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之前,姜颜给司律戴了一个变声器,把他的声音调节成了一个老人的状态。
司律一开口,把自已也惊了一下,那声音沙哑的像是用砂纸打磨过似的,一听就是个狠角色。“王启文,想不到吧,你也有落在我们手里的一天。”王启文刚刚醒过来,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的状态,他的手脚被人捆住了,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自已在哪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不是在茶社和师父一起喝茶吗?怎么被人抓了?等等,好像之前有个人闯了进来,然后他和师父撞到了一起,就晕了。难道说,这个老者就是在茶社闯进来的那个人?哎,不对啊,那个人身手矫健,明明是个年轻人,可这人听着,七老八十的样子!兴许这老家伙才是幕后黑手,那年轻人就是个打手。这些念头在王启文脑中一闪而过。“你们是谁?”肯定是团伙作案。“你猜一猜啊?”王启文听到沙哑的声音,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他觉得对方不是很好惹,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我怎么知道,我可是个本分人,老老实实的知识分子,从来没有什么仇家。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哈哈,犯法,你的小命还捏在我手上呢,你和老了谈法?”王启文缩了缩脖子,很认真地想退路,不管怎么样,得先摸清对方的来路。“好汉,我就是一个本分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误会。”姜颜说话了,她不用变声器,只要调整自已的声带和发音方式,就能很好的改变声音。“跟他废什么话,让我直接给他点厉害尝尝。”说完姜颜挥起拳头,直接朝着王启文的肚子揍去。诚然,王启文就是个文人,哪里受得了姜颜这两拳,当下他就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胃里翻江倒海,疼得直抽抽。偏偏他还被捆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十分滑稽。王启文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我真的不认识你们,我是个本分的人。”司律直接点破他的身份,“你是司家的女婿,没错吧?”王启文身体一僵,当下又忍不住想到,这些人难道是冲着司家人来的?他这是遭受到了无妄之灾啊。“问你话呢!”姜颜一脚踢过去,正踹在王启文的腿上,把他吓了一跳。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人的内心是最无助,最慌张的时候,因为你无法判断周围的环境,也无法预知危险。王启文被踢了一脚以后,整个人都老实了,“是,我是司家的女婿,好汉,难道你们是冲着司家来的?”他也和司家不对付,布局对付司家这么多年,要是死在司家对头手上,那可真是太冤枉了。“你说呢,要不我们抓你干什么?”姜颜上去又是一脚,把王启文踢得嗷嗷叫。 他没有着急表态自已的身份,毕竟不能上来就揭了自已的底,万一乌龙呢,岂不是闹了笑话。“好汉,我就是司家的女婿,一向不受待见的。想当年我和司新年认识的时候,司家是一百个不同意,百般阻挠,真的,我这个女婿还不如一个外人的?”司家是看不上王启文,但是他和司新年结婚以后,可是没少占司家的便宜,得好处,这会儿却巴不得和司家撇清关系,小人一个。“是吗?以司家的地位,想要捏死你还不简单?他们肯把闺女嫁给你,说明你还是个人物啊,啊?”司律这么问是有道理的,他怀疑当初司新年和王启文刚刚认识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开始给她下药了,要不然的话,以司新年的聪明,未必看不透王启文这个人。但是王启文在茶社的时候说过,最初剂量掌握不好,司新年还有清醒的时候,后来才回大了剂量。这个清醒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会不会是因为她清醒了,想要揭穿王启文的真面目,王启文才不得已,使了别的手段?毕竟婚前司新年就失贞了,这种大胆的事情,并不像是司新年能做得出来的。当时司家人特别生气,但是司新年说她是自愿的,你们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现在想想,这里面或许还有别的原因。“不不,你们误会了,司家人真的一点都看不上我,要不是司新年豁得出去,跟我睡了,她家里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司律紧紧咬着后槽牙,就怕自已忍不住会弄死姓王的。姜颜安抚他一下,才用调侃的语调说道:“看不出来啊,你这小子油头粉面的,还挺有魅力,司家的闺女还能主动献身,为了你飞蛾扑火。”“不是,兄弟我,小小的用了点手段。”王启文怕他们动手,赶紧交代,“我下了点东西给她喝了,她只能乖乖就范。”姜颜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原来是这样!这个年代这么保守,婚前……一旦被人发现,就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事儿。“你小子还挺厉害啊。”王启文的眼睛看不见,光听声音,觉得对方似乎挺满意。那他是不是暂时安全了?“好汉,我真的和司家人不是一伙的,你们抓我没用啊,他们压根儿就看不起我,这些年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自已人。你们想要报复司家,抓我没用。”“那,抓谁有用啊?抓你儿子?好歹他身上也有司家一半儿血脉,是司家的孩子不是。”王启文连忙道:“不不不,我儿子再怎么说也是姓王的,就算是他被你们抓了,司家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哦,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啊?”“抓司老头孙子,孙女,还有他孙子娶的那个女人,那小娘们细皮嫩肉的,正好给哥几个解解闷。”司律一脚踩在王启文的脸上,差点把他脑袋踩进泥里去,王启文整张脸都被踩变形了,颧骨像是要被踩碎了一样,话都说顺溜了。“兄弟,兄弟,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