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激情。
相当露骨香艳的名字。
坐落在繁华的市中心。
每当平凡的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缩回自己的小窝中修养生息时,它就在浓色的夜里荼蘼绽放。
纸醉金迷和骄奢淫逸的生活才初升起来。
白钦於是这里的常客,是老板最欢迎的客人。
他出手阔绰,又不闹事,只是在自己二楼的vip包房里静静地听驻场歌手唱歌,以及欣赏舞娘们风骚的舞姿。
每次低调地来,带上他看中的舞娘或者歌手低调地离开。
很久没有来夜激情,场子里来了新的舞娘,扭动起身躯来比其她所有舞娘都风骚无限。
白钦於一进场就被她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老板相当知情识趣,凑上来介绍道:“这是新来的姑娘,名字叫冷思思。很有看头。”
白钦於满意地点点头。
冷思思在舞台上走来走去,迈着两条洁白的大长腿,束胸将她的胸围衬托得傲人无比。
她最为妖媚的要数那纤细的小蛮腰,随着节奏的摇摆,强劲地扭动着,晃得白钦於的眼睛跟着她的腰动起来。
白钦於走进包间抽上一支雪茄,等待起来。果然没有多久,就有人将冷思思带了进来。
在正常的灯光下,她的妖媚气质也丝毫不减,这点真是难得。
只是,白钦於皱起眉,说教道:“你的妆太浓了,并不需要,自然本色最美。”
冷思思吊起眉毛,笑着走近白钦於,“您看着很有文化。”
边说边倒了一杯酒,轻轻递到白钦於的唇边。
两团雪白就在他的眼前晃动。
白钦於顺势就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嘴要往她脸上贴时,却碰在了冰冷的玻璃酒杯上。
他睁眼一看,冷思思笑靥如花般诡异妖艳,白玉一样的手指举着血一般红的酒,令人遐想无限。
在她手里,白钦於将红酒一饮而尽。
冷思思美目一转,露出妖冶的光芒,笑得格外勾人心神。
“去我那里吧,比这儿要好。”白钦於站起身,让冷思思先走。
看着她细如蜂柳的腰,忍不住伸上手去紧紧挽住。
“白先生,你今晚喝了酒,我来开车吧。”冷思思语气甜腻道。
“你认路吗?”白钦於确实觉得刚才那杯酒喝得太猛了一些。
“您的车有导航就行了呀。”她眯起亮粉闪烁的眼睛笑道。
白钦於点点头,将车钥匙教给她,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不认识的话,我给你指路。”说完,手不老实地在她大腿上用力摸着。
冷思思扬起眉毛,笑得更加魅惑危险。车子在她手上一路风驰电掣。而车内却感到相当安稳。
这车技真是了得。
白钦於安心将脖子仰起,闭目养神起来。等他醒过来时,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身边的冷思思也不见了踪影。
他被惊得立即清醒了过来,本能地从窗户向外张望去,这是一片废墟,像是刚拆迁过后的某个小区。
而车头上靠着一个人,穿着短裙,那蜂腰他还认得,就是冷思思。
“醒了?”她扔掉手里的烟头,转过来,在夜色中,她妖艳的脸庞更添了神秘。
白钦於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她刚才是怎么知道自己睁开了眼睛的。
刚想按下车锁,却已经太迟。
冷风跟着冷思思一块儿灌了进来,“外头可真冷。”
她吸了一口气,笑眯眯看着白钦於,忽然他的椅背向后倒去,呈一百八十度,他整个人几乎躺平了。
白钦於刚想起来,却被一个薄薄的东西给抵住了脖子。
“白先生,您这把年纪还出来浪,真不怕把您的肾给累死啊。”她笑意盈盈,手中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片能轻取对方性命的刀片。
绑架?
霎那间白钦於脑中闪过这个词。
夜激情是他去了十多年的老店,竟然也能失手,他真是万万想不到,看来是命里躲不过这一劫。
“不用怕,白先生,你哆嗦什么,对你这条老命我可没有兴趣。”她笑着说道。
“你要多少钱?”白钦於问。
“我喜欢秘密,不喜欢钱。”
“秘密?你是谁?”
“这是我的秘密,你要是知道了,就该去见阎王了。”她轻松笑道,唇霎时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漆黑的眼闪露出森森寒光。
白钦於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看他紧张得满脸惊恐的样子,冷思思相当满意,点头微笑,”这就对了,告诉我,叶家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听见这话,白钦於愤怒起来,这肯定是白乐天找人来弄自己,胆子也大了一点,“那个畜生派你来的?怎么他不自己来用刀指着我喉咙呢?”
冷思思轻笑,“哼,你的命在我手里,你还关心谁派我来的?怎么,你儿子派我来的,你今天就可以不死了?”
她手腕轻转,相当娴熟地在白钦於的脖子上隔开一道口子。
深度正好让他感到疼痛,又不至於伤到里面的动脉。
白钦於感觉到一丝冰凉划过自己脖子后,便有泊泊的液体流出,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是个老手,今天自己凶多吉少了。
“可以说了吗?”她声调仍是平静。
在白钦於听来却像死神发来的催命符。
“那个是白乐天的儿子,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白钦於惨白着脸道。
她笑容骤然猛增,白钦於脑门上冷汗直流。
“刚才你是哪只手摸我来着?好像是右手。”她媚笑着托起他的右手,将刀片移到了手腕处。
“给我这把刀的人说,别看它小而薄,但是可以把骨头切断,今天我倒是要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尝试。”她话没说完,刀子就切进肉里。
白钦於差点魂飞魄散,“我说了,我说。”长到这把年纪被一个女人这么折磨,白钦於简直羞愧到想死,但是死亡就在眼前,他为了保命,又不得不出卖尊严。
“那个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