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临被空间的景象震惊,一旁的陆思雪又何尝不是。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个空间居然能变成这个样子!
上辈子她得到空间后发现了溪水的治愈功能,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商机,随后她就一门心思地卖水,她连种地都懒得种,根本没有解锁空间的其他区域。
直到她死,她解锁的也只有“桃源农田”和“桃源溪流”,万万没想到,这个空间里居然还有树林,有高山,有湖泊……
看着远处树林里一棵棵挂满果子的果树,陆思雪心想,难怪这辈子夏时歌没有卖水!她靠着卖果子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正在陆思雪看着树林里的果子馋得吞口水的时候,夏时歌忽然开口问道:“冯临,你上辈子是被陆思雪杀死的吗?”
冯临还没回答,陆思雪下意识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他!”
可没想到陆思雪话音刚落,冯临便回答道:“是……”
夏时歌心想,果然如此。
她盯着冯临,冷声问道:“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又怎么会知道关于空间的事,你最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要不然……”
夏时歌拍了拍卧在一旁的花豹,沉声威胁道:“要不然,我让你尝尝被开膛破肚的滋味。你知道的,大型猛兽更喜欢吃内脏,它会把你活活刨开……直到它把你的腹腔吃空,你也许还没断气呢。”
像是为了印证夏时歌的话,花豹对着冯临和陆思雪发出一声低吼,吓得两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在夏时歌审视的目光里,冯临低声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冯临上辈子是从隔壁省份逃难来安市的,听说新都小区后山的重建区在招工,他就去应聘了,找到了一份搬砖的工作。
这份工作虽然有工资,但也不多,冯临本来也不是个手脚干净的,经常偷偷摸摸在新都小区里偷东西。
他偶然一次和工友们闲谈,听工友们聊起了安市的豪门陆家,工友们说,陆家的经历就是个传奇。
陆家原本是旅游业龙头,在天灾后破产了,可没想到的是,他们家居然研发出一种可以治愈疾病的药水。
陆家靠着出售药水赚得盆满钵满,又重新回到了巅峰,风光无限,还因为研发药物有功,受到了政府表彰。
冯临听了工友的话,知道现在陆家也住在前面的新都小区,马上动了歪心思。
他趁着夜色偷摸来到陆家附近,想要偷偷潜入陆家,捞一笔“外快”。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来到陆家附近,就被陆思雪盯上了。
彼时陆思雪正打算实施她的“奴隶豢养计划”,想要抓人进空间做奴隶给她种地,打算试试空间能不能把人收进来,送上门的冯临恰好成为了她的下手目标。
陆思雪不知道该怎么把人收进空间,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在她尝试的时候,还碎碎念了一些“空间启动”、“确定目标”、“把他收进去”之类的词,终于,在她碰触到冯临的时候,终于把人成功收进去了……
被陆思雪收进空间后,冯临就死了,他只记得当时浑身剧痛,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了,下一秒再睁开眼,他就重生在了天灾开始之前。
冯临也是爱看小说的人,结合陆思雪当时的碎碎念,以及陆家东山再起的故事,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原来陆思雪有个随身空间!
想到这里,冯临只觉得懊悔。
他对空间的了解仅限于知道空间可以杀人,并且里面有可以治愈疾病的水。
所以重生后他一直在观察市面上有没有人在卖这种神奇的水,他觉得只要没人卖水,就没人得到这个空间。
此刻看到空间真正的样子,他只觉得悔恨!
——万万没想到,这个空间居然是这样的!夏时歌根本没必要卖什么水!她可以卖的东西太多了!
早知道是这样,他绝对不会轻易上门招惹夏时歌!打死他也不会找上门送死!
听了冯临的话,夏时歌点点头,再后来的事她也能猜到了——
冯临重生后,一边靠着前世的记忆为非作歹,一边接近陆思雪,试图抢先一步拿到空间。
上辈子冯临经历了三年天灾折磨,整个人枯瘦干瘪,和这辈子养尊处优的形象截然不同,再加上他善于伪装,所以陆思雪也没有认出他就是上辈子被自已用空间杀死的人。
陆思雪也在一旁听明白了大概,不由心中恼火——这个冯临口口声声说自已是老天派来帮助她的,没想到却只是一个觊觎她空间的骗子!
陆思雪怒瞪着冯临,质问道:“原来是这样!你居然骗我!你这个骗子!”
“你闭嘴!”冯临也是一脸恼怒地瞪着陆思雪,恶狠狠地说道:“上辈子是你杀了我!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这个贱人!”
如果不是为了利用陆思雪得到空间,冯临恨不得把陆思雪碎尸万段!
陆思雪看着冯临的眼神里满是愤恨,她咬牙骂道:“你居然敢骂我?!你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还幻想着称王称霸,你做梦去吧!你在这里装什么大师呢!真是不要脸!”
冯临被陆思雪戳中痛点,一张脸涨得通红,对着陆思雪咒骂道:“贱人!闭嘴!你这辈子还不如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到处卖身的贱人!”
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咒骂声,夏时歌只觉得头痛,她喊道:“都给我闭嘴!”
夏时歌话音刚落,花豹也适时发出一声低吼。
人类对大型猫科动物咆哮声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冯临和陆思雪顿时不敢吭声了。
清楚自已如今的处境,冯临苦着脸看着夏时歌,哀求道:“我错了,美女,我不该对你动歪心思,求求你,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此刻的冯临脸上写满哀求,全然没有了刚才拿枪指着夏时歌、侃侃而谈自已要建立新秩序时的狂妄,他身上半点没有神临大师的影子,仿佛又变回了上辈子那个落魄的灾民。