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他就跟故意似的,走到她的病床前,毫不顾忌秦司仪的眼光。
“你不用吃医院里的东西,我明天会把早餐和午餐送来,晚上接你出院。”说完了,他竟俯下身在乔姗姗额头上印下一吻。
如同宣示完了主权一般,他满意地跨着大步子走了出去。末了喊一声:“福宝,跟我回家。”
福宝小貌似的的跟秦司仪说了再见,就屁颠颠跟了上去。
秦司仪的脸色比刚才进来时还不好看。他早就在外面听了些风言风语,说是乔姗姗这次是被叶筱墨给教训了。
但是他不太相信这些传言,只有乔姗姗亲口说的他才愿意信,“你跟他现在怎么样了?这次住院和他有关吗?”
他等着她的回覆。
可是她却只是摇摇头,“司仪,我真的不记得了。”
秦司仪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有些不忍,便不再追问。只是轻轻抚了她的脸蛋,“你好好休息,早点睡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起身离开病房,一路加快步子到了停车场。
果然,白乐天的车子还没有开走。他正在帮福宝绑安全带。
在后视镜中看见了秦司仪,却故意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
“不用装蒜。白乐天,你下车,我有话跟你谈。”秦司仪直接走到车门旁。
白乐天嘴角牵扯,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又对福宝道:“你乖乖坐在车上等我五分钟。”
他推门下车,将车门重重摔上。
“说吧,是不是你连累了乔姗姗受伤。”秦司仪捏紧了拳头问道。
白乐天昂首问道:“她又不是你的女人,这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哼。”秦司仪冷笑道:“不管谁伤害她,就跟我有关系。我警告你,你不要再靠近她。如果你要去追那些能给你带钱的女人,那就放过她!她不是你以前玩过的那些女明星之类的人。”
“我不放过又如何?”白乐天见他话里全是要保护乔姗姗的意思,也腾起一股子邪火,“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谈她的问题,你有本事就去追她,让她听你的。”
白乐天站在那里,一副对乔姗姗受伤不以为然的样子,说话更是戳自己的痛处。
秦司仪血气上来,直接一记直拳砸向白乐天的面颊。
他反应过来侧身让了一下,仍是让秦司仪的拳头砸到了一些。
白乐天毫不客气地反击,捏起拳头回敬了他一记老拳。
秦司仪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刚一出手,秦司仪就看出来,自己虽然以前也练过,但却绝对不是白乐天的对手。
虽然如此,他还是毫不胆怯地冲上去要让白乐天受点教训。
福宝坐不住了,这两个人谁挂彩他的宝贝妈咪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他冲下车子,劝道:“别打了,秦叔叔,快住手,我妈妈怎么受伤的,我告诉你吧。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见福宝已经站在了两人中间,两个人仍是不忘用最凶狠的眼神彼此对视。
秦司仪脸上已经破了皮,流了血。白乐天稍好一些,但是被打倒了嘴角,磕到牙齿上也流了点血。
“你们两个都是最关系妈妈的人,要是为了她打架受伤,她一定会内疚的。”福宝见他们眼神里还隐隐闪现着杀气,赶紧拿出乔姗姗的名号来。
果然非常奏效。
“福宝,你别害怕,我们不打了。”秦司仪蹲下勉强微笑着说道:“改天你告诉你妈妈怎么受伤的,我不会饶了凶手。”讲完还恶狠狠瞪了白乐天。
见他终於肯离去。福宝才松了一口气。
白乐天看着这只狡猾的小狐狸,会心一笑。这小子前途无量,一句话就能逼停两个大男人打架。
真真稳准狠的典范,可造之材。
话说,莹天娱乐的新闻专题稿很快就出来。
针对白乐天的秘书受伤一事,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叶筱墨。
报道非常仔细地描写了叶筱墨如何奉白父的命令跟白乐天相亲,之后便深坠情网,不可自拔。
不管是什么女人,只要跟白乐天传出一点绯闻,她就疯狂嫉妒。
这次更是对白乐天的贴身秘书进行了人身伤害,为的就是让人家知难而退。
只是这种手段是否能够奏效呢。
文章最后做了总结,做人还是要善良一些,不然报应怕是会来得比明天更快呢。
末了还加一句,以上报道不可当做新闻稿件来读,不过是莹天娱乐提供的让大家茶馀饭后可以解闷的谈资而已。
叶筱墨看到这篇报道,气到差点没有吐出血来。
每一个字都将尖锐的矛头指向自己,字字句句往她的心上扎。
她抓起电话就给律师,大喊:“我要告这家狗屁的莹天娱乐!”
无奈,人家没有说这是新闻报道,告了也没有几分胜算。
就算胜了,又能怎么样,大家只会记得这篇报道而已。谁还会有空关注她去告了莹天娱乐啊,木已成舟,她很难改变舆论的风向了。
叶筱墨动用了公关公司在网上放消息,说莹天娱乐造谣,她叶筱墨已经在准备起诉了。
风声顺利传到蓝天耳朵里她,她挑起细眉轻笑,“告啊,看谁耗得起,我做了主编后闲得无聊,正好打官司玩。”
现在有拉里给她做后盾,她虽然不太知道他家底多厚。但是已经足够让她对叶筱墨冷眼相对了。
乔姗姗吃了几天白乐天带来的饭菜,明显感到自己的腰围有所增长,幸亏她只住三天,今天就该出院了,不然估计自己得被他喂成猪。
说好了他开车来接,乔姗姗换掉了病好服,在病房乖乖等着。
白乐天没有等来,秦司仪倒是先到了。
“听说你今天出院,我给你洗尘,把医院里的晦气给洗掉。等下去接上福宝。”他都想好了,兴冲冲地就要她跟自己一块儿下楼。
可是乔姗姗却犹疑不前。
秦司仪不是傻子,看她的样子就猜到了。“你在等他?”
她点点头,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擡头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