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做过处理,里面缝了两层,但是此时伤口周围都是腐肉,脓液。
姜颜心疼的直皱眉,拿过一个无菌器械盘,戴上手套,重新替司律清创。她试探着戳了戳周围的肉,司律没啥痛感,应该是麻药发挥作用了。伤口的形状并不正常,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子,应该是被抓伤的,所以感染的病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大轮子,拍照,比对。】【明白。】“打针吃药也没管用?”“没管用。”是消炎药效果不好,还是不对症?姜颜用棉签刮了一点淡绿色的脓菌,放到试管里,找到微生物细菌自动鉴定仪,启动机器,为司律做样本化验分析。她做完这些,才给司律重新清创,什么双氧水,生理盐水,在灵泉水面前都弱爆了。姜颜也不心疼,一瓶接一瓶的倒,里外都清干净了,才开始重新缝合。这些伤心缝合术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她缝得很仔细,缝合完事以后又做了抗炎,然后用敷料包扎。重新给司律找了一件背心,让他穿好。“等结果出来了,再用药。”司律自然信她,同时对她鼓捣的这些仪器非常感兴趣,“这是干什么的?”“分析病毒和细菌的,可以知道病人是哪方面的感染,能对症下药。”“真厉害。”司律满眼羡慕,“是我们国家产的吗?”姜颜笑了笑,顺手抽出一根体温计让他夹着。“是呀,我们国家产的东西,我们是制造业大国,无论是生活上的,还是軍工方面,都很厉害的。西方那些老瘪们,对我们进行技术封锁,打压,可是我们就是有骨气,研究出了很多属于自已的东西,不但突破了他们的封锁,还压他们一头。”司律心中满是热血,虽然那是以后的事,但是也无法抑制他的激动。“37.8°,有点热,吃一片退热药吧,晚上大家还说去吃东来顺呢,你去不了。”羊肉是发物,受伤以后要忌口的,最好不吃。“那你们去吧,我在家里休息,不能扫了大家兴致。”“爸妈要是知道你受伤,肯定会很担心的,你要是不说受伤的事,瞒下来的话,有什么理由不去呢?”左右瞒不过去,肯定是要说的。司律摊手,“那怎么办?”“你这次能休息多久?”“养好伤吧。”刚刚了结一个案子,只是他们局里损失严重,十几条人命都扔在山里了。姜颜见他神色有些异样,结合他受伤,又放了这么长时间的假,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姜颜握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他,司律回握她,夫妻二人心照不宣。没过多久,司光明就把司前进接回来了,老爷子今天上午开了一个大会,会见了不少军中代表。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又去疗养院慰问了一些老战友,一时兴起,待到现在才回来。要不是儿子去接他,他怕是要留在疗养院吃饭了。不过,知道孙子,孙媳妇都回来了,司前进就立刻把老战友们忘到脑后了,赶紧跟着儿子回家了。这一行径也免不了让战友们耻笑他几句。“这老司,老了老了,让儿孙拿捏住了。”“可不是嘛,哎哟,不能看了,雄鹰一样的男人,歇菜了。” “不过,我看这老家伙身体可是越来越硬实了。前段时间半死不活的,这又回春了。”“可不是咋的。”说完,大伙都笑了起来,羡慕啊,有个好身体能不让人羡慕吗?他们不怕死,就算现在,让他们绑上炸药包跟小矮子,大漂亮的坦克拼命,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胳膊腿儿不听使唤,站着也疼,坐着也疼,阴天也疼,下雨也疼……这种让人伺候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看着生龙活虎的司前进,大家的羡慕又心酸,感慨万分。家里人都回来了,司律受伤这事儿肯定也没法瞒。他放那么长时间的假,这一点就不合理。还要换药,还要忌口,肯定瞒不住的。儿子受伤,当爹妈的就没有不心疼的,可司律出生在軍人家庭。他爷爷受过伤,他老子受过伤,他父亲的两个手足,更是为国捐躯,如今都躺在烈士陵园里呢!司律怎么就不能受伤?担心是担心,但是儿子活蹦乱跳的在自已面前站着呢,想来是没有什么大事的。“严重不严重,刚才怎么没说?”司律回来时,姜颜和司真还在百货大楼奚落王美呢!只有司光明一个人在家。“没事,都已经处理过了,就是皮外伤。”宁雨也心疼,但是看儿子行动走路都没问题,估计问题不大,“伤哪儿了?”“后背,颜颜看过了,没事。”司律成家立业,娶了媳妇,宁雨自然不可能直接看他的伤口,“你好好养着吧,正好借着休假的机会,多休息一段时间。”这么想一想,受点小伤倒也不是坏事。“妈,那我哥还能跟咱们一起去吃东来顺了吗?”“哟,得忌口。”宁雨有点埋怨,“怎么就定了东来顺了呢?”她狠狠地瞪了自已男人一眼,“大热的天,吃涮羊肉!”姜颜也笑了,“妈,不碍事的,他吃别的呗!”“就是,不碍事。”老爷子和司光明都够级别配车,平时父子俩行事低调,自已出门是绝不会动用小汽车的,但是今天情况不一样,司前进年纪大了,坐公交车,还要换乘,对他来说有些不合适。司律是个病号,有伤在身,一挤一碰的,容易把伤口崩开。司光明也不是迂腐的人,当下打电话叫人把车开来了。有了车,又有了新问题,坐不下啊。家里六口人,加上司机,一共七个人了。“爸,让司机送你们过去,我和真真坐公交去。”“算了,我骑车带珍珍。”正好这时,又一辆车停在了门口,有人从车上下来,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卢群。“司爷爷,叔叔,阿姨,小真。”卢群一边打招呼,一边跑到姜颜面前,“嫂子好,我是卢群,你还记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