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剿小组的成员,很快制定好了计划,分头行事。
由陶书权和潘元负责改造垃圾车,准备环卫工人的衣服和工具;司律则是与当地相关部门打招呼,协调他们的工作内容。虽然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人来帮忙,但是他们的任务内容需要与相关部门协调,以确保万无一失。姜颜和白玲负责后勤,另外打探消息的工作则是交给了司律和姜颜。为了让大家出行的时候更好的隐藏自已,姜颜给每个人都做了改装,明明也没做什么大的改动,就用带颜色的粉在脸上捯饬一会儿,原本的五官立刻就有了变化,好像把别人的脸皮撕下来,贴到了他们的脸上一样。“我天啊,这谁啊?”镜子里出现一张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把潘元吓了一跳。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的陶书权也感慨道:“这也太厉害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画皮?”画皮是古代鬼神故事,在这个时候提起来很不合适,但是已经没有人在乎这些了,都在为姜颜的手艺感到惊叹。白玲也换了一个模样,就是还得戴着眼镜,不过她心思细腻,也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点白色的医用胶布,将眼镜腿缠了两圈,看着又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好了,大家分头行动吧!记住,一定要谨慎一些,绝不能打草惊蛇。”白玲和陶书权,潘元先出了小院,等三人离开大概十分钟左右,司律和姜颜才一起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人的颜值都被姜颜用化妆技巧掩盖住了,尽管五官有了变化,但是司律身材高大,气质清冷,依旧有点引人注目。“你把肩膀垮下来一点,身形太板正了。”“这样?”他能想到的就是驼背耸肩了,这与军人的要求背道而驰。“嗯,差不多。”还是很高,但是精气神一下子少了不少,看着没有那么打眼了。两人站在胡同里小声说话,“我先去探探造纸厂家属院那边,你呢?”“去跟地方部门打招呼,然后去承化街会会那几个老鼠。”“小心一点。”“放心好了。”司律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你要注意安全。我先走,等我走了以后你再走。”姜颜点了点头,就在司律转身要走时,姜颜又喊住了他。“怎么了?”“你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她身上稀奇古怪的地方太多了,外人不了解她的,或许感受不到什么,只当她有本事。她也可以忽悠姜百涛和翁叔叙,忽悠姜辞,说她遇到了一个奇人老头,有奇遇。也可以和姜朝,李跃进说,分开的这三年司律呢,他真的不觉得奇怪吗?他那么警觉的一个人,难道不觉得自已身上的事情比较奇怪吗?回应她的,是司律浅浅一笑。“傻丫头,想什么呢?从我认识你那天开始,你不就这样吗?有什么好问的。”他伸手在姜颜头顶上揉了一把,“走了。”这人……姜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寒冬刺骨的冷风吹过来,竟然让她有了那么点微醺的意思。姜颜伸手揉了揉脸颊,这才朝着胡同口走出去。她找个僻静没有人的胡同,进了空间,重新给自已换了一个装扮,再拿出一个大号的背篓,往里面放点肉啊,大米啥的,背着就往造纸厂去了。她的目标人物是一个叫山口小惠子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在满洲里出生的小日子侨民,小日子投降以后,她被遗弃在了这里。当时也就七八岁,不知道怎么就被人收养了,改名徐慧。这个女人从小在华夏长大,熟悉华夏的文化和人情世故,如果不是有名单,想把她扒出来恐怕还真不太容易。 她今年应该也有三十四五岁了,不出意外的话,也应该成家,有孩子了。如果嫁人的话,她还会留在造纸厂吗?会不会嫁到外地去?姜颜一边走,一边琢磨。徐慧被收养的时候,已经记事了,七八岁在那个年月,是大孩子了。她一定知道自已的身世,是谁接近了她,又是谁说服了她,放着好日子不过,干起了掉脑袋的营生?姜颜进了造纸厂家属院,按照名单上的地址找到了徐慧家附近,照例还是找爱八卦……那个,爱说话的老太太问路。“大娘,我向您打听个人啊?”天冷,没啥人在外面坐着,偶遇一个出来倒垃圾的老太太,还挺巧的。“你有事啊?”老大娘看着姜颜眼生,还挺警惕。答非所问,姜颜真怕遇到一个马什么梅的大娘。“跟您打听个人,我有个表舅,和家里好多年不联系了。听说这年头城里日子不好过,我妈惦记,让我过来看看。”姜颜故意掂了一下背篓,果然看到大娘两眼放光。“孩子,天太冷了,你跟大娘进院说,到屋喝口热水。”“大娘,不好吧?”“哎呀,大娘不是坏人。”说完,挎着姜颜的胳膊就往屋走。到了屋,老太太先给姜颜倒了一杯水,然后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的背篓。“孩子,你真是来寻亲的?”这年头,想卖东西换点钱比登天都难,违法啊,公家不让。但是谁家没有老人小孩儿啊,有个三灾五病的,拿啥看病呢。“真是。”“那,那你篓子里装的是啥?”“给我表舅家带的。”大娘的眼里明显带上了失望,“姑娘,你表舅叫啥啊,你知道不?”“叫徐立。”姜颜顺嘴瞎编了一个名字,“大娘,你认识不?”“徐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哈市的造纸厂挺大的,最多的时候厂里有上千名工人,这老太太咋可能都认识呢!这个年代人名也很有特色,什么建国、建设、建军、玉兰、秀梅,听起来都差不多,重名重姓的也多。“那他具体住在哪里你知道不,是工人啊,还是班长啊,段长啊?”姜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啥长?啊,对了,我表舅有个闺女,叫徐慧,那是我表姐。”徐慧?她还真认识一个!“你那个表姐多大年纪?成家了没有啊?”“大概三十四五岁,她是三七还是三八年生人来着!不过具体成没成家,我不知道。”老太太一拍大腿,“年纪对上了,名字也对上了。可她爹不叫徐立啊!叫徐大炮。”啊?这名……就很难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