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天双眸微微眯起,目光灼热,久久停留在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上,肆无忌惮。他也是风月场里的老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他交往过的女人里,论身材,比她更令人血脉喷张的有,论长相美艳倾城的更是数不胜数。
可是自己唯独对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丝毫不觉厌倦,越看越想把她给吃了。
乔姗姗娇嗔道:“你再这么看,我真没法跟你出去了。”
白乐天低头咳嗽,笑道:“这能怪我吗,谁让你长得那么美。”
被冰凉气息环绕的白乐天,早就成了乔姗姗的绕指柔,白帝的节操碎成了渣渣。
临出门,他让她坐在沙发上,轻轻抚摸过她的小腿,将玉足送入高跟鞋里。
这般仔细周到,乔姗姗恍然间觉得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这还是自己初回国时所遇见的那个如同暴君一样的总裁吗?
福宝看着两个人甜蜜的摸样,痴痴傻笑,“爹地,你几时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啊?”
这孩子一天到晚都在想啥呢。
他们还没有结婚,搬到一起住算什么名分。乔姗姗可不乐意,名不正言不顺,她自有她身为女人的矜持骄傲。
然而这话却正合白乐天的心思,感叹着福宝不愧是他的亲儿子,想老子所想。
“帮我一起赶紧追到你妈咪吧。”白乐天眯着眼睛,坏笑地看看乔姗姗。
“福宝,你今天晚上洗澡了吗?有没有把老师教的拼音再覆习一遍?”乔姗姗使出杀手鐧。
福宝吓得赶紧不敢开口了。
只敢目送两人离开。
入夜的城市下着牛毛小雨,夹杂着旋转的风,像飘飞的杨花,如舞似纱。擡头透过稀疏的雨帘望去,那远处的高楼大厦,隐隐约约,好像在雾中,宛如在云里,特别好看。
是一种素净温婉的美。
乔姗姗很久没有如此安适宁静了。
闻着白乐天身上若有似无的古龙水味,看着车窗外静谧的城市,她静得像一只稳稳降落在自己花园里的蝴蝶。
车子一路往市中心开,她也不问他们究竟是去哪里吃饭,反正自己在吃上的品味向来糟糕,跟着他准是没错。
在闹中取静的一套老洋房前,白乐天停下了车子后,背后的铁门徐徐关上。
院中点着彩色的花灯,服务员殷勤绅士地前来开车门,“乔小姐,小心脚下。”
这儿的服务可真是周到,连自己姓什么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乔姗姗微笑着说谢谢,白乐天携着她的手进入餐厅里面。
灯光微幽,恰到好处,营造的氛围暧昧温暖,却又不会错过彼此面上细微的变化。
只是,这里偌大的厅堂,居然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而乔姗姗惊喜无比的是,整个餐厅里竟然到处都摆满了白色的玫瑰,就连地上都洒着白色的花瓣。
“你,这是包场了?”她眼里全是惊艳。
白乐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薄唇间漾起令人目眩的笑容,“今晚这里只属於我们两个。”
她心里一动,双眸瞬间温柔如水,知道他是费了心思来讨好自己,却故意细眉微蹙,露出调皮的笑容,“这话你是不是对无数女人都讲过?”
他苦笑着,“你这是要审我吗?等坐下来,我给你好好汇报一下。就怕这个报告太长,你没有那个耐性听下去。”
他嘻笑道,眼底却含情脉脉。
“我才没兴趣听呢。”乔姗姗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逃开那对她无力招架的眼睛。
白乐天跟着坐了下来,正色道:“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我这么用心对待的女人。”
那双细长的桃花眼睛在微笑目光柔和地像星光一样清澈,纯洁。
乔姗姗不由得必须信他讲的话了,完了,她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原来你也是如此俗气的女人,珠宝华服,再加鲜花包场加持,一颗心就被他给收买得彻彻底底的了。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也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那双炽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对面的乔姗姗,根本无法移开眼。
橘色灯光下的她,脸蛋上微晕着一抹,拂向腮边,微微笑时,更加风情万种。
白乐天从不信什么老天爷,但是此刻在心里,他却由衷感激上天,让他在五年前的今夜遇到了这个女人,还能够在五年之后重获这颗明珠。
乔姗姗被他惊到了,他居然还记得他们初次相遇是在今天。
她早就已经忘得干干净净,那本来就是自己喝醉后的荒唐事,於她而言,这事唯一的意义就是带给了她一个乖巧聪明的儿子。
但是他却牢牢地记着这个日子。
难道从那个晚上开始,他就已经对自己念念不忘了,想到这里,乔姗姗脸上扬起了消不下去的绯红。
“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他明知故问。
“没什么。”她赶紧喝一口水压压惊。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在公司里第一次见到你,以及之后对你为什么那么纠缠了?都是你自己在五年前种下的孽缘。”他半真半假道。
乔姗姗无言以对,五年前的夜晚,还真是自己主动,唯一一次的酒后荒唐,给她钓上了一个白乐天,这几率就跟被雷劈到一百次没差了。
潺潺乱乱的,居然一直纠缠到了今天。
缘分可能是这个宇宙间最最玄妙的事情了。
白乐天轻轻拉住乔姗姗的手,“明年的今天,后年,再后年,一辈子,我都会记得今天。五年前的今天,能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他讲得清清楚楚,认认真真。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的表情,幽幽灯光下,他简直犹如一个陷入爱情里的虔诚的囚徒。她点头,一滴眼泪滑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整个餐厅里的服务员都舍不得打破这奇异温馨的氛围。
直到这两人和着甜言蜜语把这顿饭吃完,服务员们还瞧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回味良久。
这一顿大餐,白乐天应该挥霍了不少,这一套行头,包场的费用,以及席间为他们两个单独演奏的室内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