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有点昏暗，马米齐在自己整理自己的衣服，她身上的纹身好像都是点点繁花。
“小米，你身上纹的是什么呀？怎么都是带颜色的花啊？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
回头一笑，马米齐袒露出自己的背，背上也是那些花！
“于龙辉，这是格桑花，我们那里的花。你能看到颜色吗？他们说梦里人是看不到颜色的啊！”
“不知道……你没事吧！我好像觉得我们都被枪打了啊！我想问他们，可是自己说不出来话！”
“没事啊，我们这不还在家里呢啊！你看，我们的酒都没喝完！于龙辉！我想好了，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啊！这不行，我结婚了！我不能…我不能对不起姜薇宸！”
“那你对的起我呀？你看看屋子里都成什么样子了？我们还怎么开店啊？你回头看看，林方明在掏枪！”
满屋子突然躺满了死人，林方明碎了半个脑袋举起枪对着自己开了一枪……
“啊…小米！快跑！我拿u盘……”
身子一震，萧晨醒了，身边围满了医生和穿制服的警察。
“你醒啦？萧晨！我是姜薇宸宸！你感觉还好吧！”
浑身都是汗，刚从梦中惊醒，萧晨还是有点惊魂未定。
几个医生都出去了，临出去前他们叮嘱萧晨注意嗓子，不能说过多的话。
“马米齐呢？？她怎么样了？”
“你说的是跟你一起执行任务我们的同志，她不叫马米齐。为了保护她的家人，青海总队没有告知我们她的真实姓名。我们不知道她的名字。中枪位置在颈部，失血过多，她牺牲了……”
几名警察惊愕地看了姜薇宸一眼，又都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萧晨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眼中的泪根本就一点也不听话！
“宸宸，我想回家！”
“嗯，医生说了，我们明天就可以转院回家了！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姜薇宸整理了下陪护床，跟另外三个警察说：
“可以开始了！我们尽量问的简单点！好吗？”
“好的，姜薇宸同志，我们就问两个问题就行！”
一个年轻的警察打开了笔记本做记录，两个警察看着姜薇宸。愣了好一会，姜薇宸指了指自己：
“我需要回避是吧？早说呀！这样子显得我很不懂规矩的……也对，他是我丈夫！”
哭笑不得的姜薇宸拉门出去了，两个负责询问的警察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转过脸来，看到萧晨正在不解地看着他们，他们又立马变得表情严肃了。
“萧晨，我们的战友……牺牲了，我们也很心痛！”
说完这话，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好像在确定什么。
“关于捕鲸行动最后一天的情况，但是我们有些问题需要跟你了解下。请问你的身体情况现在是否能配合我们？”
这可能是捕鲸行动最后的收尾工作的一环，马米齐牺牲了，肯定有些事情得来问自己了。萧晨脑子里全都是马米齐对他微笑的样子，虽然在一起时间很短，但是他们俩都是绝对的信任对方。
“没事，可以的，我感觉很好！你们知道马米齐，不，就是她最后去哪个医院了吗？如果可以，我想叫她最后一面……”
“这个……我们不清楚，对于任务组成员身份和去向的事，我们没有权限。我们只负责现场勘验和枪支弹道分析，完成最后的现场还原工作，作为行动材料的最后补充，希望你能理解！”
是的，再也没有人会告诉自己有关马米齐的事了。她牺牲了，就像以前牺牲的那三个烈士一样，他们虽然无名，但是永远会被铭记。
“我能理解，是的，我理解！”
“根据现场勘验和分析，我们存疑的地方有三个。第一个是你们的房东张兰，她的中弹位置在前额，一枪毙命。子弹是来自我们的人。请问你有没有印象，她是不是姜鹏飞集团里的人？”
这样说，姜鹏飞就是林方明的上线，他是鲸鱼这一点无疑，但是自己不知道这个信息。房东张兰的事是最后一天的早晨马米齐才告诉自己的。
“马米齐告诉我，……我就叫她马米齐吧，要不我不知道怎么叙述！”
“可以，可以的，我们知道就行！”
“那天早晨，马米齐告诉我，我们以前有个外勤在试图联系她的时候暴露了。是那个房东张兰指给林方震的，他们后来在街上把他用车拉走了。这个情况马米齐说她做了报告。”
“这个情况我们知道，当天我们在现场发现另外一名死者是张兰的儿子林涵，就是你开枪击中心脏那个。同时我们在他的枪上检出了张兰的指纹，你是否有印象张兰进入房间后是否有意图向你开枪？”
“没有，当时林方明的血溅了我一脸，后来进到屋子里的人太多，也太乱，好像他们都在冲楼梯下来的突击特警开枪。”
“林涵的枪射出的子弹是击伤你脖子的那颗，他当时是想杀了你，可能是他觉得是你杀了他的母亲！我们基本可以还原现场遗失的信息了！”
“不对，林涵是想抢夺我手里的u盘。他是奔着u盘来的。一开始他并不在房间内。”
“我们初步的结论是那位牺牲了同志开的第一枪击伤了林方震，第二枪击毙了他。第三枪击毙了林方明，第四枪击毙了张兰。最后她昏倒前丢掷了烟雾弹。后来烟雾太大，屋里的影像就看不清楚了。”
“那个我不太清楚，我在昏迷前看见特警把马米齐拉回了楼上。”
“谢谢你，萧晨同志！具体的情况我们已做汇总。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配合。也祝你早日康复，谢谢你勇敢无私地付出，有了你和她的这次配合，我们才完成了这次行动！感谢你！”
询问结束了，三名警察分别跟萧晨握了握手，他们一起站好后敬礼后出了房间。
“合适吗？我怎么觉得有点那个……不合适……”
“走吧！走廊那个跟这才是两口子……”
出门时他们三个嘴里在议论着什么，姜薇宸进门前跟他们打了招呼，算是送客了。
“萧晨！你没事吧？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山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