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姗姗走后,白乐天和福宝都收敛了笑容,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白乐天还没说话福宝就很有默契地拿出了平板,联系了拉里。
自从白乐天拒绝帮拉里直接把蓝天抢回来的请求后,他们还是第一次联络。
白乐天总要给他缓过劲的时间。
信号接通以后,拉里略显憔悴忧郁的俊脸出现在屏幕里。那未经打理的胡子几乎野蛮生长,给他凭添了几分粗狂。
这几天拉里什么正事也没干,就躲在约书亚的城堡外等蓝天了。
结果可想而知,蓝天没走出过城堡,反倒是约书亚出来奚落过拉里很多次。
恨的拉里牙根直痒痒,又拿约书亚没办法。
如今,拉里可是尝透了失恋的滋味,本来对蓝天是十分喜欢,现在在思念不得中也变成了十二分的喜欢。
他甚至懊悔为什么没有向蓝天求婚,假如他们早点结婚,蓝天也不会误会他了。
此刻的拉里早就忘了当初见到白乐天向乔姗姗求婚后幸灾乐祸的心情,那是他对结婚可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拉里没精打采地看了白乐天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劲,又看了一眼,他无神的眼睛突然睁大了起来,“哦,我说夥计,你又进医院了?”
“如你所看到的一样。”白乐天无所谓地耸耸肩,又牵动了伤口,咧嘴嘶了一下。他的上半身缠着绷带,穿了一半家居服,另一半裹着雪白的绷带,不要太显眼。
“爹地,你就不能老实一点。”福宝出现在镜头里,像个小管家婆。
白乐天讨好地笑了一下。
“夥计,这是谁干的好事,现在谁还能伤到你,不会是白文卿吧?”拉里表示对白乐天受伤很惊讶。
“看来伤情没有伤到你的脑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嘛。”白乐天调侃道。
“别往我的伤口上再撒盐啦。”拉里抓着头发怪叫道。
“那就说说正事吧。”白乐天靠在床头上,想抽根烟,摸了摸床头柜,没摸到。
他又把手讪讪地收了回来。
乔姗姗为了让他好好养伤,刚刚已经把他的烟都没收了。
“看来丹尼尔那个老鬼还挺宠幸白文卿的,”白乐天冷笑道,“还没过多久,就把他放出来做事了。”
“他是怎么重新获取丹尼尔的信任的?”拉里也有点费解,按理说,就算最近14k没动蓝门,让丹尼尔相信白文卿没有出卖他,可白文卿毕竟犯了大错。
在沙漠,白文卿可是吃了大亏,再加上前几回白文卿狙击白乐天都没得到好结果。
在这种情况下,丹尼尔又是阴晴不定,非常多疑的人,他不应该勃然大怒吗?
“难道是白文卿的床上功夫起了作用?”拉里开玩笑道。
一个靠爬床上位的男人,就算他最后做出什么成就,也不能再重获别人的尊重了。
而白文卿不仅用了爬床这种可怜的手段,自己也是个阴暗卑鄙的男人,就像只爬行在下水道里的老鼠,永远活在阴暗肮脏的世界里。
“不得不说,白文卿的运气还不错,”白乐天冷笑道,“白钦於和叶筱墨马上要举行婚礼了,还有你和约书亚在佛罗伦萨干的好事,加在一起,丹尼尔想不重用他这条狗都难。”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黑鲨是约书亚的人干掉的。”拉里反驳道。
“哦,这么说,蓝天晚要是当晚还在黑鲨手里,你会放他劫持蓝天出境?”
“当然不可能!”
“...”白乐天没说话,挑了挑眉,脸上明摆着写着所以你非要强调黑鲨不是你杀的有什么意义,好像你最后会放过黑鲨一样。
拉里立时没了火气。
“白文卿今天偷袭我,这一点也不意外,他现在最恨的就是我,丹尼尔在佛罗伦萨失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放他出来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咬我。”白乐天分析今天遇到白文卿偷袭的事情,“而另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阻止白钦於和叶氏联姻。”
拉里很快就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如果婚礼成功举行,那他白文卿可就不是白钦於唯一宝贝儿子了,叶筱墨将成为他法律上的后妈,而那个出生没多久的私生子就会成为白钦於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对白文卿来说,太有危机感了!”
实际上白钦於和白文卿都很可笑,他们觊觎的白氏现在在白乐天手中,往前说,那是白乐天母亲留下的产业,白钦於是卑鄙的偷盗者,他害死了白乐天的母亲又恬不知耻地拿走属於他母亲的东西。
“他一定害怕自己会变成第二个我,”白乐天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冷光,嘴角是嘲讽的冷笑,“因为他和我过去的处境很相似,他也变成了一个没有妈的可怜虫,而叶筱墨无疑是一个野心勃勃又疯狂狠毒的继母。”
拉里也笑了,“白钦於和叶筱墨结婚这件事,对白文卿的影响要比对我们大多了。叶家的资金一天在白氏,叶白两家就还是同盟关系,结婚以后顶多这种关系更紧密一点而已。”
换句话说,白钦於和白文卿,还有叶氏都盯着白氏集团这块大蛋糕,白乐天的敌人就是他们,结不结婚,这个总量都不会有变化。
对白文卿就不同了,他多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弟弟,来和他抢白钦於的支持和继承权。
“没错,”白乐天也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白文卿是丹尼尔对付我的重要工具,丹尼尔并不真的真心希望这个目前还有用的走狗。如果白文卿在白钦於那里失势,那他对我的威胁就小太多了。”
“丹尼尔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所以他把白文卿放出来一点也不稀奇了,”拉里接过白乐天的话,“白文卿势必要破坏叶白两家的联姻,我们拭目以待就可以了。”
“嗯,这件事派人跟进就可以了,我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白文卿今天哪来这么多人偷袭我?”白乐天冷峻的面孔露出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