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陆洛英给公主请安。”大公子彬彬行礼,可在我看来却虚伪的狠。
“世子安好,念慈有礼。”公主回了礼仍保持微笑,刚才的莫落已经被深深的埋藏。
“不知公主在此,真是失礼,若公主不嫌弃在下莽撞,可愿由在下陪着公主一起赏玩。”公主点点头,我们继续向前走,大公子与公主并肩,我则和洛离跟在后面。
“在下陆洛武给公主请安。”刚转过回廊,就看到二公子远远的矗立在廊下,拱手作揖。
“二弟,你怎么在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大公子的脸色马上阴沈了下来。
“我正巧巡视到此,远远看到一位如仙女般走来的人,原来竟是公主。”我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防止胃里面的东西涌出来。
“王府一向有守卫,怎么还劳动二弟巡视了。”说着话我们已经走到了近前,二公子昂首挺胸的样子是比大公子看上去更加英气不凡。
“大哥此言差异,今日圣上亲临,自然要强加守卫,何况公主也在园中游玩,哪些粗鄙之人还是守在外墙较好。”他转向公主,谄媚的说:“为公主巡视是在下的荣耀。”
这两个人真是比电视剧里面演的还要好呀,我不由得敬佩起来,这么恶心的话是怎么想出来的,我还真想快点逃离这里。
“既然如此,二弟你就好好的巡视吧,公主,我们继续走吧。”大公子正准备绕过去,谁知道二公子竟然直接站在公主另一边说:“既然公主在此,我只要在她左右,自然不敢有人来此造次。”
“你!你说你身穿盔甲跟在公主身边,公主还能有什么兴致?”大公子急了,也顾不得公主在侧。
“大哥,究竟是公主的安全重要还是游玩重要,你不会不清楚吧。”二公子也毫不示弱,看来是避不开啦。
“世子,我看二公子也是好心,游玩人多才热闹,无妨。”听公主这么说大公子也不好继续争吵,只得先忍了这口气。
后面的路更是一步一吵,大公子说春花当属桃花,二公子却说桃花粉艳妖娆不如樱花精致典雅,大公子说捉虫斗鱼有意思,二公子却说临湖听曲意境佳,总之二人都想在公主面前表现一番,我到落得清闲,和陆洛离跟在后面窃窃私语。
“公主从这往西走便是我的院落,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可以请公主暂留玉足,喝些清茶休息一番。”大公子刚说完,二公子也说道:“公主,在下在前面的鸣谦楼上安排了茶点,那里可以总览王府全貌,而且也有琴棋可以消遣一番。”
这就尴尬了,公主也露出两难的表情,大公子没有好气的说:“你刚才不是还说是巡视,怎么有时间叫人布置那里!”
二公子不甘示弱的说:“大哥不是和公主偶遇,怎么也有先见之明把自己院落安排一番。”
二人争执不下,请公主定夺,我看着真像小孩子之间的争宠,滑稽可笑。
“我对王府也不甚了解,不如,不如让三夫人引路吧。”刚才还是没事人的我,一下子就被公主推到了风口浪尖,要不是公主的这句话估计二人早已经忘了我跟在后面。
“这,让我选?”妈呀,我感到二人炙热的目光向我投来,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我不由自主的向前挪动脚步,大脑飞速的旋转,去谁那对我来说都是得罪另一边的事,正在我想着的时候,脚下不知怎么的被绊了一下,就在我侧倒的时候,陆洛离在后面搀住了我,“怎么了,伤到哪了?”
“诶呦,我的脚怎么动不了了。”我顺势皱紧眉头,捂着脚踝,做出痛苦万分的表情,陆洛离让红袖和浊青先搀着我,对公主说:“公主,贱内可能是伤了脚踝,恐怕无法再陪公主游玩了,还请宫主赎罪。”
“那就算了吧,请三公子快扶尊夫人回去医治吧。”听公主这么说,我的心一下就放下来了,但是表情不敢放松,仍然一副痛苦的样子,勉强行了礼后,我便离开了,一路上装的辛苦,好不容易到了自己院中,我连蹦带跳的进了正屋,把浊青都看傻。
“你还挺机灵。”陆洛离倒是早就知道的样子,坐在榻上悠闲的拿起一本书。
“那是,我只诶呦了一声,你就问伤到了哪里,而不是受伤了吗?明显就是告诉我要装病呀。”听我这么说他微笑的点点头,不过也疑惑的问我,“你是怎么得罪了公主?”
“得罪?”这是从何说起,我也是今天才见到公主,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句话。
“让你陷入这么两难的境况肯定是想警告你,不过能让你轻易脱身看来公主也没有要怎样。”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说:“难道是因为心上人?”
这次换他蹬着眼睛疑惑的看向我,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略有所思的说:“这样看来念慈公主应该是有喜欢的人,哎,可惜了。”
“怎么?他们不能在一起吗?”我好奇问。
“恐怕是身份悬殊,所以公主才会放弃争取的吧。”
“为什么?这就奇怪了,要说没有心上人,接受别人的介绍,用心寻找才可定下终身。可是明明有心上人,却要放弃真爱,简直太糊涂。”虽然我在现代也免不了相亲的命运,不过每次我都是认真对待,我一直很羡慕那种单纯的爱恋。
“你这个想法倒是奇特,无论帝王家还是平民百姓,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私定终身?”他见我说的激动,不免有些想法,试探着问:“若是你会怎么做?”
“也就是我没有喜欢的人,要是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别说嫁进王府,就是嫁给皇上也绝不可能。”
“夫人!”陆洛离一语呵止,我暗中懊恼,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该死。心里不免再三提醒自己,看他的样子也是微怒,甩袖离开。
留下我一人站在正屋中央,刚才的慷慨激昂全无,只留下满心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