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姜传军拿着那个包看了好几遍,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这个包,有什么特殊的?我没有印象。”头痛的感觉渐渐消散,他终于又恢复了正常。姜颜若有所思,也就是说,照片对他的记忆有一定的影响,可能会让他想起一些过往的事情,但是他接触过的物件却对记忆方面没有什么影响。这样啊。那如果亲人们都在他身边,会不会好一些呢。“哥……”姜颜才开了一个头,姜传军就打断了她。“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你是谁。”“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姜传军还是李三金?”姜传军一脸迷茫,他当然希望自已是姜传军,但是他并不能保证姜颜说的都是真的。在周围邻居的眼中,他就是李三金。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已不是李三金。“我不知道。”他实在是太迷茫,这几年,他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想过很多办法,想要治一治自已的失忆症,可是他没钱,看不起大夫,试了很多偏风也不管用。“你现在或许接受不了,但真的就是真的,我没必要用假话骗你,你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我骗的东西。”这话不知道触及了姜传军的哪根神经,他的表情突然又痛苦起来。东西,什么东西?是什么?这次的头痛超出了他的忍耐范围,恨不得用头去撞墙。他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拧开药瓶倒出两粒药,直接吞了下去。好一会儿,姜传军才恢复了正常。他头疼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剧烈,再这样下去,他真怕自已到死也想不起来。不行,他不能死。姜传军指了指照片上的人,虚弱地问道:“你说他们是我的家人?”姜颜点头,满眼心疼,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多年姜传军是怎么熬过来的,他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导致他像惊弓之鸟一样,谁也不信,还努力地想要记起过去的事。“你能让他们来吗?”“你相信我?”这让姜颜很是意外。姜传军摇了摇头,“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我的感觉,我想见见他们。”如果他真的是姜传军,那他见到自已的亲人后,肯定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就像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亲近,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了。“好,我来安排。”她恳求道:“我希望在你见到他们之前,你能继续留在这里,不要走好吗?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奶奶还有病,他们无法承受巨大惊喜后带来的落差,万一你不在了,我怕他们承受不了。”姜传军只说,“我无处可去。”听着又心酸,又让人难过。“好,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姜传军摇头,“我没有工作,以前有,但是发病的时候……所以现在没有什么正式工作,靠街道给找的手工活过日子。”他过得不好,过得很拮据。姜颜心里不好受,掏了一大把零钱和票据出来。虽然见到姜传军她很高兴,但是姜颜的理智还在,她这会儿掏出一大笔钱才不合适,零钱最好。“你拿走。”他又不是吃不上饭。“你是我哥,板上钉钉的亲堂哥,我不能看着你受苦。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要是我认错了,你再还我。”姜颜不想在屋子里面继续待下去了,这里让她喘不过气来。姜颜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别忘了我们约定好的事,你别玩失踪,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姜颜和司律走了好半天,姜传军才把散落在炕上的照片捡了起来,他反复看了好久,总觉得空荡荡的心里多了一些东西,让他觉得热乎乎的。回去的路上,姜颜一直很沉默。姜传军没死,她当然很高兴,但是人变成这样,也是她没想到的。当年在北边,一定发生了大事。路上太冷了,司律使劲儿蹬,骑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到家了。家里老老小小都睡下了,给他们留了灯,还留了饭。姜颜也没心思吃,直接上楼了,换了衣裳,直接在空间里洗漱,吹干了头发才出了空间,钻到被窝里。司律也洗漱好了,拿着盆上来,擦了擦头发。“在楼下洗的?你也不怕感冒。”姜颜拉着人进了空间,用吹风机吹干司律的头发,两人才重新出现在空间里。“今天找到了大哥,你应该高兴才对。”姜颜只有在司律面前,才放得下冷静,放得下无所不能,她搂着司律精壮的腰身,难得露出几分闹情绪的样子来。“我是应该高兴,可是我看到他发病时的痛苦,我高兴不起来!你看到大堂哥住的地方,你再看看他穿的,用的,没一样过得去的。”他是英雄啊!即使没成为烈士,可也不应该是这个待遇。“慢慢来,明天给大伯父打个电话,一旦大堂哥接受你的治疗,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嗯。”姜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该怎么和家里说啊?”她有点为难,如果只让姜朝一个人过来,她就直说了,她大伯父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大喜大悲对他或许有影响,但是他很快就能调整好。但是其他人不一定啊,特别是翁叔叙,现在她的身体怕是经受不住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先和大伯通个气,私下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和大伯母,然后让他们以给奶奶检查身体的名义,把他们带过来。正好呢,先给奶奶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你也好久没见到她了,可以当面看看她的身体情况,确定她的身体条件允许,咱们再把大堂哥的事情告诉他们不就行了?”“哎,这个主意好啊。”姜颜起身在司律脸上叭嗒了一口,“你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睡觉睡觉。”司律无奈关了灯,搂着媳妇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两人特意早走了一会儿,办公室没有人,方便姜颜打电话。没一会儿电话被接通了,李跃进的声音响在耳畔,“喂,谁呀?”姜颜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已的激动,“大娘,是我,大伯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