继续跟我合作,最好把家里人给我看牢了。这次我可以放过他,但是如果有下次,我绝不会客气。”
他眼神从未如此狠绝,充满杀气。而这一切竟然又是为了乔姗姗。
叶筱墨本来觉得理亏,但是听到她的名字,无名妒火又烧了起来,“那个女人不过是你的秘书,那个孩子更是与你非亲非故,为了他们,你至於跟我讲那么狠的话吗?”
白乐天诧异地看着她,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蛋,竟然没有心肝,对於她哥哥干出的没有人性的事情毫无歉意可言,反而在这里吃起了醋来。
这个女人他本以为只是被宠坏了,但是没有想到她的心里竟然无一丝善意。
他笑了起来,令叶筱墨感到他更加的恐怖。
“如果你不明白我为什么生气,你可以去问问叶筱天,让他告诉你。打狗还要看主人,而他竟然敢动我的秘书。”他边说边走过去,扳过她的脸来,细细看着她精致的妆容,感叹道:“不要老是想着怎么打扮了,多花点时间用用你的心肝,老是不用就该麻木了。”说完这番话,他猛然放开她,转身向外走去。
叶筱墨从小到大,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她气急败坏喊道:“你给我站住,你敢这么跟我讲话。”
“那又怎么样?”白乐天停下脚步,回过头。
她涨红脸道:“你,你跟我道歉。”她没有办法抵抗他的半点魅力,他一个眼神,她就能够被吃得死死的。
叶筱墨没有见过这种男人,身边的那些男的看见她就跟狗看见盘子里的肉一样巴不得往上贴,就只有他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算是对这种男人上瘾了,白乐天简直就是个妖男。
如果是别的男人,她早就一个巴掌扇过去,让他滚了。
可是她现在却只是卑微地要他一个道歉。而白乐天也根本不会给她,不过留给她一抹嘲讽的微笑。
“让叶筱天从这儿跪着走到我的办公室,我就给你道歉。”
这话无礼而刻薄,叶筱墨却也不敢当场发作,只是在他走了之后把客厅里的东西砸了一个稀巴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